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鹤子走出房间,站在露台一角四下看了看。“你们中的是天蚕香的毒,根本不在饭菜里。天蚕香气味清淡,不易被人察觉,闻到一点并无大碍,若闻上十几个时辰便会昏昏欲睡,失去只觉。中毒的人在醒来后也并无不适,可一旦等毒气侵入五脏六腑,便会七窍出血而死。
唐义这是已骂了起来,“这帮王八羔子,让我看见一定扒了他们的皮!”唐仁忙道:“护法可有解毒的办法?”
“万物相生相克,自然有解。”
“还请风护法救我四人性命。”唐仁道。
“天蚕香是用西域的一百二十种毒花奇草配上千年冰蚕与天山雪莲炼制而成。能解其毒的非得有曼陀铃上的火龙珠草能解。”风鹤子道。
“那个什么罗锅山离这里有多远?”唐义道。
“恐怕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月。”唐孝道。
“不要说一个月,三天之内如不解毒必会毒发而死。”风鹤子道。四人一惊。
“这么说不就是等死?”唐义此时气急败坏的走进屋,竟一角揣翻了里屋的桌子。
“到也不用去那么远找解药,这里就有。”风鹤子回头望了一眼唐义。另外三人听候又惊又喜,风鹤子指了指被唐义踢翻在地上的饭菜。“可惜,都被你糟蹋了。”说着,只是一笑。
唐义听候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瞧我这个混帐王八羔子。”
风鹤子此时却已走出好远,“东西不要动,我自会派人来取。”
而此时,白步川一行人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这时已到了离白驼扇不远的一个小镇。天黑了下来,众人便在镇中一家客栈留宿下来。自打从沙柳村出来,大家一路赶路,都没来得及休息,自然也没有太多机会说话。秋水伊此时早已憋不住一肚子的疑问。
“步川,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两个都糊涂了。”秋若素道。
“就是,白步川,究竟是怎么回事?”秋水伊道。
白步川一笑。“那还要拜我先师所授,他曾教我如何自行逼毒的武功。这么多年,我到都差些忘了。”白布川道,“那天晚上我们被关起来后,其实我的毒早已逼出了七八成。后来一人似是要带我们出去。我便将计就计,乔装成那个人混了出去。”
“你来五家堡师不过十岁,我竟不知道你曾有过师父。”秋若素道。
“可惜他老人家生性闲散,四海为家。我却一直把他当作我的第一个师父看待。”白步川道。
“原来是这样。”
“哪后来呢?我出来时看见院子里躺了不少人,莫非你点了他们穴道不成?”秋水伊道。
“我乔装成教徒出来之后,一直混在他们之中,后来看见他们飞鸽传书来,又知道那个风护法偏爱熏香。这才有了主意。
“等那个风护法走后,我便在其香炉中放入了天蚕香。”
“天蚕香?”秋水伊道。
“不错,师父赠与我时曾把解药一齐相赠。要我带在身边以防万一,或许有些用处。此香散在空气中无色无味,闻到后并无察觉,只是在十几个时辰后便会昏昏睡去。”白步川道。
“奇怪,那我和姐姐为什么会没事?”
白步川一笑。“那是因为我早在你们的饭菜中放了解药。”秋水伊恍然大悟道:“原来那个送饭的。。。。。”
“就是我。白步川道。
“白步川你何时有了神机妙算的脑袋瓜子!?”秋水伊笑着道。
白步川脸一红,“什么神机妙算,不过是没办法逼出来的办法。”秋若素听候道“步川,这次能脱险也确是多亏了你。”
当下几人便回房休息了。两天后便到了白驼山脚下的青田镇。更令秋水伊想不到的是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华师傅华三封。一行人也便在青田客栈落了角。而这时华三封也不得不说出实情。秋小楼至今下落不明,这也给本来就愁云惨淡的两姐妹雪上加霜。秋若素这些日子连日赶路,身上早有不适,却一直忍着不说,这时却病来如山倒。大夫看过说是奔波劳碌,再加上心力交瘁,导致气血两虚,要安心静养。
而此时的紫薇教正堂里,燕南天乌金赤龙椅上正襟危坐。两旁各站着一人。左边的男子一席暗紫色长袍,释然而立。右边的女子细看之下,竟就是那日金阁寺中与西域女子琪亚过招的紫衣人,此时已换了女装。下面站着的正是紫薇教的四大护法:鹿中原,钟大吕,风鹤子,水无痕。
只听燕南天道:“风护法,你那边怎么样?”此时风鹤子上前一步道:“丹药都已配好,只是有一味还需要些时日。”
“还要多久?”
