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确实没见过极品灵石,可要说他有跟赤丹商量过,这纯粹就是胡诌,因为当时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修士,拥有神识、灵识,一直紧盯着赤丹,根本就没见到他们有过交谈。
如今有赤丹盯着,那些参与嵩玉城之事的人就是有心去解释,也担心被赤丹诬陷是杀人凶手,只能任由天赐胡说了。
“殷贤前辈,你是不知道啊,那些人拿不出一百颗极品灵石,就开始抢别人的灵石,有人不愿意给,他们就杀人,弟子本来是不知道,这还是小丹告诉弟子的。”
集资多文明的词语,到了天赐口里竟然说成了抢劫,这明显就是坏人名声嘛,他要是敢走出去,保证会有人将他大卸八块。
至于那些人杀人的事,天赐当时确实不知情,也是小丹刚刚讲故事时,才说出来的,只是被他用在了当时。
“殷贤前辈,你是知道的,弟子还是个孩子嘛,听说他们杀了人,弟子那个害怕呀,就想要离开啊,可是那些人已经抢够了灵石,就要购买申屠顺的下落,为了活命,小丹本来是想要欺骗那些人,可那些人要小丹发誓。”
“殷贤前辈,你是知道的,小丹怕死啊,可当时小丹不发誓,立即就会死,发了誓至少可以不用马上就死,小丹发了誓,说出申屠顺就在附近,然后就想着带弟子和霍栾哥哥逃命,可那些人没找到申屠顺,死活不让我们离开,最后众人还是怀疑到弟子身上了。”
当时无幸福能怀疑到他身上,其实这是小丹故意这么做的,要不然也不一定能怀疑到他身上,关于这一点天赐隐藏了事实。
“殷贤前辈,你是知道的,弟子才十三岁嘛,才高八斗不敢说,学富五车还有的,虽年龄小了点,但也是一身正气,明白什么是侠肝义胆,一个人死总好过三个人都死,弟子豁出去了,只是临死前,有些担心那些花儿见不到弟子就不开了!”
这么不要脸的话天赐可是跟赤丹学的,当着众人的面,在说这话时,天赐自己都觉得脸红,可为了讨好玉虚宗三位掌座,他也就豁出去了。
不同的人在同样的地点,当着同样的人说出同样的话,赤丹说这话时,几乎所有人认为它无耻,不要脸,而天赐说这话时,有人笑了,这就是人品。
如果是其他人笑了,或许没人会去在意,可这个人笑了,几乎所有人男修士都眼前一亮,就是一些女修士也自愧不如,这人就是文淑。
文淑笑了,不笑的时候已经很美了,笑起来,就更美了,章长老直接看痴了,因为他已经几百年没见过文淑笑了,哪怕就是苏良和殷贤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见到文淑笑了,不知怎么回事,天赐想起了苏何,悄悄对比了一下,他还是觉得苏何比文淑好看。
“咳咳......”
在天赐望着文淑想着苏何的时候,殷贤拿他们大人的思想去衡量一个小孩子,自然就误会了天赐,见天赐不说话,他忍不住咳嗽提醒了。
得到殷贤提醒,天赐也觉得有些尴尬,立即将脑海里关于苏何的画面藏了起来,然后继续向殷贤诉苦。
“殷贤前辈,你是知道的,还好苏大叔能及时出现救了弟子,要不然弟子就见不到你老人家了!”
“殷贤前辈,你是知道的,小丹骗了那么多人的灵石,宗门要是不肯收下弟子,弟子一旦下山,肯定会被那些人活剥了。”
传闻申屠顺是仙胎,吃了可以成仙,长生不老,天赐岂会不知,可这话天赐不能直接说出来,一旦说出来,这就是逼着众人把事挑明,挑明后果,对他极为不利,甚至生死,因此他将小丹讹人灵石的事拉了出来。
自从自己是申屠顺的那一刻起,天赐就知道,对于他和小丹的过去,还有嵩玉城发生的事,都会有人去调查。
刚刚故意冤枉众人也就是为了现在,因为他知道殷贤肯定对嵩玉城的事了解过,也知道他冤枉了众人,就算没有小丹讹人灵石的事,那些人事后也不会放过他,他是在告诉殷贤,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如果仅仅是这样,殷贤为了宗门,肯定还是不会收他入宗门,因此他还要做一件直接关乎生死的事。
“殷贤前辈,弟子本来也有着娇俏容颜,可是被那万恶的太阳嫉妒了,给弟子强行带上了黑色面具,弟子还没恢复眉清目秀,不想死啊!”
