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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点名

金城气道学院的醉烟老师,天刚微亮就已经来到学院的广场上侯着。二年一度的气者统考由他负责带领,这是惯例。

广场,人群开始涌动,聚集的人们,吵杂的家长嘱托声和少年少女们的嬉闹掺和在一起,让朝日初临的广场,颇添几分熙攘和朝气。

“都安静一下,我们尊敬的金城城主和兼职院长——巫霸天老先生,有话要训导,请大家洗耳恭听。”醉烟欠了一下腰身,神情肃穆地站在广场中央的台上说道。

此刻,一名威严的老头往台中央挪了挪步,看也不看醉烟,径直轻了下喉咙说道:“同学们、家长们、朋友们!炎黄大陆,就在今日,迎来了二年一度的气者统考,统考的项目,我不说,想必大家也知道了,但是,我在这里必须要声明的一句话就是——好成绩!是我作为本院院长的最大期望和一直努力的目标。好了,有些话,我点到为止,相信,这一届,绝不会出现有抹黑本院的差生。接下来,让醉烟来讲讲。”

“刚才,我们伟大的尊敬的巫霸天院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就不再补充了,这次的统考,我院一共23人,实到21人,未到者,我再一次点名,如果还是没到,那么,我们就开路不等了,后果自负。”醉烟直了直腰身,双眼有些微闭地吼道。

“棋歌——”

“棋歌——棋歌——”醉烟开始咆哮,但是无人应答。

“能再等一下么,醉烟老师?”人群里,一个气力略显不足但有些着急的回话道。

“闭嘴,你还嫌给我惹的祸不够吗?什么人不好惹?去惹了魔族的人,不是我的身份摆在那里,人家会放你一马?好在,巫刚吃了我们镇族之灵药——八极还魂丹,要不然,经脉尽断的巫刚,怕是命归黄泉了。巫氏家族有魔族撑腰,多少人知道的事实,就你这小丫头片子无知!”一个黑袍老妪对刚发话的丫头恨恨地低声窃语着,压低的嗓音并不高昂,但穿透能力极强,以至于台上的醉烟也听得分明。

“哦!是舞衣小姑娘吗?没有关系,那我们再等等就是。”醉烟说完,偷眼瞄了瞄私语的黑袍老妪,正了正身子,又扭头看了看还未下得台去的巫霸天。

“等什么?不等!满以为棋歌那奇葩在气道方面能大放异彩,为我院乃至我城增光,殊不知竟然天天只有睡觉方面的怪癖!让我大跌眼镜!早知道就不该低声下气求他进学院,带队进发。”巫霸天面部抽搐的表情古怪地道。

“不——不是还有巫刚少爷没有到么?”醉烟往巫霸天身边靠了靠,对其窃耳私语道。

“醉烟,不是本院长说你,你巫刚少爷是什么人?怎会跟他们在一去?我早已经派卫队送他去了,你们在这里磨蹭多一会儿,他怕是早已经到黄城了。”巫霸天大言不惭地讥笑道。

“巫霸天老匹夫,别惹老娘不高兴,你有人撑腰又能奈何老娘什么?惹得我急了,把你巫氏家族连根拔掉,你信是不信!”黑袍老妪怒火中烧,语气里充斥炸药般地对巫霸天斥道。

“老不死的!别以为你是妖族族佬,本院长就怕了你,有本事,亮出你的罩子,成天遮面裹体的,不敢示人真面目,有何资格在本院长面前耍威风!”

“啪——啪——啪!”巫霸天话语刚落,脸上就传来三声清脆的掌掴之声,响声过后,三道紫斑五指印便清晰地冒了出来,伴随天空的一阵血雨,几颗门牙高飞而去,等得巫霸天回过神来,门牙已飞得不知去向。

“我再说一遍,再有半句侮辱本佬的话语传出,你巫氏家族,就等灭族!”族佬阴梀的话语伴随喉咙中外放的煞气,令巫霸天瞬间面黑到发紫。

“哦!不是,不是的!族佬误会我了,我没有说你老啊!”巫霸天悻悻地回答一边扭向醉烟。

“还不带队开拔,还等什么?”

