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只是运气好罢了,宗内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弱的师叔级人物呢,竟敢挟恩图报,让大师兄当面难堪,最好被打败,好挫挫他的狂傲,让他知道我神宗不是他一个外来的乡巴佬能够放肆的。”
后面说话这人,明显是大师兄的迷妹,在大师兄刻意丑化牧青州的情况下,不知多少人先入为主的对牧青州产生了恶感。
前面说话女子却与她不同,对萧长风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不过也不好伤了同门情谊,没有反驳。
然后大门推开,花月顾便花容失色的跑了出来,抓着两人问道:“两位师姐,你们说什么?牧青州要和人上演武场?”
牧青州不知道演武场很正常,毕竟秋道人已经几十年不去演武场了,作为玄道境的高人,加上从来没带过徒弟,自己都两眼一抹黑,更不要说对牧青州讲清楚所有事情。
但花月顾却不同,薛凝珠见其第一面,就宣布要收花月顾为关门弟子,将一身所学全部传下,将来这百花峰也要让花月顾做峰主,可谓是百般喜爱,自然是事无巨细全都讲的一清二楚。
演武场乃御剑神宗的宝物,只知道很早的时候,是某个宗主出外游历所得,据说是剑斩岩浆,救助万民之后,岩浆中一座擂台喷涌而出。
擂台重达数十万斤,耗费颇多时间才运送到御剑神宗,此物没有别的用途,只能同阶一战,不过这就是最大的好处,对于剑修来讲,若是只知道修炼,不知道杀伐,只能算剑奴,不能算剑主。
用演武场战斗,同级战斗,死亡率必然是最低的,可以避免弟子身死,也可以高等阶的武者去训练低等级的武者。
这才是演武场最大的好处,是神宗屹立多年,门下弟子个个剑道杀伐的真谛。
而演武场内,不论你有多强的肉身,多强的神魂,多强的功法,到了其中,只要没有超过演武场的镇压范围,都会按照双方意愿,将双方变为一样的修为。
若是牧青州知道,肯定能猜出来,这是道法昌隆的时候的产物,绝非现在能够铸造的东西。
看来还是流传了很多宝物出来,周人王的钵盂便是如此,佛光四射,只怕玄道境也练不出这样的宝贝。
正因演武场有此功效,所以花月顾才大惊失色,一个人怎么能够同时对抗如此多的同阶中人,即便是车轮战,一个个的上,牧青州也绝无胜利的可能。
花月顾正要去找牧青州,就被薛凝珠压住,说道:“月顾,怎么,牧师弟就是你的心上人?”
花月顾脸色通红,羞愤道:“师傅你别乱说,他只是我的朋友。”
“朋友?那你去做什么,提醒他?喜欢男人不行,只会说大话的废物男人更不行,三师叔老糊涂,收这么个不知所谓的弟子,月顾,这几天哪也不能去,到时候你去看看他的狼狈相,就知道自己所托非人了。”
花月顾挣脱不得,只好怏怏回去。
而牧青州此刻正在洞府内修炼刀法,小小的挑战,根本不足以放在他心中。
按理说,牧青州救了萧长风,再不济,萧长风也不应该如此针对牧青州,即便是当众被落了面子,也不该竖立一个大敌。
但萧长风如今也是三品境界,而且是资源无数堆起来的境界,真实战力和牧青州差多了,也就是御剑神宗独有的御剑术拿得出手,但萧长风知道,御剑术对其他宗门弟子有压倒性,但对上牧青州,毫无意义。
牧青州面对铺天盖地的蚁潮,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回宗之后,萧长风越想越觉得之前他要绝杀牧青州,可能也是牧青州在绝杀他,想到牧青州当时的眼神,他也有些后怕。那根本是在看一个死人。
之所以要给牧青州找麻烦,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萧长风比牧青州大了近十岁,天赋比不上牧青州,地位更是不及,御剑神宗的大师兄,和函谷三十万大军的一营营长比起来,那是天差地别,君如剑见到任非都不敢居首位侃侃而谈,即便是尽起御剑神宗所有人,也不敢触怒大军分毫。
他如何不担心,经营多年的掌教之位,本来没有对手,忽然就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威胁,如何能够甘心。
若是牧青州被人打败,自然是好事,若是牧青州胜了并且真如自己所言,生死不论,那神宗也不会需要一个残杀同门的掌宗人。
萧长风经营多年,终于展现出他锋利的爪牙出来。
挑战之日定在十日之后,这十日当中,花月顾数次想要离开洞府警告牧青州,都被薛凝珠拦住,心中也有了一丝不满,薛凝珠当然看得出来,但自己深受其害,宁愿弟子恨自己,也不远弟子再受一遍如此过往。
而这十日,赵停也没有休息,每日在演武场与人战斗,增强战斗技巧,自从知道牧青州是函谷关当先营营长之后,赵停一刻都不敢耽误,只怕自己不够强大,而被牧青州斩杀。
那一日,牧青州的生死不论,话音一落,赵停就知道,面前这头择人而噬的猛虎,绝不是在说笑,或许,在他眼中,自己只不过是和北荒骑兵一样的普通骑兵,猛虎酣睡之时,还看不见,猛虎一旦被吵醒,就是生死搏杀。
十日转瞬就过,牧青州的刀法也算登堂入室,他本就是惊才绝艳之辈,又以道果开启灵慧,资质之超绝,早已不能以人类相比,幻海如意刀法虽然是道术之中的顶尖水平,但在牧青州手里,也是如使臂指。
演武场早就人满为患,数千知道此事的人,在萧长风的运作下,都出现在此地,等待看着牧青州的笑话。
赵停和刘丹升等人,早早到达,心中虽有紧张,但见牧青州始终未到,倒是安心一些。
直到正午,在众人对牧青州的鄙夷当中,少年背负幻蜃刀,慢悠悠的走向演武场。
御剑神宗千年不遇的车轮挑战,终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