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上议院无一人比汐殿下年轻,此时,官老儿们脸上的惰容有些可恶,统统面色凝肃带着威逼的意味儿,年迈的罗爵迈前一步,逼视道:“王,看来血妃的意见与上议院众臣之意,有所偏颇。”
汐殿下撇头凝视我,犀利道:“有何偏颇?”
这话是什么意思?果真在问我?不像,听起来倒像是反话,于是胆战心惊地摇一下头。突然,腰间一紧,被汐殿下箍了个满怀,银白发丝与轻声鼻息撩在脸庞,听他扬起音调,耳底再问:“妃,你有良策?”
良策?我哪里敢去想良策,不要脑袋了么?
汐殿下捏紧我的下巴,扬起来,我颤颤地看着他,他也凝视我,目光愈发地深了,长睫毛忽而眨了一下,我垂下眸思忖半晌,望向殿下的会议长桌,见众议员慵懒地歪靠在软椅上,神情蔑视地含笑着打量我。
不仅是官服与态度,我早感觉这个洫国官僚主义突出,就连与一国之君议会时也歪躺在舒适的椅背上,只懂得听风就是雨指手画脚的老家伙,把多少时间耗费在抽烟喝茶和闲聊上,一群坐吃等死的狗官……
目光落在汐殿下的眸上。
歌德告诫我,要注意留神任何有利的瞬时,机会到了,莫失之交臂。
我轻声说:“王,妃有良策献上。”
汐殿下蓦地舒展笑容,坐正了身子,笑道:“汐听,罗爵和忠臣也不妨听听?”
罗爵无视,义正言辞道:“王,血妃对洫国政事并不甚了解,琅轩除了降价,再无计可施……”
“贵人买贵货,何论价高低?”我望向他耷拉在椅背上的华丽上衣,轻声道:“本妃无礼,敢问罗爵大人,您那皮料上等的外罩披肩锦袍,可是您亲自上门选购?”
罗爵怔忡,摇了摇头,讥诮道:“莫非血妃认为我洫国的爵臣十分清闲么,选物购衣之事,当然不必本爵亲自动手,府上有专门人士负责选购衣礼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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