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柔趴在言母的肩膀低声抽噎,言母听了哭泣声更心疼了。
言默厌恶地一瞥,心烦意乱地推开门离开。
这个外界时刻关注议论的豪门世家,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
他早已对这个机械般冰冷生硬的家麻木。
从来没有什么叫做感情,只要有利益就是好的,就必须去做。
墨蓝色的凤眸晦暗地盯着方向盘。
半晌,直踩油门飞速冲出去。
银色在静谧的夜晚格外显眼,车速直达200迈。在宽阔的公路上形成一道闪电。
另一边,郝柔眸里含泪,显得十分惹人垂怜:“妈…我看默还接受不了我,要不然…我就搬回去住吧。”
语气中是满满地不舍和委屈。
言母听了连忙回答:“傻孩子,言默啊,就是有些年轻气盛!一时间让他收心整个人投进婚姻里,肯定不容易!没事,你就在妈这住下,放心吧。”
郝柔灿烂一笑,模样像极了温柔孝顺的儿媳妇兼女主人:“妈,我就知道您最好了,那我就先睡了,您也要早点睡哦~”
言宅的卧室多得数不过来,言母替郝柔选了一间闲置的豪华卧房。
郝柔换上了自己带的淡紫色丝绸睡衣,凹凸有致的身材被衬托得既性感又妩媚。
她白皙的手指使劲扣着床单,暗自抱怨:“这死老太婆,也不知道拦着点言默,就那么放任他走了!呵,言默,早晚有一天我会俘获你的心!我才是言家唯一的女主人!”
南歌疲倦地拖着身子回到别墅时,天空早已不知何时变得墨蓝,点缀着碎钻般的星星点点。
别墅里还略有些冷清,封卿夜还没有回来。
南歌脱掉镶嵌着银钻的高跟鞋,不禁轻呼一声。
她从来没有感觉光脚是这么舒服自在,她看了看脚踝处,因为高跟鞋有些不合脚,已经有些红肿充血了。
放下白色的礼服袋,南歌心里有些感慨,又莫名地有些烦躁不安。
她弯下腰轻轻揉着脚踝,正巧大门传来一声开门的响声。
封卿夜一身墨黑色的西装配白衬衫,即使在外一整天也没有丝毫褶皱。
如雕刻般精致的五官带着浑然天成的霸气。修长挺拔的身影背对着月华,倾洒出影影绰绰的光影。
封卿夜眼神阴鸷地俯视着南歌:“你才回来?”
“恩…稍微晚了点...”
“对了,今天公司发生什么事了吗?”南歌装作神态自然地问。
“突然问这些做什么?”封卿夜如深渊般莫测的眸子里是探究,平日里南歌躲他还来不及,怎么今天这么一反常态地主动跟他聊天了。
“没什么…”
纪梵希的袋子还靠在软椅上,实际上,如封卿夜猜想地一样。
南歌想聊天转移注意力悄悄把袋子藏起来。
毕竟这礼服价值不菲,被发现了免不了又是一番强势的质问…
封卿夜似没看见,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怎么?这么爱我,想和我聊天促进感情?”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其实,还有更直接促进感情的办法…”
南歌知道他嘴里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慌忙伸出手指捂住封卿夜的嘴:“你别说...”
封卿夜一笑过之,显然对这个动作很满意。转身优雅地走向客厅。
南歌在他身后,小心缓慢地走着,磨了一晚上走起路来实在是疼,只能尽量放缓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