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德加尔特王国,英雄7年,海滨城市伊卡鲁斯,伊卡鲁斯港,一膄大型货船正被几艘海军舰船牵引护送进港。
远远望去,几只海军舰船中间的大型货船残破不堪,船体上有好几处撞击留下的裂痕,主杆上的风帆早已毁伤殆尽,只剩下几块破布收拢在主杆的周围,更为让人惊奇的是,货船的甲板上看不到一个水手的身影,空荡荡的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此时,伊卡鲁斯港港口已经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海港居民,身穿水手军服的海军,以及身披锁甲的陆军。所有人都在等候这只已经在海上消失了半年之久的古德荣号靠港登岸,想要一探究竟。
船终于靠岸了,一位身材魁梧,胡须斑白的海军军官在几名海军的护卫下,正站在海军主舰登岸梯的对面,眉头紧锁,表情凝重地等候着。
年轻的舰长率先走下军舰,来到海军军官的面前,施了一个军礼。
“拉普安特国王英灵不灭。”
海军军官冲着舰长点了下头,然后说道。
海军军官:“古德荣号上的情况怎么样?”
舰长懊丧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舰长:“船上无一生还,负责掌舵的两名水手经军医鉴定死去也应该有一个多月了。”
听着舰长这么报告,海军军官皱了皱眉。
海军军官:“一个多月?那船上的其他船员呢?”
舰长摇了摇头:“没有,除了负责掌舵的两名船员,我们在船上没有发现其他船员,不过。。。”
海军军官:“不过什么?”
舰长咽了口唾沫,呼了口气,然后说道。
舰长:“还是将军您自己看吧。”
说着,舰长转过头,朝着自己的船上招了招手。
紧接着,两幅上面盖着白布单,看起来是尸体东西被几名水手用担架抬了下来,放到了海军军官的面前。
海军军官惊疑地望了望,然后低下身子,翻开了白色的布单。。。
晚上,伊卡鲁斯港,橙色风帆酒吧。
酒吧里,人满为患,不知是为了庆祝,还是为了八卦,归港休整的水手,打鱼归来的渔夫,下了工的各种工匠,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了酒吧里,对今天古德荣号大谈特谈。
“嗨,你知道吗,今天古德荣号上搬下来的其中两具尸体,根本不是正常的尸体,而是两具干尸啊。”
其中一桌的一个水手正睁大眼睛,对着同桌的同伴说道。
“可不是,听说连霍尼曼少将看到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同桌的其中一名同伴附和道。
“我听说还不止如此呢。”
又一名同桌的水手神秘兮兮地开始发表自己的见闻。
“不知如此?”
“是啊,我听认识的海军说,除了那两具干尸,就是驾驶室里的那两名水手的尸体看起来也不是饿死或者其他原因死的,而好像是受到了瘟疫。”
“瘟疫?”
“是啊,浑身上下布满黑斑,驾驶室内的墙上,桌上,还有舵轮上还有不少乌黑色的血迹以及一些子紫褐色的粘油。”
“黑斑?紫褐色粘油?那不是更当年的黑纹病一模一样吗?”
听着这名有着小道消息的水手的讲解,在座的其他水手都有些不敢相信地回应着,并且恐惧的睁大了双眼。
“是啊,所以一看到驾驶室内的情况,海军就全都退了出来,听我认识的这个海军说,霍尼曼将军已经向皇都普隆德拉送去消息,想要让国王派遣术法师来处理此事。”
听着这名水手同伴这么说,在座的其他几个人都长呼了一口气。
“呼,也是啊,如果真是黑纹病,那除了王国的术法师,其他人根本解决不了。”
“更重要的是千万别牵连了港口上的人,要我说还不如一把火把古德荣号烧了算了。”
“呵呵,牵扯到血魔遗留,王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烧了古德荣号,想都不用想了。”
听到其中这么说,其他几个人都是面面相觑。
“唉,你们说这古德荣号遇上这种事,会不会是他们把船开到魔沼海那里去了吧?”