风鹤子迟疑了一下道:“再有两个月因该可以。”
燕南天点了点头道:“好。老鹿,你呢?”
鹿中原望了身边的钟大吕一眼道:“有负教主嘱托,剑谱,还未找到。”
燕南天听后眉头一皱,“昙空已经死了,那金阁寺里还有什么人物?”
钟大吕此时方才言语。“还不是来了个狗屁道人。不知从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的,还带了两个徒弟,武功倒是厉害的佷。”
“怎么回事?”燕南天看了一眼鹿中原。
“是一个叫金世遗的僧人,从西域来,说是与昙空方丈有些渊源。”鹿中原道。
“哼!什么渊源,我看八成也是冲着什么剑谱来的。”钟大吕接着说道。
燕南天沉默了半晌,方道:“派你二人去也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们的实力,现在看来确实要费些功夫。”“紫儿,你说那寺里有个俗家弟子,说来听听。”燕南天望着身边的女儿燕紫温道。
“我与他过了几招,他的剑法有些怪,很少还击,却又让人很难接近。”燕南天听后倒是有些吃惊“想不到这世上除了昙空,竟然还有会用剑二十三。”
“难道他使得就是?”燕紫温道。燕南天呵呵笑了几声,便道:“有也不要紧。”随后又道:“辛力,无痕,风鹤,这回要看你们的了。”身边的紫衣男子应了一声,原来此人正是辛力。堂下的风鹤子与僧人也应了一声。
钟大吕此时看着几个人,万般的不服气。当下,众人散了之后,燕紫温便追上了辛力。
“辛力!”燕紫温金棕色的脸上稍稍有些红晕。“我想让我爹让我和你一起去。”
辛力笑了一下,“你才刚回来。”
“怎么?你不想?”燕紫温的脸上有些僵。辛力一贯的冷漠燕紫温是知道的,她始终认为他对她会有所不同。
“教主自有他的安排。你还是留下来。”
燕紫温紧咬着嘴唇,好久方才道:“那好吧。”转身走了回去。而此时站在不远处的鹿中原看在眼里。
辛力待要离开,鹿中原却快步赶了上来。“你不该伤她的心。”鹿中原的脸上此时毫无表情。辛力恻脸看了看鹿中原,却并未停下脚步“你想多了。”
鹿中原嘴角轻轻一笑,“辛力果真是个无情之人。”说罢快步走了出去。后面的辛力停住脚步,似乎若有所思。
金阁寺自打西域僧人金世遗与他的两个弟子住下后,道是一直相安无事。平日不过是昙华方丈与金世遗两人谈谈经颂颂佛,或是说些昙空生前的事情,只不过金世遗似乎对那部昙空遗留下来的剑谱更为有兴趣。几次三番打听下来,却也无所收获。只是正如那日昙华所说,剑谱早已随昙空一起火葬。但这些,是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
佛门净地本是禁止女眷进入地地方,所以琪亚在这里地行动不免处处受禁。想来她在大漠逍遥惯了,觉得中原的规矩真是多。住了这些日子,她便知道这藏经阁是寺里的禁地。可是这却恰恰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和师父还有师兄来到中原,正是为了那本叫《剑二十三》的剑谱,或许它与这个藏经阁有些关系。
于是这日,她还是溜了进来。
院里不大的地方,小小的一个二层阁楼,门窗紧闭。她轻轻走到门口,门是锁着的。她无声掠上二楼,窗子同样紧闭。此时只听有人来的声音,她便只好匆忙离开。
回到住处,墨脱正在找她。原来金世遗自打从昙华处回来后,便叫墨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金阁寺。琪亚看了看正在收拾东西墨脱。又见金世遗坐在床上闭目不语。“师父,“琪亚走到金世遗身边。
金世遗缓缓睁开双眼,“琪亚,去收拾一下你的衣服,我们即刻离开。”“这就离开?”
“不错,快去收拾东西吧。”金世遗说着又闭上了眼睛。琪亚回到自己房间,出来时,墨脱早已等在那里。当下,三人出了寺院,也并未惊动任何人。
出了寺院后,琪亚便道:“师父,怎么走得这么急?”金世遗一摆手,示意先离开再说。三人离开后,金阁寺中昙华方丈盘作榻上,一言不发。而站在对面的周义此时却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