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掠过了我的蝴蝶骨,纤柔且冰凉,触感极舒服,我俯身趴着,身体所触及之处绵绵软软,鼻底袭来雪凉清冽的香。像一块潮湿的毛巾,从胛骨掠到腰间,轻拭游移至臀……
我猛地睁开眼睛!
身体几乎是弹起来翻身的,一眼见大诚半跪在床上,手中拿了条湿漉漉的软巾,本能地惊呼一声,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随手抓起身旁的薄毯,遮住光溜溜的身体。同时大诚也惊呼了一声,胳膊掀翻了床上的容器,床上顿时**了一大片,看来是我醒得太猝不及防、不合时宜了,他歪在床边啧啧喊痛,正欲再踹,他举起双手连声说:“……是我,是大诚啊大诚!”
“踹的就是你!你这个祸害……”我立马抓紧了薄毯,从头到脚裹在身上,卷了一圈又一圈,像个蚕蛹骨碌在大床上。
是大床,一张宽敞的欧式铸铁橡木床,精雕细琢了胡桃木镂花纹,黑色丝滑绸缎质地的绵软蚕丝被……我用下巴撩起裹住我的绒毯,从被筒中探出眼睛,冲大诚怒吼:“你又趁我没意识时耍流氓?”
大诚笑呵呵地瞅着我,“看来,恢复得相当好,精神百倍,我也安心了。不过,看在我精心照顾你三天、昼夜不歇用冷冽池水为你擦身的份上,邪儿不该道一声谢么?”
照顾三天?昏迷了三天?为什么我没有穿越……
被一群僵尸围攻,还有吸血僵尸王噬吮……如此回想着,翻滚着身子抽出左胳膊,伤痕针孔已经痊愈,无疤,一点痕迹也无,这么说,连作案证据也被毁灭了?再伸出右手——仍是四只令人作呕的指头。
我问:“阿男呢?她是不是……”
“在冷冽池醒生一百天。”
“她、醒生?!”这么说来,她死过一次了?听闻阿男死而复生,不知是喜是悲,其实,心里是舒一口气的,我并不希望她就那么死掉,可,如果她醒来岂不是又要报复?……报复么?那便永无休止……也好,饶是冷冽池死死生生一万次,我叶邪儿,也要奉陪到底!如此凄绝地咬住下唇,捏紧小拳时才赶到掌心中不饱满,胸腔顿时堵住,颔首道:“我的……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