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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问题

白天黑夜轮流交替,我的生活依旧如前,看书、吃饭、练功、睡觉。

唯一不同的便是自那次提前进入第二阶段之后,长厥老师已经四天没有来给我上课了,不但如此,就连大管家老山羊在这四天里也没有出现,给我送饭的是一名叫啊二的仆人,这在我十八年的囚禁生涯中几乎是没有遇到过的。

第五天,我问憨厚的阿二关于长厥老师与老山羊的消息,他告诉我五天前,岛主大人从外地回来了,在这之后,就召集了仙草岛老一辈的人物在会堂里商议事情,其中就包括长羊二人,至于在商议些什么,阿二表示自己是一个小人物,并无权利知道。

我奇道:“他们就这样一直商议了五天,没有出来?”

阿二点头:“是的,落雨少爷,饭菜都是仆人们每天按时送到门口,岛主大人他们吃完后将碗碟放回门口,再由仆人收起。”

我问了个近乎脑抽风的问题:“那他们上厕所及洗澡该怎么解决?”

阿二:“……………”

阿二走后,我心中有些不安。

岛主大人亲自主持并召集大人物开会的次数并不多,在我的印象中只有两次,第一次是因为仙草岛周围千里内的诸岛群出现了极其罕见的大瘟疫,商议的目的是为了解决此次的灾疾。

而第二次是距离仙草岛数百里的海底火山爆发,继而引起了强烈的地震,仙草岛被波及,受到了不小的损毁,因而开会探讨重建仙草岛的规划。

我也是在那一段时日有那么一两天被放了出来,感受了一回重见天日的幸福,也第一次看见了大海的波澜壮阔及无边无际,使我有了一个简单又难以实现的一个梦想,那就是脱光衣服在碧蓝的海洋里畅游,在沙滩上烧烧烤什么的,哪怕被大鱼吃掉变成鱼粪也值了,现在看来这个梦想依旧不易实现。

那两次的会议均未超过两天,这次的事情显然比以往两次重要的多,且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尽管忧虑,却不能做任何手段来了解其中之谜,唯有继续等待。

终于在第八天,老山羊再次为我送来早餐,显然,会议已经结束,仙草岛又恢复了往日是和平,但真的是这样吗?老山羊送来早餐时哀愁犹如死了老伴不易言表的状态使我明白,事情并没这么简单。

当我问及前几天会议的内容时,老山羊只回了一声叹息,便扭头离开。

如此,这一上午,我都坐立不安,想从老山羊的表现中揣测出一些什么,然而,我并不是推理的宗师,得到的结果也十分模糊,要么仙草岛要发生巨大的变革,要么是关乎某人生死之事,才会露出那等表情。

不管哪种,总之不会是一件好事。

中午送饭来的仍是老山羊,仍是留下一声叹息便走了。

与老山羊打交道多年,深知他若是不想开口告诉我某件事情,就算拿我珍藏了十天的臭袜子塞他鼻孔里,他也不会张嘴露出半颗牙齿。

所以,我唯有将希望寄托在同老山羊一起“消失了”七天的长厥老师身上。

果不其然,中午时分过后不久,长厥老师便进来了。

我兴奋地从石凳蹦起:“长厥老师,小子想死你了,来来,先别上课,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长厥老师并未答话,显然不符合他那贱格又随和的性子。

等我认真看着他,才发现,他从进门到现在,都是一脸淡然,要说淡然,倒不如说是严肃。

我心中直呼不可思议,一向脸皮极厚、流氓表情,就算天塌下来也装作无所畏惧喝酒吃肉的长厥老师会露出这种表情。

“你不是长厥老师!你是谁?竟敢在小爷面前装神弄鬼!”我第一个反应便是认为有人伪装长厥老师,虽然不知其目的为何,幸好我十分了解他的为人,不然还真被蒙骗过去了,先拆穿再说。

对面的“假”长厥一挥手,石门关上,紧盯着我,上下打量,我亦打量着他,丹田暗暗蓄气,随时出手。

旋即,我心中一紧,想到长厥老师说过:“小子,我教你武功之事切莫泄露给任何人知道,不然…割了你第五肢。”

背脊一阵发凉,在太监及尊严间徘徊不已,然而我却选择后者。

气一提,力量全部涌向掌心,呼鸣之声顿起,对方全然未动,不知其深浅,我不敢托大,唯有出尽全力攻其不备,用最快的速度将他拿下,再做后续处理。

脚下一发力,整个人如箭矢般弹射向前,蓄积了几乎全部力量的一掌轰然打出。

然而……

啪~

“呦呵,不错哦。”“假”长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讽赞道:“这一掌,比以前任何一次进攻都优越,值得表扬,不过…想要干倒为师,还差十万八千里。”

在他说话的瞬间,我的力量被全部卸去,身体被提起,重重一甩,又是那个经典的姿势“狗啃泥”。

现在我全然推翻之前的论断,面前这丫的不是假长厥,而是真长厥啊。

霎时发觉,我脑子不太好使啊,先不说仙草岛谁会冒充长厥老师,就是冒充了,想要打开这一道石门也绝非常人所能做到,再者,我一个寿命只剩下两年的瘟神,谁会吃饱了闲着没事干来谋害我。

一边对自己的智商感到失望,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起身不爽道:“长厥老师,你这表情实在是让我吃不消,能不能换上以往的贱脸?”

长厥老师出奇地没有反击,而是看着我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小子,你今年十八岁了是吧?”

我也莫名其妙的点点头,心里想到,我的年龄你不是清楚的很么,问这个意义何在?

他皱眉盯着我道:“那认真回答为师一个问题。”

我吞了吞口水,这样的长厥老师我实在是不习惯,不过也看出他今天绝对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我收起松弛的态度,点头。

长厥老师提出了这个问题:“自你有意识以来,可有愤怒、自悲及对这个世界怨恨过?”

未完待续,后续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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