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鹤
一只古老的箫,一张并不苍老的面庞,在夕阳斜照的时刻,吹响一曲心之声,在我流浪的每一刻,时时萦绕,挥也挥不去,忘也忘不了。
那些日子,我孤身在外;那些日子,我无力书写一封信;那些日子,甚至不能细细读一次你的飞鸿;那些日子,我就那么日日咬着时间的尾巴,精疲力竭却无法停止下来地奔跑;那些日子,再没有昼与夜的分界线;那些日子,朝阳与夕阳毫无差别。
寒来暑往,我在混沌中度日,时时如此,每每如是,无法倾诉我心中的故事,无力拿起手中的秃头之笔,就在我飘泊的问隙里,总可以见到你,见到夕阳斜照下,红了面庞的你。
夕阳红了你,红了垂柳枝下静坐吹箫的你;夕阳红了你,红了一颗心都在为我祈祷的你;所有的记挂与思念,我都明白。
明白你的惦念是一种等待,明白你的等待是一种煎熬,在很久以前的那片林子里,夕阳红了所有的植物——大树,小树以及草和草以外不知名的小花,还有你,和随心所欲不可一世般的我。
我走以后,夕阳映红的,等待的岁月。我知道,因此我的一行清泪为你而流,我的一掬热泪为你而洒,在我忘却所有的忧愁与烦恼,抛却所有的疲惫与无奈的时刻,夕阳红了你,也红了我。在梦里,夕阳映红的,永远是你我年轻的面庞。
吹响你那只古老的箫,亲爱的,让我用吉他弹唱,在古老与现代的交响里,跳动相应的,是我们共有的心声。
只是此刻,我也只能是再次奔波流浪,留给你的,也只有那只古老的箫和依然的等待。
夕阳红了你,有一天你我都会老去,遥想那老去的岁月,坐在同一片草地上的,是白发鬓鬓的你我,相伴的,没有吉他,只有那只箫,那只古老却也永远不老的箫。
夕阳红了你,红了你我所有的岁月,夕阳红了你,红了你我所有的磨难与挫折。这年轻的岁月经历了些磨砺,实在算不了什么。这年轻的岁月,夕阳也并不意味着“只是近黄昏”的哀伤,夕阳在年轻的岁月里,是个不朽的话题。
夕阳里,你我哝哝喁语的影像,在夕阳红了你的同时,成为一帧永远的彩照,迎候那个飘满红色溢满喜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