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祖宗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来不易想到另一个世界看看的想法没有能实现,而且,我的老祖宗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来,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老祖宗的确有病在身,这不能怪老祖宗。
我为老祖宗祈祷,我的老爹‘来了’和我的老妈,他们也为老祖宗祈祷,我们都希望老祖宗的病赶快好起来。
我有一份很严重的担忧,我的老祖宗一声八十八的年龄了,会不会哪天去了,我才开始的梦,就夭折在开始的地方。
‘来了’和我老妈都很肯定地告诉我,不会的,你老祖宗是神,神是不会轻易死掉的。
或许是真的吧。但我不太相信,我们历史上那么多‘万岁’,多少也算神,也都死掉了,我老祖宗只能算一个两界江湖人士,算不得神,他没有玉皇大帝的保佑,只有我们的保佑,他危险啊!
不管怎样,我来不易的神经病算是彻底好了。
我们科里的潘副科长,看见我每天精神抖擞,很高兴,常常在众人面前表扬自己:“看吧,我说来不易有神经病吧,我把他带到神经病医院看了病,找到我的熟人医生,开了好药,来不易吃了药,病彻底好了。”
科里还有一个人看见我病好了很高兴,那是真的高兴。这个人就是顾姐。
在我患神经病的这段时间里,我的精神恍惚,和顾姐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即便在一起做,做过之后,顾姐就要批评我,当然,顾姐的批评不是那种带谴责的,而是带有鼓励和爱意的,顾姐说:“来不易,你现在差远了,我真不该把阿丽介绍给你,没想到阿丽这个女孩子这么强,居然能把你吸干搞垮。”
这个顾姐在委屈阿丽,阿丽虽然很美,但在功能强大方面远不及我来不易,更是远远不及顾姐,我和阿丽在一起,总是阿丽向我投降,和顾姐在一起,我总的向顾姐投降。
不得不承认一个生理规律,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自从我和我的老祖宗见过面后,顾姐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次数就多了起来。
情人节的时候,科里的高科长给顾姐送了一束花。当然,这天,我也给阿丽送了红色的玫瑰,我没有给顾姐准备鲜花,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给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送花,虽然我愿意,别人看见,成何体统。
高科长都给顾姐送了花,我还是该给顾姐送点什么,花是不能送,就想办法送点别的什么。
我想起来了,我的衣兜里放着几枚铜钱。
在中午和顾姐在一起的时候,我拿出两枚铜钱送给顾姐。
顾姐对铜钱不是很感兴趣,顾姐说,来不易,你就大胆地送我一束花,怕什么?你看,这里有高科长,潘科长,老王他们送的花,都是同事,你就怕送啊?
情人节应该给情人送花,难道顾姐和他们都做过情人。也难说,单位这种场所,瞬间的偷情,机会多多。一次偷情,终身为情人。
顾姐喜欢鲜花,我没送,人家那些老江湖们毫无忌讳地送了,我还是应该给顾姐补送一束。
我对顾姐说:“顾姐,我今天没能给你送花,改天,我再找一个机会给补上。”
顾姐说:“明天吧。”
我好为难,这个顾姐,怎么那么爱面子上的事呢!
我不置可否,我冲顾姐笑,我用笑代替我的回答。
到了下午即将下班的时候,顾姐溜进我的办公室,像中了大彩一样,那副高兴劲,像一个小孩子,若不是有其他同事还在办公室,看顾姐那个架势,我得被她强奸。
我和同事看见顾姐痴疯的神情,我们都有些不解,顾姐这个人,平时很稳重啊,今天怎么突然就变了。
同事拿她开玩笑:“顾姐,老流氓的病才好,你又犯病了?我赶紧把潘科长叫过来,让她赶紧带你去神经病医院,不能让你的病往下面发展。”
同事一席话说完,顾姐的兴奋劲头有了收敛。
顾姐说:“我中奖了。”
我和同事都问,中的什么奖?
顾姐想想,欲言又止,嘴张开又合上,但顾姐还是说了话:“暂时不告诉你们。”
看顾姐的超级高兴样,不中一个十万八万,不会高兴的这么夸张。
同事问她:“中了多少?”
顾姐说:“几个月的工资。”
同事说:“值得庆贺,要请客啊!”
顾姐说:“那是一定的。”
……
顾姐的兴奋消退后,顾姐对我说:“来不易同志,请你到我的办公室去一趟,有一张图纸有点小小的麻烦,请给我一个注解。”
顾姐说完,摇着屁股走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我跟着顾姐到达她的办公室。
关上门。
顾姐坐到自己的办公桌,我站立她的身后,我等待顾姐打开图纸页面。
顾姐没有动作。
顾姐说:“来不易,你掉大了。”
我吓了一跳,我来不易怎么会无缘无故掉的大了。
我问顾姐原因。
顾姐说:“你想送我的花,我不要了。”
这一项我蒙了,一会中大奖,一会不要我送花,一会我掉大了。
我摸摸顾姐的额头,我对顾姐说:“我是不是那根电路突然短路?”
