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复查

索憩有点郁闷，也不管王龙了，一言不发到家。王龙在后面看她生气的样子，真是又气又笑。得，又把索大小姐得罪了，接下来的日子估计不会好过。又想刚刚明显醋坛子打翻的某个男人，王龙真觉得这两人，别扭！

一进家门，索憩就想把王龙关在外面。还好王龙手脚快，急急忙忙钻进去了。索憩也不管他，往沙发上一坐：“我饿了，我要吃西街的蛋挞！”然后直巴巴的看着他。

饿了就吃饭，吃什么蛋挞，还指名说吃西街的！分明就是想让他跑腿嘛。但是！得罪人了，那就跑吧，反正他纵着这丫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乖乖去吧。

伺候了某大小姐吃完东西，王龙叮嘱她不要碰水才离开了。

晚上，索憩用单手艰难地洗簌完后，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祁封祁封，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干嘛，他以前的作息时间一向很准的。到点就睡，不想她，老是晚睡晚起，其实，也……早睡晚起。@-@！！

那个时候，高考之后，索憩觉得不管怎么样，是不是都得找他谈谈。原本是打算在毕业典礼后问清楚的。想问他为什么会跟别班女孩表白，想问他之前他们量算什么。

但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家中的意外打乱了她的阵阵脚。父亲的病，家人的指责，外人的指指点点，让她心里乱到极点，也累到极点。

尤其是爸爸那句“答应爸爸，你的志愿不能是医学好不好”，爸爸的用意她懂，医学院终究是苦的。而且那时候的爸爸患上胰腺癌。也许是不想让她在以后的学习中不再想起他的病，这会让她心里不好受。

当父亲的还是了解女儿，他把她当掌上明珠养，有求必应。这病是到最后关头才敢让她知道的，若是在接触医学，一定会让她自责。然后接下来就是强制要求她不能学医。

可医学是他的梦想啊，他永远记得当他提到以后的专业时那一脸憧憬。

“索憩，我以后毕业会学医，你呢你呢？也跟我一起好不好？”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是期待，似有流光。

“我干嘛跟你一起啊。”她老是似不满地反驳他。

“你不跟我一起上医学院，那你还学什么？跟谁一起上一所大学？”其实那时候的索憩是高兴的，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带了点撒娇，也带了点……醋意。其实她不学医两个人说不定也可以在同一所大学啊，真傻！

可记忆中的她嘴上不答应他，其实暗地里也开始了解医学院。可现实终究无法圆满，她还是错过了不是吗？

索憩第二天醒来不知道昨天是怎么睡着的，晃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晃掉。慢吞吞地起来洗脸刷牙。今天懒懒的不想出门了，就叫外卖好了。

刚拿起手机就有人打电话过来，索憩看也没看就接了。

“喂，你好。”

那边顿了顿，才出声：“是我。”他刚才竟然有点恍惚。她刚起床吧，或许连索憩自己都不知道，她刚起床时声音总是懒懒的，听她说话好像能看到她迷迷糊糊刚睡醒的样子。以前的他就爱看她迷迷糊糊刚睡醒的样子，双眼水润，懒懒的样子像只猫，让人想抱在怀里慢慢哄着宠着。

索憩听到祁封的声音也有点意外，但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却发现他又半天没出声。只能再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休息，刚好有空，待会过去看看你的伤口。”声音传来，恢复正常。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下午去医院看看吧。”索憩有点想拒绝他，现在医生都这么尽责吗？而且她这个只是小伤，就算不去看也没事吧，只要不发炎就好了。其实，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就这么定了，我半个钟头后到。”说完就挂了电话，一锤定音，不容她拒绝。

索憩看着已经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叹口气，开始收拾屋子。笑话，能不收拾吗？看看她沙发上睡衣，桌上乱摆的零食就知道她平日里有多懒。

索憩收着收着突然想到，好像……貌似……以前的他经常帮她收拾课桌上“岌岌可危”的书？！

以索憩慢吞吞的方式，半个钟头勉勉强强收完，门铃就响了。索憩刚有点平静的心又乱了乱，开了门，看到穿得一身休闲的他在外面。手上还提着个药箱。

祁封当时想的是，嗯，看伤口肯定得带上纱布什么的吧，于是，带上药箱。

祁封倒是没有什么客人的自觉，一进去就坐在她的双人沙发上。打量了一周她住的地方，挑挑眉，还挺整洁，有点意外。看来她的邋遢习惯还是改了点的。

祁封也不多啰嗦，示意索憩坐过去他看看伤口。索憩犹豫小会，终于挪过去坐下了，反正就当他是医生好了。呃……不对，他本来就是医生。这么一想，也放开了，不在扭扭捏捏。

祁封掀开昨天的纱布，仔细瞧了瞧，好像有点发炎。有点懊恼，不是嘱咐过不要碰水吗？其实索憩真没碰水，但是洗澡难免会弄到水。祁封只淡淡说了句“别动”，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就处理好了。

“记住，不要再碰水。”声音已经带上点警告的意味。

索憩无辜摇摇头，再？她明明就没有碰好吧。祁封看她一脸无辜，心里无奈，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静谧，有阳光从窗户进来。照在她身上，越显得皮肤白皙，眸若秋水，盈盈动人。祁封有想摸摸她头的冲动，又暗暗忍住了。

眼看着气氛又要往尴尬的方向跑，索憩赶紧找话题：“现在也快中午了，你没吃饭吧，要不……”

“我们一起去吃个饭。”索憩没说完的话就被他截下来了。后悔，为什么要说这茬。其实她想说的是要不你先回去吃饭。索憩今天起得晚，正好说刚吃完早餐不饿，实际上没吃，叫他自己先去吃饭。谁料到是这样。反正她是暂时不想跟他单独相处。

眼看着索憩又要拒绝，祁封先发制人：“我知道你肯定连早饭到没吃，肯定也饿了，咱们一起出去吃个午饭吧。”

==好吧，连借口都没得找了，索憩只好认命跟他出去。

去的是一家雅致的中餐馆，环境挺好，不吵不闹，菜上来看起来也颇可口，而基本都是清淡的，没什么重口味的菜。他们两口味都淡，索憩是不敢碰辣的，而祁封则是习惯清淡的。

正吃着，就接到王龙的电话。王龙想到索大小姐肯定又是早午餐一起吃，这丫头胃又不好，干脆给她送点吃的过去。结果竟然没人在，奇了怪了，现在才知道她和朋友在外面吃饭。于是，王某人的八婆本质显露了。

“是不是祁姓人士啊？”贱兮兮的。

“你猜？”索憩的回单更觉。撂下两字后挂机了。

祁封看着她打电话时的俏皮，唇角微微翘起，多久没看到这样的她了，可心里又一黯，索憩，你对其他人都能这么亲切，现在，却和我这般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