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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离洬被端木铮抱坐在马上,嘴角轻抿神色冷凝,不着痕迹的稍稍挣开端木铮扶在她腰间的手,抬眸朝密林里看去,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她,也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黑影,却也不妨碍她认出那人的身份:“旭日干……”前方不远处的白衣刺客看见离洬出来,还要再冲过来,被端木铮一鞭子抡飞了出去。端木铮听见她的细语,也朝着那边看去,接着转头问道:“那便是旭日干?”本来两人同骑在一匹马上已是挨得极近,他这一转头看她,便好像是要贴着离洬耳语一般,他甚至能清楚的看见,离洬耳边的细细绒发,因为他说话时发出的气息而微微晃动,一时间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里也有些痒痒的。离洬没有注意他的失常,只淡淡回道:“我与他敌对数十几年,断不会认错了他。”端木铮回神又一次顺着她的眼神朝那边看去,说道:“他的胆子倒是大,竟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千玥京都的官道上。”“我自认还是有些了解他的,此人虽然自大但绝不是有勇无谋之人,今日竟然这般鲁莽行事,大概是听说我重伤在身才按耐不住,王爷……千玥的细作你会自己揪出来吧!”离洬绷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用一种略显缓慢的语速说着有些大不敬的话,这意思竟是让端木铮一人处理且不要扯上她。端木铮倒是好脾气的笑了笑不置一词,那边旭日干也在望着这边的两人,其中一人是离洬没错,只看那一头长发他便不会错认,离得有些远他隐隐看出离洬没有戴面具,却看不清她的长相,只是那一身风华无双的气质,也让人料定她品貌不俗,旭日干想起两人交战数十年,自己却从未见过离洬的真容究竟是何等模样,突然间便来了兴致,眯起鹰一般眼眸将视线牢牢锁定在离洬身上,兴味十足且不怀好意。

端木铮的脸突地的便冷了下来,那般放肆和戏谑的打量,即使离的远他也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即便心里已经燃起熊熊阴火,面上却是半点不显,只是移开视线淡淡打量现在的局势。

一个疑似白衣人首领的人,见马车里的离洬终于被逼出了马车,提剑便朝她飞身而来,有所察觉的离洬蓦地的将眼神移向了他,白衣首领褐色的眼珠对上离洬银紫色眼眸,霎时瞳孔就是一缩,身形不稳的落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不敢置信的紧盯着她看,那眼神仿佛大白天里活见了鬼,怪异无比。离洬心里诧异,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男子竟然好似不敢直视离洬一般,飞快的移开了视线,面上见鬼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带着些疑似激动的样子。端木铮见此挑高了眉头,见男人也不再冲上来,只直愣愣的杵在原地,便也不动声色的暗暗观察,那男子突然放弃攻击,他的手下见此自然也退到了一边,齐云萝等人也不会再去纠缠,纷纷向着离洬靠拢而来,在她的身后围成一种保护的姿态。几人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态,与白衣刺客无声对峙,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显出几分怪异。离洬不明所以的看着那男子渐渐有些激动的眼神,想着这男子如若不是全身都拢在白色斗篷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以他此时激动的模样,大概也能从他的面上察觉出些什么,可惜了!

