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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梦中传剑

夜已深,人已静!

客房里,欧阳凌安然入眠。

整个琴韵小筑都似已静的没有一个活人般!

唯独大厅里尚灯火通明!

两个年岁约十六七的小姑娘正低着头,窃窃私语。

正是阿朱与阿碧。

阿朱此刻也已换回了装束,变成一个面貌俊秀、气质高雅的姑娘。

尤其是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珠,当它望着你的时候,或许无论她要叫你做任何事,你都已不忍拒绝。

阿朱低声道:“阿碧,这两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阿碧笑道:“阿朱姐姐怎地如此小心,那两位公子都是好人家,你就放宽了心吧!”

阿朱皱着眉,叹道:“这人是好是坏,又岂是用眼睛就能看的出来的?”

阿碧愣住,道:“姐姐说的是,只不过妹妹觉得他们必定不是什么恶人!”

阿朱又叹道:“阿碧啊,你我身为公子婢女,很多事情可不能全凭自己的感觉啊!”

阿碧垂着头,没有说话。

阿朱又道:“你也知道,近日江湖上已死了好几个武林上成名已久的前辈,而且这些人都是死在自家绝技之下,所有的矛头无不指向公子,所以几日来已有不少武林人士擅闯参合庄,这两人难免不是其中之一?”

阿碧怔了怔,满脸愧色道:“姐姐说的是,是妹妹欠考虑了,要不我们乘着他们睡着,用迷烟将其迷晕,扔到湖里去?”

阿朱摇了摇头,沉吟道:“不可,那位李公子可是个精明人,若是一不小心,反受其害!”

阿碧道:“那可如何是好?”

阿朱道:“暂且安心,我也只不过是臆测罢了,他们究竟是敌是友尚不可知,待明日再说吧!”

…………

客房里,欧阳凌正静静的入睡,面色安详。

梦境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紫阳当空照起,山崖巅峰绝险,险峰上一瀑布稀里哗啦的流淌而下,仿佛九天银河之水坠落凡尘。

一绝壁陡崖坐落其间,一条羊肠小道顺势而下,小道入口有一千斤巨石镇压,其上不知用什么事物银钩铁画的刻上三个大字“思过崖!”

陡崖上仿似被擎天神人用巨斧凿出一个方圆百米的石台,石台靠近墙壁一侧又有一座洞府。

此刻平台上正立着两个人,一人身材修长,青丝飞扬,耳畔垂下几缕灰白,双眼神光屹然!

对面立着的是一位老者,白须青袍,神气抑郁,脸如金纸。

虽发须皆白,只是那张脸却显得年轻,眉眼之间竟没有丝毫皱纹,一双手掌修长白皙!

仿若神仙中人。

那白须老者忽地道:“剑术四境,一曰有招之境、二曰无招之境、三曰人剑合一、四曰天人合一!”

抚了抚长须,又道:“有招无招皆由心定,任何一门招式由始至终,渐至心随意到,随手拈来,不拘泥于套路所限,已算是有所大成!”

说着,右手对着虚空之处一握,只见一股肉眼可见的气劲喷发,远处一根枯黄的残枝仿若受到无形力量的牵引“咻”的飞到老者手心。

老者残枝在手,身上气势立刻巨变,仿佛一柄凝而不发,蓄势以待的宝剑!

他神色自若,不动如山,凝视着欧阳凌,淡淡道:“你且看好!”

话音一落,老者身上的气势又变,身上仿佛发着光,整个人也已被那绚丽的光芒笼罩,霍然轻喝一声,人竟轻飘飘的飞身而起,右手急舞,手中残枝立刻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焕发出数百道残影,遮住天边紫阳。

欧阳凌凝神看去,只见老者手中残枝速度并不快,每一个挥舞的动作都深深的印入欧阳凌眼底。

只不过这不快的招式,却带起漫天残影,实在是匪夷所思!

欧阳凌已看的心神皆醉,情不自禁已扬起手中长剑随着老者招式开始舞动!

倒也有几分神韵。

只一炷香的功夫,老者手中残枝渐渐缓了下来,身形也已从虚空落下,颔首笑道:“你的资质的确不错,这“独孤九剑”的剑理想必你也已明白了几分!”

欧阳凌道:“多谢太师叔指点!”

老者道:“独孤九剑本无剑招,一百个人学独孤九剑,或许就会使出一百种独孤九剑,刚才那几招乃老夫万年所悟,意在能让学独孤九剑者更快的领悟其中的奥妙!”

欧阳凌正色以待,凝神细听。

老者又道:“天下武学,无坚不摧,唯快不破!独孤九剑正是这个道理,旨在攻敌之必救,倘若你学精,破天下武学,不在话下!”

欧阳凌神色肃然,恭敬道:“在下定不负太师叔所望!”

老者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的资质老夫是不担心的,也罢,乘着还有时间,你练上一遍,让老夫看看!”

欧阳凌恭声称是,手中剑已“噌噌”的舞起。

只是毕竟初学,神韵虽足,威力却自然降低不少,老者一炷香舞完,他却足足耗去半个时辰,虽是如此总算毫无漏洞的使完。

老者亦不强求,知道这样的天赋已是不可多得,暗暗点头,道:“恩,很好,这剑招你已学的差不多,日后当加强联系,想来不需多少时日就能吃透其中的奥妙,这很好!”

一连夸赞两次,可见对其天赋颇为赞誉。

欧阳凌再次躬身一拜,道:“多谢太师叔传授绝技!”

老者抚着百须,又口述独孤九剑总决,那千字拗口至极的总决又让欧阳凌废去不少时间,眼见数个时辰已过。

老者昂首望天,忽地叹道:“独孤九剑已传授于你,望你日后勤加练习,万不可堕了前辈威名,时间到了,老夫走也!”

说道走也,老者声音霍然拔高,身形一纵,已如九天飞仙,直冲云霄而去。

欧阳凌瞪大眼,仿佛不可思议般的瞪着老者飞去的声音,大叫:“太师叔……”

只可惜,天边已看不见老者身影,紫阳已久高照,思过崖却已独留一人。

欧阳凌撼然长叹,暗暗捏紧了拳,道:“太师叔厚望,我岂能辜负,定要将独孤九剑学个通透才是!”

想着,又将招式练了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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