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角姓老者继续说道:“可是我等在幻火洞聚集之后,却未见到娄金狗和虚日鼠二位兄弟。只在幻火洞中发现了一封留书……”他说时从袖底抽出一封信来,道:“这信我带在身上,贤弟请看。”
白思飞从角姓老者手中接过信来,见那信封皮上写着“自启无碍”四字,便道:“娄金狗与虚日鼠兄弟算准了这信必是大哥看了,是以封皮上只草写四字。”那角姓老者点头,心中却想:“却也并不尽然。”因白思飞没有看过书信内容,也不便多说。白思飞打开封皮,抽出笺纸,展开信来看时,只见毫墨淋漓,写道:“愚弟虚日鼠、娄金狗拜上角木蛟大哥及诸位兄弟:致书迅疾,草就不及细表,还望大哥及诸位兄弟勿罪。今有一事未了,与狗哥赴千里之外玉成,那时才好面见大哥及诸位兄弟,否则空口无凭,无益也!若众兄弟来而我与狗哥未还,便得此书。还请少待几日,一切用度均已备妥,弟不日便回,勿念。”落款人写着虚日鼠。白思飞看完凝眉不语,半响才道:“虚日鼠兄弟的这封留书中也未言及何事啊。”那角姓老者便是信中提及的角木蛟,他道:“照啊,愚兄也被蒙在鼓里呢。”白思飞道:“角大哥向来知人,猜不出虚日鼠兄弟信中所说之事吗?”角木蛟摇头道:“猜度不出。”白思飞又问其他人道:“其他兄弟猜得到虚日鼠兄弟信中所说何事吗?”众人也都摇头。角木蛟道:“我兄弟二十八人虽义结金兰,然平时并不在一处修炼,我们与他二人都是多年未见,还真不知道他二人的心思。”白思飞道:“如果连角大哥及诸位兄弟都猜想不出,兄弟更是如堕五里雾中了。”
角木蛟道:“我们在他们那幻火洞中一住两月,这两个月中,别说回转,便是连第二封信也再不曾寄来。兄弟们担心他二人出事,无法再等下去,是以便寻了出来。可是他那信中说是将赴‘千里之外’,并没说出具体方位,到底是东、是西、是南、是北,这便不得而知了。我们兄弟像没头苍蝇一样找了这许多天,毫无进展。前些日子在鹿屿山听人说在空盟山附近见过他二人,但说二人并未停留,之后不知去了哪里。我们兄弟一路追来,想要看看他二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今天正宿在这里,却无巧不巧的碰见了贤弟,还糊里糊涂的和贤弟打了一架。世界这是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想我们之前各自奔忙,谁想在行路途中偶遇了呢。”他说完后其他人都点头附和。白思飞想说“我们哪是什么‘无巧不巧’,简直便是有心为之”,但这话此刻说来麻烦,反正事情要分说明白,这话也不着急出口,问角木蛟道:“如此说来,角大哥和诸位兄弟这样兴师动众的倾巢而出,只是为了找到娄金狗和虚日鼠二位兄弟,与坐仙派之事无关了?”角木蛟道:“我们兄弟不知道坐仙派何事,自然绝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