这边怪异的情形,很快引起了旭日干的注意,加上他实在也是对许多年的对手的容貌感到好奇,本想着来凑凑热闹,谁知他那边光心动还没行动,这边男子又眼神奇异的看了离洬好几眼,竟然一挥手招呼着众人迅速撤退至旭日干跟前,匆匆与他交谈了几句便带着众人消失在茫茫风雪中。而后旭日干站着那里又朝着他们这边看了一会儿,才纵身离去。离洬几人顿时明了这些人竟然与旭日干并不是一伙的!端木铮皱了皱眉,这可不太妙啊!如果只是旭日干带人潜入千玥,倒也算不得有多棘手,可是照目前的情形来看,竟还有一帮神秘人潜伏在内,其实最让端木铮在意的,还是那帮神秘人对离洬那般怪异的眼神,如果不是顾虑他们只有六人在行,离洬又内力未复,他少不得要顺藤摸瓜的跟上去一探究竟了。离洬似有感应般的回首朝他看去,将他有些忧虑的神情看在眼底,不得不说她虽然对此人并无什么好感,但是看见他此刻忧虑的神情,那种对千玥现如今的状况的担忧,莫名的让离洬有些侧目,也必须得承认他算是个尽职王爷。于是离洬低头微微斟酌了片刻便侧身对端木铮说道:“王爷若是想跟上去看看便只管跟去,不必替我担心,我现在虽然不能帮上什么忙,却也不会拖王爷的后腿。”端木铮看了看离洬没什么血色的肤色和唇瓣,终是回道:“不必,现在贸贸然跟上去,若是打草惊蛇反而不美,不若等我空出手来慢慢绸缪也是一样的。”他是有些在意这些神秘人没错,但这还不足以让他就这么半路丢下伤势未愈离洬,更何况谁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在使调虎离山之计?万一到时候他一走,剩下他们五人还有个不会武艺月娘……端木铮从来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之前他第一次对人动心,且还以是个男子,难免有些手忙脚乱的冒进,惹得离洬对他不喜,倒是有些后悔将离洬逼得太紧,现在过了这么些个日子,他也算逐渐摸清了门道,断没有将还没有自保能力的离洬仍在半路的道理,况且是在离洬‘安分的坐在他怀里’的情况下,他自信等他空出手来之后那些人也跑不掉,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是选择守在离洬身边的。

离洬对他的决定是有些不解的,然而他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况且她一介外臣就算真有些不理解,也无权过问些什么,离洬淡淡看了他两眼终是没有再说话。倒是目前的状况让她有些烦躁,马车被毁剩下的路程除了骑马也别无他法。只是除了端木铮和风炙骑了两匹马外,他们之前的马车也是由四匹马并驾齐驱,本也是刚刚好可以每人一匹,可适才马车被毁有两匹受惊,这时候早已跑的连影儿都不见了。月娘不会骑马,自是与齐云萝共乘一骑稳妥,离洬现今就坐在端木铮的身前,觉得就算月娘可以和齐云景同乘,以她如今‘男子’的身份,也是不适合与齐云萝共乘一骑的,她要是想单独骑马,以月娘那小心她的性子,在她伤势未明的情况下是断然不会允许的。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和齐云景一起,可眼看端木铮没有半分想要放她下马的意思,甚至还在她开口前便打断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我们这就上路吧,仲卿就先与我一起,省的换来换去的麻烦,等经过别的小镇再置办马车如何?”说着疑问的话却用着陈述的语气,离洬都开始有些佩服他,对着从心里讨厌的人,却始终能做出一种亲密的姿态,此等隐忍功力,一般人望尘莫及。端木铮感觉话一说完,就有两道稍显诡异的眼神朝他看过来,诧异的看了齐云景兄妹一眼,一回头就对上离洬意味不明的视线。他略微一想便明白过来,经过赵虎那番豪言壮语之后,他现在这般做为确实值得怀疑。但是这又怪的了谁?怪只怪自己有个无时无刻不在给自己挖坑的护卫,不过凡是有弊也有利,至少现在离洬顶多觉得他心机深沉,大概也不会再往别的地方想。

几人不敢再多耽搁,匆匆赶往最近的城镇,离洬的情况不适合在风雪中奔波,更不适合在雪夜里露宿,当几人紧赶慢赶的来到最近的小镇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呼呼的冷风夹杂着雪花吹的路上行人直打颤,离洬等人当即便找了个客栈暂时安顿下。第二天一早,风炙和齐云景便出去置办马车,离洬等人留在客栈里用完早膳,便静坐在大厅的一角等候。小镇已然靠近京都,可以说是十分繁华,平日倒也没少见过那些达官显贵,只是离洬和端木铮这一行人,容貌、气质实在无比出众,在小镇里分外扎眼。客栈里的客人不算多但也不少,这些人的目光频频朝角落里张望,看着那边的四个人,月娘年纪略有些大,齐云萝也只是清秀之姿,算不得一等一的大美人,让人忍不住在暗中偷觑的是边上两个一身清冷气质的男子。