“开到魔沼海,他们疯了吧。。。”
一桌连着一桌,皆是如此议论纷纷,今晚伊卡鲁斯港上的所有酒吧里的话题,就只有古德荣号事件这一件事,甚至于连第二天的报纸都已经用不着,全城上下的人仿佛已经全部知道了这件事。
此时,橙色风帆酒吧的吧台前,一个腰间配着长剑,身上用一件棕灰色的破斗篷裹住的男人,正独自一人,孤零零地坐在吧台前的座椅里喝酒,与此时酒吧里正聚集在一起大声讨论的其他人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今天港口发生的这个重大的奇闻自己一点都不感兴趣一般。
当男人喝光了最后一滴酒,空举着木酒桶杯倒灌却什么也倒不出来,放下酒杯正一脸无奈的时候,拥有一头酒红色卷长发的漂亮老板娘从吧台的另一面朝男人走了过来,来到男人面前,笑着问道。
老板娘:“索斯,再来一杯吗?”
听到老板娘在叫着自己,独自一人的男人一愣,思索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朝着自己的斗篷里摸索了一番,好半天却只掏出来一个银币和几个铜板,轻轻放到木头吧台的桌面上,慢慢抬起头,冲着老板娘尴尬地笑了笑。
男人:“再来杯黑麦酒吧。”
听男人这么说,老板娘一愣:“黑麦酒?你不是最不喜欢喝黑麦酒的吗?”
男人苦笑了笑:“我剩的钱只够买它了。”
听男人这么说,老板娘莞尔一笑:“哈哈,好吧。”
说完,老板娘拿好钱,走开给男人打酒去了。
老板娘走开后,男人稍稍转了一下身,朝着身后酒吧的桌子里谈得正欢,喝的正起劲的人们看了看,呼了口气。
“你的酒来啦。”
没一会,老板娘已经又重新回到了男人的身边。
男人转过身,朝着老板娘笑着点了下头,然后伸拿起酒杯,就在男人把酒杯举到半空中,想要往嘴边递去的时候,忽然一下子愣住了。只见酒杯里,琥珀般清亮,松油般浓香的液体却全然不是自己讨买的劣质黑麦酒,而是醇香的杜松子酒。
男人微微抬了下头,疑惑地朝着面前的老板娘望去。
男人:“这是什么?”
老板娘酒窝颤动,开心地笑了笑。
老板娘:“我请你喝的。”
听老板娘这么说,男人又是一愣。
男人:“可是我还欠你两回酒钱呢。”
老板娘:“嘿,你就当是你每晚都能过来坐在这里的回报吧。”
男人:“回报?“
老板娘:“是啊,其实不用每晚面对整天拿我寻开心的那些好色的水手们,应和他们那些不入流的低俗玩笑,偶尔看着你这么一个人在这里安静地坐着,我就很开心了。”
听漂亮的老板娘这么说着,男人无奈地呼了口气,然后朝着老板娘由衷地笑了笑,说道。
男人:“谢谢你,艾拉。”
老板娘:“索斯,你一定要跟我这么客气吗?那可我不高兴了呦。”
男人淡淡笑了笑:“没有,其实我感觉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酒吧老板娘了。”
老板娘:“切,说到底原来在你心中我只是酒吧老板里最漂亮的啊,那看来还是算不上什么美女啊。”
男人:“哈,你再这样挤兑我,我都不知道敢不敢喝这杯酒啦。”
老板娘:“哈哈,跟你开玩笑呢,快喝吧,还有啊,以后别总这样愁眉苦脸的了,其实你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可爱的。”
说完,老板娘冲男人友善地笑了下,然后走开忙自己的事了。
男人望了望老板娘的背影,轻叹了口气,然后用颤抖的手把那杯酒拿起来,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