顾姐说:“我晚上请你吃饭。”
顾姐越说越离谱。不但不要我送花,还要请我吃饭,不可思议。
容不得我问,顾姐给我说了吃饭的地点,把我赶出了她的办公室。
下班以后,我和顾姐先后到达顾姐指定的餐馆。
就坐,点上菜,顾姐到外面商店买回一瓶小酒,小酒是最贵的那种,还带回了一包好烟。
顾姐的脸上总是笑盈盈的。
今天,顾姐的一切,让我来不易摸不着头脑。
顾姐把烟和酒推到我的面前。
我傻乎乎地看着烟和酒,我的心里在打鼓,这个顾姐,就过一个情人节撒,不回家陪老公,和我在这里搞的神神秘秘,这问题有点严重。
顾姐说话了:“老流氓,我给你说一件事,你不会后悔吧?”
我说:“男子汉,做过的事,哪里有后悔的。说吧。”
“你送我的两枚铜钱,你想不想要回去?”
“都送给你了,我怎么可能在要回来!”
回答完顾姐这话,我的脑袋里想起来了,我的老祖宗说了,那一堆铜钱中,有几枚很值钱,是不是顾姐拿到了我值钱的两枚铜钱,怪不得她在办公室是说他中了大奖。
果然,后面,顾姐讲到了铜钱。
“你送我是铜钱,价值连城,是你刻意送给我的吗?”
顾姐说了这话,我那个后悔呀,我怎么随便给了顾姐两枚,这两枚就偏偏就得最值钱的几枚中的两枚呢!
但我不能表露我的后悔。
但我必须说真话,‘来了‘经常教导我,不说真话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我要永远做一个好孩子。
我对顾姐说:“我有很多铜钱,只是随便从很多之中拿了两枚。”
这话一出,顾姐的眼睛睁大了:“你还有很多吗?”
我点头,说是。
顾姐从他的位置站立起来,走向我,抱着我的双肩。
顾姐说:“来不易,我要离婚了,你也做好准备,尽快和阿丽分手,我要嫁给你。”
顾姐在和我开玩笑,我们彼此都有相爱的人,怎么可能为几枚臭铜钱苟合在一起。
顾姐开完玩笑,我得和他说点正事。
我问顾姐:“你怎么就突然知道我送给你的铜钱很值钱的?”
顾姐说:“百度啊,有问题问度娘,情人节,你送我铜钱,我怀疑你有用意,想知道你的用意,我就问度娘,度娘说,没有任何寓意,只是这铜钱可能很值钱。我又进了古玩网站,我找到了和这两枚铜墙相同的图片,看了标价,我吓坏,标价很高很高。我也看了其他铜钱,大部分在五毛和一元。我还认为是你刻意送给我的呢,原来出于无意。”
“两枚都很值钱吗?”我不相信,我随意拿出的两枚,这两枚刚好就是一百多枚中最值钱的几枚中的两枚。如果是这样,那一定是上帝安排我要娶这个老女人。
顾姐说:“有一枚是五毛。”
顾姐说完这话,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谢天谢地,我的老祖宗穿越一百多年,辛辛苦苦给我送点钱来,我送给顾姐的,两枚之中一枚是五毛,幸运!
菜上了桌,顾姐给我倒酒,给夹菜,我享受恩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头有点转动。
顾姐来事了。
顾姐追问我铜钱的来源。
顾姐说:“来不易啊,你有那么多的铜钱,是不是去盗了古墓?”
我说:“你看我会吗?”
“你不会,你的那帮江湖兄弟会啊,他们去的时候,你会跟着去混啊,然后就混回来这些古钱。”
顾姐说我有一帮江湖兄弟,其实,我没有,能有的,就是黄帅,还有黄帅的一帮狐朋狗友,黄帅经常带着他的一帮狐朋狗友到我的单位来找我,我在单位落下了江湖中人的形象,还有我的外号,老流氓,这个外号使我的江湖形象更高大。
我坚持我的铜钱来路光明。
顾姐坚持说我的铜钱藏有污垢。
酒意中,我脑袋很明白,顾姐想套我的铜钱的具体来路,怕这是黑钱,怕以后惹上麻烦。
我不想说,我想保守关于我老祖宗的秘密。
但是,该死的酒,就让我成了话篓子。
我对顾姐说出了我的老祖宗。
听完我的讲述,顾姐将信将疑。
就让顾姐将信将疑吧,但愿不再把我看着神经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