一男子白玉素冠,五官挺立,此时薄唇紧民,满身的贵气逼人,竟让人不敢直视那张风光霁月的脸。另外一男子坐在靠里的位置,一头长发披散着蜿蜒至脚裸,黑亮的光泽十分瑰丽。他周身裹着一件厚厚的狐裘,只堪堪露出半张侧面,只是脸色有些微的苍白,但这抹苍白也丝毫不能减去他半分风采,反倒是那有些孱弱的模样恰巧综合了他有些冰冷的气质,清俊无双让人不敢造次。当风炙和齐云景将马车等物置办妥当,几人再不耽搁便起身上了路,此后的路途倒是一片平稳,再没有遇见伏击和刺杀时间,饶是如此当他们一行终于再次进入京都的时候,也已经是两天后了。月娘等人本想让离洬回府歇息一晚再去大理寺卿府,奈何离洬这次怎么都不肯听劝,一定要先去大理寺卿府,众人无奈只得同意,马车在大理寺卿府停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快要暗下来。离洬这两天虽说舟马劳顿,但有月娘在一边督促照顾着,外伤已经渐渐好转,内力也有回升的迹象,所以当她踏入大理寺卿府时,虽面有倦容但好在精神还不错,这也是月娘会让步的根本原因。

离洬站在大理寺卿府的大厅,看见那口棺木有一瞬间的恍惚,千玥小孩子夭折其实用不上棺材,一般都是裹在毯子里就埋了,最多也就是在旁边的树上挂上白布,意指为其亡灵引路的意思。现在姬邵迁为姬瑶准备了一口棺木,不过是看在离洬是的她义父,她生前又深得离洬喜爱,这般作态不过是做给离洬看的。果然,旁边的人看见离洬等人进得大厅来,均是一副悲痛难当的虚假模样,只除了跪坐在棺木前神情木然的苏莲,离洬一步步走到她的身边才停下脚步,苏莲仿似有所觉般停下烧纸钱的手,抬头看了过来,木然的神情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终是开口说了句:“你来了。”离洬低头去看她,本就瘦弱的妇人,现如今更加孱弱,两腮消瘦不堪,眼圈也深深的凹了下去,突出高高的脸骨和鼻梁,好似瘦的只剩下一层皮包骨,一眼看过去十分骇人,离洬眼神沉寂的与她对视了一眼,随后便一语不发的跪了下去,然后自然的接过她手中未烧完的纸钱,也不再看她只低低说道:“夫人先下去休息吧。”话一说出口,离洬才察觉自己的嗓音低哑的仿佛是另一个人的,见她似乎张口想拒绝,才又接着说道:“瑶儿也是不会愿意看见你这样吧……”苏莲愣了愣,回头看了看离洬苍白中带着倦容的侧脸,最终没有反驳些什么,只是刚起身还未来的及迈开脚步,便看见闻讯赶来的姬邵迁,苏莲心中冷笑了下,就站在一边看着他虚假的做戏。