“殷贤前辈,您要是不肯收下弟子,弟子恐怕就活不了了!”
“呜呜......”
天赐哭了!
哭,对于其他的孩子来说,只不过是发泄情绪而已,对于天赐来说,哭就是一场赌注,赢了,他可以直接拜入玉虚宗;输了,他就会死,而且是死无全尸!
申屠顺出生能引了起天地异象,他有听炎宗四颗暗子提过,至于申屠顺如何引起的天地异象,引起的天地异象是什么,他当时并没问起,只知道申屠顺引起的天地异象特别惊人,连修士和妖兽渡劫的雷劫都无法相比。
关于申屠顺引起天地异象的事,他知晓的不多,关于他自己的事,他却再清楚不过了。
十一年前,他祖父走了,他哭了,结果天空雷霆涌现,乌云密布,暴雨不止,十年前,他祖母走了,他又哭了,结果也是一样。
为何会这样,那时的他才两、三岁,还不懂,离开村,与村民道别,村长伯伯不让他哭,说是祖父母在天上看着,会伤心。
两个月前,与师兄分别,临行前,师兄让他谨记,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哭,没有原因。
在这一刻,他猜到了!
不,应该说,在嵩玉城时,他就猜到了!
师兄让他隐瞒年龄,又不让他哭,或许早知道他就是申屠顺了,也有可能师兄知晓他跟申屠顺有着同样引起天地变化的能力。
他出来寻找亲人的,而申屠顺的亲人几乎都死了,所以他不愿意相信他就是申屠顺,只是相信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
如果没有小丹的胡闹,他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猜测;如果没有小丹的胡闹,他现在已经拜入玉虚宗了;如果没有小丹的胡闹,他也不会在这里证明身份。
本来他答应过村长伯伯,不会哭,也答应过师兄,可他要食言了。
有小丹在,测试了年龄和灵根,本来就可以拜入玉虚宗了,可殷贤仍是迟迟不肯收他入宗门,足以说明殷贤有办法证明他的身份,可是他又不能直接询问,因此他只能用自己的办法去证明。
申屠顺引起天地异象时,外人肯定没在场,因为那里是原始森林,除了申屠家族的人,不会有外人,所以他猜想外人也应该不知道。
这引起天地异象会不会是证明身份之一,暂时没人说起,不过他要去尝试一下。
申屠顺如何引起天地异象,他不知道,他却知道他引起天地异象的方式,他要用他引起天地异象的方式去印证申屠顺引起天地异象的方式。
因为他相信,他跟申屠顺都能引来雷鸣闪电,狂风暴雨,所以引起天地异象的方式不说完全一样,也应该有些相似之处。
在这印证的过程中,他又不希望天地异象出现,因为如果出现天地异象,就算他不是申屠顺,能引起天地异象,也会被众人认为是申屠顺。
他会哭,不是要去引起天地异象,而是要告诉那些想用残酷的方式去对待他的人,一个婴儿,哪怕是一个仙婴,不懂仙法,能引起天地异象,也只有哭声能天地产生共鸣。
“呜呜......”
天赐哭了,泪眼汪汪,很可怜,本应该得到殷贤同情,可殷贤此刻并未理会他,而是迫不及待地仰望着天空,似乎在期待什么。
“这孩子真是胡闹,这个时候怎么能哭?”
在殷贤仰望天空时,苏良看了天赐一眼,也抬头看向了天空,眼神里不是期待,而是紧张,焦急,而文淑也抬头看向了天空,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章长老几乎有一百年没离开过好客仙府,对于天下大事也会知道一些,却并不详细,此刻见到文淑抬头好奇地看着天空,虽然不清楚三位师兄妹为何这样,但是他也抬头看向了天空。
“是你么?”霍栾也看向了天空,如果有人仔细观察他的话,就会发现他眼神很复杂,浓浓地期待里带着焦虑和不安。
高台上七把椅子,本来坐着六人一只猪,随着天赐离开了椅子,剩下五人一只猪,而这五人抬头看着天空,这只猪却并未抬头,仍然盯着高台下广场上的人群。
高台上,七把交椅后站着宗门几乎一半的二代长老,见到他们的师父、师叔、师伯看向天空,很是不解,却不敢多问,也跟着抬头看向了天空。
在整个高台上,除了赤丹,也只剩下一个人没有抬头看向天空,这人就是一直嚷着要拜入宗门的天赐,天赐泪眼汪汪地盯着苏良和殷贤,无辜的眼神里,露出着不解。
“难道我猜对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