“哦!这就走,这就开拔!”醉烟惊讶于巫霸天态度的转变速度,但更不敢有悖恼羞成怒中的院长大人的顾左右而言他。

“家长们请留步,请大家放心,我带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每一次,都是可圈可点的,有目共睹……哦,走啦走啦!”醉烟不敢再说下去,因为他偷瞄到了巫霸天眼里逐渐放大的怒意。

人群里,舞衣娇小的身躯左顾右盼。盼着棋歌能够奇迹般地出现,至从昨天在气堂直到现在,一夜过去,也不见棋歌的影子。她问过祖母,也是无从回答,因为,连魔族五者都不知道棋歌的去向,其他人,怎么知道棋歌的去向。

“舞衣!快跟上去,掉队了怎么办,祖母又不能陪在你身边,你一天就知道贪玩,一个不知道身世的孤儿,一天就知道睡觉不知道长进的顽童,你成天跟他交往,还给他吃的穿的,这一切,都是你那早去的爹妈给惯的,再不走,别怪祖母打人了。”族佬头罩内,一束复杂的光时隐时现,溺爱而不适嗔怒地道。

“哦!这就去啦!祖母!”舞衣一边应道,一步三回头地左顾右盼。

一队人,就在醉烟的吆喝之下,出发了。身后只留下妖佬和另一个妖族长者。

“从现在开始,到舞衣回来之际,我不希望看到舞衣有半点事情发生。你这一路去,暗中保护她直至回来,期间,不得有半点差错。另外,据灵草仙翁来报,棋歌此次居然伤锲到重塑真身,不过已无大碍,此刻,怕是已经操近路与醉烟一行回合赶来的路上,你一并照应。”

“是!妖佬,您放心,有我无欢在,舞衣侄女跟棋歌一定会安然无恙。”黑衣长者眼神一道精光透出,低声地应诺后,便不见了他的影子,仿佛,他从未出现在妖佬身边过。

“嗯!无欢的空间影遁,又见精进了啊!只是那个棋歌,不是发现他有神族老二的“气道秘籍”研习痕迹,我才不会花那么多功夫在一个陌生人身上……罢了!老二,躲我几十年了,你在哪里呢?”族佬看着无欢刚才站立的地方,神情有些沮丧地颌首。

黄城,是炎黄大陆南侧也是全炎黄大陆最大的城之一,城名因为一颗高耸入云的黄色古树而得名,谓之黄城。

黄城中级气道学院,位于城的中央,其位置,也是全城政治商贾的中心,其地位在黄城人心中的位置,便可见一斑。

历年的气者统考,黄城中级气道学院的合格率,在全炎黄大陆来说,最低也能算中上游水平,比起其他出名的大城市的升学率还要高出些许。所以,黄城人,历来以黄城中级气道学院的名气而骄傲着。而升学率最高的族人,莫过于城内最大的家族——魔族。因此,魔族子弟在黄城横着走,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实力和势力摆在那里,无人撼动。自然而然,黄城中级气道学院的院长,就是魔族最小的子弟——魔九使者魔红。

“让一让,说你呢!有没有长耳朵啊你!敢挡我们巫刚少爷的道,你是找死呢?”一行五人,前两人开路,后两人肩上横担两根光滑的长棍,长棍上斜躺着一个硕状的身躯,担架上之人正悠哉游哉地闭目养神,这人,正是被棋歌的卧龙勾拳第一击——喧嚣击险些轰击成残废的巫刚。

“卫队长,到了没有啊!这劳什子气者考试还用得着我来么,额!太让我失望了!”

“巫刚少爷,你有所不知,正是昨日你的事情,巫霸天老大人才嘱咐小的们万事小心,加紧看守着少爷您。”

“我勒个去的!提起来我就伤肺。棋歌那残废,居然敢对本少爷下手,也不知道他吃了什么,突兀间,居然变得那么厉害,要不是妖族的那什么药,恐怕我是见不到今日的阳光了。”

“所以,听巫霸天老大人说,魔族这次是有所顾忌,若以他们从前的性情,就算碰到神——神族,他们也不会忌惮的。”卫队长提到神族时,不知道为何?居然压低了声音,压低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

“你说啥,卫队长,神族?”巫刚显是没有听清楚,故大声寻迹而觅道。

“啪——哎呀喂——”不是木棍断裂,而是抬棍的两人皆腿上突间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哎呀喂——你们这群废物,是怎么抬的,还不搀扶劳资起来——哎呀!妈的!一群不中用的东西。”

“小祖宗啊!你小点声,神族的名头,且是我们这些小鳖能提的么!”卫队长忙慌不迭地捂住巫刚的嘴急切地仰止他继续发话。

“嗯,不说就是,哪有那么怕的?哎呀,我的屁股,你们这帮废物!快抬我起来,走了,快点!别被那群差等生追上来了,我可不想同他们一路。”

“让开——让开——”一群五人,又自在黄城大街吆喝着往中级气道学院方向而去。而此刻,距气者统考只剩下一个时辰了。

当醉烟一行人浩荡而蹒跚地来到黄城时,已是统考开锣之声敲响的最后光景。

学院大门前,血红院长双脚大字张开杵着,双手背负,一副俨然高姿态的摸样,双目往人群一扫,四周立即鸦雀无声,显然,血红院长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并没有满足他气场所带来的震慑效果:“我是血红,以后大家称呼我血红院长,纠正一下,是血红院长,而不是血红中级院长……”话说到这里,血红目光中一道浩瀚的深橙色之光射出。

“哇!中气者高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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