姬邵迁进得大厅,便看见摄政王端木铮面色淡淡的站在大厅一角,微敛着眸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而那个少年将军便跪在棺木前,将纸钱一张一张丢进身前的铜盆中,火光在‘他’的脸上投出明明灭灭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姬邵迁显然对离洬的举动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姬瑶再怎么受宠那也是生前的事了,多数显贵人家宠爱的孩子夭折之后,大抵会觉得与这孩子无缘,那份恩宠便也就那么去了。似离洬这般做为的之前委实也是没有的,虽说他为这个幺女办了这个灵堂,也就是看出离洬对她的在意,不想事后惹得离洬心生不满,才这般重视,然而此时看离洬这般模样,也让他觉得这番决定是正确的。暗自思忖到这里,他便急步上前对着端木铮一躬到底颤声道:“王爷亲临,还请恕微臣未能远迎。”端木铮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风炙这时候已经手持三根燃好的香,缓缓朝着端木铮走来,端木铮伸手接过迈步就要向前,姬邵迁见此微一愣神,便低头做拱:“王爷!这可如何使得?您乃千金之躯,怎可为小女上香?实在是折煞微臣了。”端木铮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姬邵迁被他这一眼看的心头一跳,冷汗便一点点的渗了出来,端木铮微微沉吟了一下,才低沉着嗓音缓缓叹道:“不论如何,她终究是救了仲卿性命,得此殊荣也不为过。”他这话一说完,便见离洬霍然抬头,死死的盯着他,眼中渐渐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透过那双紫瞳生生的要将人冻僵一般,端木铮被她骤然冷冽的眼神看的喉头一紧,他完全不知道他是那句话说错了,惹得离洬如此大怒。是的,他看出她此刻必然已是怒急,因为她用那般冰冷的眼神看了他半晌,最终也只是冷冷一笑,就垂下了眼眸遮住眼里的所有情绪再不发作。显然离洬嘴角冷笑的弧度,让端木铮前所未有的有些不安,他再度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实在想不起到底是那句话得罪了她,只得暂时作罢,然后徐徐向前为姬瑶上了三炷香。姬邵迁见端木铮上完香便退到一边若有所思,便躬身走到离洬身前道:“将军快请起身吧,为赶赴小女的祭堂,将军想必也是一路奔波劳累,如今再不去休息要是累倒了可如何是好?小女地下有知也要心生不安呐。”离洬恍若未闻理也不理,苏莲在一边看着他一脸悲痛模样的虚伪面孔,便是一阵冷笑。大厅里因为离洬的沉默和苏莲的冷笑,气氛顿时显出些尴尬来,姬邵迁被苏莲的冷笑弄的一阵恼怒,却碍于离洬和端木铮都还在场不好发作,只得隐下心中的那股气,抬眼偷觑着前方的离洬,见‘他’从始至终都没什么反应,便又调整了脸上的表情,即显得悲伤不舍,又有着要宽慰别人的沉痛,接着便又往离洬身边凑了凑,一副与‘他’一般伤痛的模样道:“将军不必如此介怀,瑶儿能得将军青眼有加和悉心照顾,就算如今为救将军付出生命,也是她毕生的荣耀与造化啊,想来能救将军那也是瑶儿的意愿。”诚然他这马屁放在别人身上无疑是拍的响亮,然而这番话对着离洬那就是拍到了马腿上。

离洬自他进门后,第一次正眼看了他,只不过眼里的嘲讽和森冷,像是要狠狠的刮掉他一层皮一般,没有半分遮掩,离洬轻轻放下手中的纸钱,纸钱因为离洬动作轻柔地放下,只发出细微的轻响,然而那声轻响应和着离洬森冷的眼神,和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弧线,只生生叫人觉得齿冷。姬邵迁突然觉得,如果离洬将纸钱狠狠的仍在地上,再对他冷声咆哮也比现在这种模样叫他来的好过。不等他再胡思乱想些别的,离洬便缓缓的站起了身,用那种叫人骇然的眼神看了姬邵迁半晌,直到他禁不住开始脸色发白,唇角颤抖时,才缓缓的开口了:“大人可知道‘情义’二字怎么写?”她问,声音竟是出奇的有些轻缓,仿佛她真的只是再认真的问一个问题,而没有别的意思。姬邵迁嘴唇蠕动半晌,看着那双直视自己的紫眸,仿佛被那里面的阴翳捏住嗓子般,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显然离洬也并不指望他能回答,见他哑口无言,便仍旧摆着面无表情的脸,却用着十分轻缓的语气说道:“也许全天下所有人都有资格说出那番话,但唯独你不行。做为苏夫人的丈夫,你便不该说出那番话,那是她十月怀胎与你生下的骨肉,你当念着她对你付出的情义,可你毫无愧色的那般言语,又可曾顾虑你们曾近有过的海誓山盟?做为姬瑶的亲生父亲你更加不该说出那番话,她是与你血脉相连的至亲,生前你不能对她一视同仁、护她周全,在她死后你又有何脸面说那是她的荣耀?”

