有了君墨荷的保证,彩蝶的松了一口气,将君墨荷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将君墨荷紧紧地护在了自己的怀里,那个模样,真是叫人看得分外心疼。
碧玉和昊天出了马车,看着马车离开时惊起的烟尘,长叹了一口气,刚才救君墨荷的时候,她就已经为君墨荷把过脉了,内脏多处受伤,根本就是活不长的迹象了,倒也明白君墨荷方才那般告诉彩蝶不过是想让彩蝶放心些罢了。
就在君墨荷离开京城的同时,整个皇城中却是传出了皇上被皇后毒死之后,皇后畏罪自杀的消息。原来景妃和慕容宸在回到皇上的住处之后,皇上已经如同他们所想的一般断了气,但是两人又哪里知道此事的皇上只不过是昏迷了罢了,虽然没了心跳和呼吸,但是却能听见他们两人的谈话。
景妃将手从皇上的鼻子下面移开,一张脸上白了几分,不用说慕容宸已经知道皇上这是死了。
“宸儿,你的父皇他去了。”
慕容宸看了皇上一眼,眼中分明没有半点对待自己父亲的表情,更是没有一点的哀伤,反而有几分开心。
“母妃,如今这天下已经是我们的了。这件事也该做个了断了。”
景妃长叹了一口气,神色有着几分疲惫,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唯有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才不枉费花了这么多的功夫。
“宸儿,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啊,如今皇上已经死了,这最也是推到了君墨荷那个贱人的头上,朝中的大臣也自然是不会将慕容皓推上皇位的!”
慕容宸自然是明白景妃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看向景妃的眼神带了几分佩服,这样冷静自持有着准确的目的的人才是他所期待的母妃,“母妃说的极是,儿臣定是会将此事好好处理的,还请母妃莫要担心!”
景妃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从皇上的身边沾了起来,向门外走了过去,“那么本宫可就等着宸儿的好消息了。”
躺下床上的皇上听见景妃和慕容宸的这番对话,心中只觉得一阵悲哀,虽然之前夏宜冰同他说起的时候,他信了却依旧心存这几分侥幸。然而,事情总是这样的巧妙,想不到他一心一意护着的人,最后却真的是像夏宜冰所说的是豺狼虎豹,是想取了他性命的人啊!想要发出一声叹息,却怎么也无能为力,想起自己同夏宜冰的三日之约,只觉得一阵可笑,这三日或许是夏宜冰对他的报复,让他明白自己以往的愚蠢的报复吧。
等到碧玉和昊天回到皇宫的时候,夏宜冰正躺在床上,呼吸十分的虚弱,看起来就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暮然皱着眉头坐在夏宜冰的身边,神色十分的焦急。听见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将头转过来。
昊天走的时候,夏宜冰的情况还并没有这么严重,碧玉见夏宜冰这么模样心中十分担心,几步走上前去,看见夏宜冰脸上的一片惨白,脸上也黑了几分。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么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吗?我们不也很好的配合了吗?为什么世子妃会成这幅样子。难道?!”
“皇上的毒不是一日两日之毒,自然是不会那么简单就能够解去的,所以世子妃自然也就多用了些鲜血,但是我想世子妃应该并无大碍,我今日会准备些补血的膳食的,你们就放心吧。但是刚才已经从宫中传来了消息,慕容宸和景妃已经将皇上的死讯传递了出去,准备在慕容皓回宫时将慕容皓除去,你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才是。”话还没有说完,暮然点了点头,带了几分无奈。
碧玉虽然十分担心夏宜冰,但是知道如果此时自己这里出了岔子,那么夏宜冰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深深的看了暮然一眼,带着几分祈求。
“世子妃就拜托你了。”话音落下,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她的人影。
“这宫中近来定是事情繁多,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我先回去了。”昊天看着离开的碧玉,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暮然的肩膀。
浓重的夜色慢慢的来临,带着不停歇的风声,和着冬日的大雪,让人的心中带着几分期待,却满是无奈。夏宜冰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只听见窗外的风忽忽的吹着,格外的响亮。
“世子妃,您今日不该那么做的,你明明知道那样做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会保不住。”暮然睁开眸子看了夏宜冰一眼,带着几分责怪。
夏宜冰咳了一声,暮然走了过去将被子为夏宜冰盖紧了几分,眼中满是无奈。
“我的孩子没了,是么?暮然,其实很多时候,人真的没有选择,如果有,我也真的希望可以将他保住,但是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恒王府和国公府都会成为他出生的祭品,暮然,我不能让他承受那么重的压力。”
暮然看了夏宜冰一眼,摇了摇头,这些道理,即使夏宜冰不说,暮然也是明白的,其实景妃也是一个可怜人吧,因为担心慕容宸会成为这皇室争夺皇位的祭品,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
“世子妃,您多心了,您的孩子保住了,只是以后千万不要这么折腾了,大夫说了,这孩子金贵着,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夏宜冰闻言整个人一愣,眼中也有了几分雾气,看向暮然的眼神满是感激,她本来都以为这个孩子保不住了,没想到却是保住了,如何叫她不感激暮然。“暮然,谢谢你。”
暮然冲夏宜冰眨了眨眼睛,有着几分俏皮的意味,手上也将一碗药端了过来,交给了夏宜冰,“世子妃,快点将药喝下去吧,这可是奴婢废了功夫请来的太医开的药呢,想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夏宜冰皱了皱眉,那个药的味道着实让她有些无法接受,但是转念一想,这是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好,也就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然而此时远离皇宫的君墨荷也被凌舞带着到了慕容皓和君裕的驻扎地,君裕看见君墨荷被彩蝶从马车上扶下来的样子,只觉得心口一疼,这也是他的孩子,被折腾成这幅模样叫他如何不伤心。
“荷儿,你受苦了。”
君墨荷虚弱地往君裕笑了一笑,即使脸上满是青紫依然没有失了半点身为皇后应有的气质,“父王不必自责,荷儿并没有觉得委屈,自古以来人各有命,还请父王莫要为此而担忧,只是冰儿如今为了救我,正被景妃关在宫中还请父王快些前去相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