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这样肆无忌惮地看我。”
他的呼吸颤抖透了,勾人心魄地浮吹在我的身上。
莎士比亚说,草木是靠着上天的雨露滋长的,但是它们也敢仰望苍穹。
洫王。
彼此静静地喘息着,很长一段时间,他仍俯在我的身上,忽然吻着我的锁骨,轻声问:“邪儿,可以松开手了么?”
这才发现自己死死地扣紧他的背,惊得立即展开胳膊放开他,却不知一双手该放在哪里。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无措,伸来手摸索到我,用五指扣住了我的,然后动了一下,即刻拥住我的身子抽离了去。潮退了激荡的破碎身子,竟然在他如此小心的动作中裂痛了一下,忍不住弓起身吭吟了一声,逸出的这一声竟让自己也惊颤了,我的脸微微一热,无处可躲,却被他口舌的惊涛骇浪再度缠绕住了。
现在的状况是怎样?难道是个荒*无度无休无止的昏君?我抓紧他的手挣扎一下,他却仰起头用鼻翼抵住我的耳朵,低喃一声:“终于,得到你了。”
我惊愕地撇头撞在他的脸,这张脸究竟有多么的苍白,病容憔悴让人猝心却深谙床弟?不及细看他的表情,忽然撤离我的身体,翻身下床。
他说:“更衣。”
是对我说的么?是是,他是洫王,妃子得伺候皇帝更衣……莫非是女人的奴性潜能,身体在疼痛之中顺从地用鼻腔“嗯”一声,撑起身体,仰起头,映入眼帘的情景差点让我再晕过去!
猩红色正殿卧房比起我的侧殿大了多,空旷死寂之中,帷幔之外居然俯首跪了百余人,连头也不敢抬近乎五体投地……
这这这,这怎么一回事?难道……刚才巫山云雨之事是在这群爵臣面前所为的?想我二十一世纪是很开放,但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吧?我暗呼一声太邪乎了,钻进蚕丝被里蒙住了头,露出眼睛杵杵地望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