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憩,有纸巾吗?”刚上完体育课,少年浑身汗哒哒的回来。教室里的空调催着冷气,却依然带不走热量。
“有,等等??????”她笑地醇甜,然后把一包纸巾丢到前排桌上:“喏,给你,每次都不带纸巾!给我留两张!”
五分钟后,丢回来一个空袋子。
“喂,不是说给我留两张吗,你怎么全给用了!”有人不满了。
少年笑笑,摇摇头,露出一个酒窝??????
索憩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几秒钟后终于反应过来了。要死,又做那个梦了。多少年了,算算应该有7年了吧,她都毕业3年了,25岁了,果真是上了年纪了。最近老是梦到以前的事呢。
那个梦中的场景在高中时真是常常出现的。索憩的高中是在H市读的,是地地道道的理科生,所在的班级也是地地道道的理科特重班。嗯,因为特重,所以??????班里只有九个女生!九个啊,她们当时可算的是真正的国宝。
和他??????高一在一个班,但却不相熟。怎么说吧,见到那个少年的第一眼是惊艳,是的,惊艳。怎么会有这么干净无瑕的少年。笑起来露出一个酒窝,略显孩子气。
但在自我介绍时说的话却一点都不孩子气:“大家好,我是祁封。”然后,微笑。嗯,就一句话,七个字,最后在全班同学和老师的目光中淡定地下台了。
当时的索憩心里不屑,装什么装,长得好看了不起,多说两句话又死不了人。或许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不屑其实只是是希望他在自我介绍时多说两句而已吧。
索憩以为跟他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作为同班同学过去了,但谁都没料到会有后来的牵扯。
摇摇头,索憩爬起来,感慨:“人呢,一旦上了年纪就会怀念以前的事。”今天还有不少事要做吧,别再胡思乱想了,那一堆算都算不完的帐还在办公室里等着她呢。
祁封刚从导师那回来,临近毕业,连着事情也多了不少。一进寝室门就看到杨林摊在床上当死尸。
“不容易啊,好不容易回校一趟。”杨林睁开眼睛看到是祁封,说了一句又直直躺下去了。
“回来拿点东西。”祁封不理会他的话,只说了一句话拿了东西准备走人。突然想起件事,开口:“导师说你的论文有点问题,下午四点去他那一趟。”
见杨林没反应,祁封走到他的床边,对着他的??????床就是一脚。
“操!”杨林怒:“你有没有点人性,我困死了。”
祁封不理,只是盯着他看。
“得。我知道了,你快走快走。”祁封见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转身就走。
“简直是禽兽,也就索憩那丫头镇的住你。”杨林不满地嘟哝。已经到寝室门口的祁封顿了顿,一如平常的出去了。
脑海中却想起的她那句话。
“祁封祁封,你看,我叫索憩,憩,祁,索憩就是索祁,嗯,你天生就是我的!”
那么得意,那么霸道,一点都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就宣布了他的所有权。
现在,我已经回来了,你在哪里??????
下午四点半,杨林苦着脸从导师办公室里出来。哎,这简直就是他的批斗大会啊。
“你快看看你的文章,大体意思是有了,你的逻辑呢?”
“比比祁封的,人家写的多有条有理。”
??????
卧槽,祁封那种妖孽简直是来让他们其他人羞愧而死的,见过大一到研究生年年拿奖学金一等奖的人,就没见过拿了奖还把第二名拉出一大截的人!
话说那家伙在大学里就没谈过恋爱,7年啊,他都忍不住怀疑他的性取向了。除了高中那一场恋爱,不,估计也不算恋爱。但是人都走了,几年没联系。他还这么清心寡欲地单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喜欢那个人。甚至在大学里有大胆的女生向他表白,他也只是一句淡淡的“对不起”就走了,不知道伤了多少无知少女的心,
索憩一身疲惫地回到家,丢下包包就赶紧去洗澡。她现在在一家法企当会计,大学本来学的专业是法语,后来随着潮流去考了个会计证,结果就真派上用场了。
法国人一向注重享受生活,工作量倒也不大,就是这几天堆积下来的工作比较多。洗去一身疲惫倒是好多了。
拿了包包正准备出门吃饭,没办法,她的厨艺连自己都喂不饱。这些年基本都是在外面吃。手机进了短信,是班长周定的:“同学们,咱们一年一度的聚会又到了,过年前聚聚吧,能来的都来,这次叫了不少老师。地点另行通知。”
又是聚会啊,虽然都是很好的朋友,但因为当年??????,只去了两次,之后再也没去过,还是挺想念大家的。
不知道??????他回来没有,会不会去??????
和他分手了,不对,也不能算分手,那时虽然很暧昧,两人关系很好,但他从来没有正式提出在一起。索憩自嘲一笑,没有在一起,怎么能说是分手?只说是好几年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