离洬看着姬邵迁面红耳赤的模样,缓缓的笑了,笑的讽刺而又冰冷:“似你这等无情无义之人,又怎知那便是她的意愿?难道就因为她与你血浓于水?那么大人…如果我他日叫你为我牺牲,你是不是也可以一边大呼荣幸,一边就为我……去死?”离洬的声音从头至尾都十分平缓没有半分拔高,甚至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反而愈加的轻柔。但就是这番并不声嘶力竭的话,却让人察觉出她是真的怒了,端木铮终于知道他是哪句话得罪了离洬,他说‘不论如何,她终究是救了仲卿性命,得此殊荣也不为过。’想来就是话里的‘殊荣’二字让离洬听着刺耳,端木铮在心中暗叹一声,他是真心的感激那小丫头救了离洬,说那是她的殊荣,也只是单纯的与姬邵迁客套而已啊。谁成想离洬如今竟是如此敏感,话里一字半句不和她心意便甩脸子,要是为此让离洬对他更加厌恶倒是得不偿失了。然而,现在倒也不是解释的时机,而离洬好似也没等他解释,因为她说完那番话之后,便抬脚走到棺木旁,眼神晦暗的看着里面躺着的小人,头也没回的问道:“瑶儿放在这里有好几天了吧?”苏莲闻言抬头看了那个站在棺木旁的身影一眼,只觉得那个身影此刻看起来竟失了往日的凛冽挺拔,看着叫人鼻头发酸,好似一把一直绷得紧紧的弓,终于因着外力的侵扰而崩断。苏莲说不清楚为什么竟不忍心多看,就匆匆又低下头,只哽声回道:“四天了。”离洬恍惚听见了她的回答,愣愣的盯着棺木里的姬瑶看了良久,才哑声说道:“明日便下葬了吧,她终究还小,为她设了祭堂已是出格,再一直留着她,对她也终是不好。”苏莲身子微微颤了颤,却也知道离洬说的在理便应声道:“哎。”离洬终于移开了一直盯着姬瑶的视线,回头看着垂头安静的站在一边的妇人,想了想说:“我这便先行离开了,明日……下葬不宜浓重,她也受不起,我便不来了,夫人……”离洬斟酌着言语道:“事后你若是愿意,可来将军府找我。”姬邵迁和苏莲俱是一惊,姬邵迁惊得是离洬果然对姬瑶不同,即使姬瑶已不在人世,‘他’今日的对苏莲的这般扶照也是十分难能可贵,可惜姬瑶终究福薄。苏莲神色有些微的复杂,不得不说离洬今日这席话,是说道了苏莲的心坎里了,但到底也是这个‘男子’连累了她的女儿丧了命,即使对‘他’恨不起来,却也做不到完全心无隔阂的投奔与‘他’,苏莲想了想,却也不忍心立刻拒绝‘他’只得说道:“我考虑考虑。”离洬本也就明白她不可能一口答应,得到她这般回话,也不再勉强,又回头看了看棺木里的姬瑶,终是转身离开,齐云景母子三人紧跟而去。端木铮看着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便离开的离洬,说不失落是假的,他陪着离洬这一路行来,他感觉的到,离洬虽然仍旧对他谈不上什么好感,但也没有之前那般排斥了,可现在他不过是用了不恰当的词汇,便将一切都打回到原点,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他在离洬心中到底还是没有半分分量的,眼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去,端木铮揉了揉眉心,心中也开始发狠:不急,离洬,我们来日方长,终有一天我会是你心上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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