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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砍柴生活

烈日当空,蔚蓝的天空下是望不到尽头的群山。其中,有一座形如人之五指并拢的山,被附近的人唤作:大青山。山下有一个五百多人的村子。在一个山涧里,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朴生正清洗着他用来砍柴的斧头。

朴生虽看起来眉清目秀,但他略显瘦弱的小身板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力量。其身旁竖立着两扎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木柴,看那数量就算成人也不易举起。

朴生把洗好的斧头放在一边,满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木柴,发出一声长叹:“忙活大半天,总算把爹要的木头凑够数了!”随后,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本黄里透黑的兽皮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天地初开,孕育先天生灵,万族林立。通天之路,练神者有移山填海之力,修仙者有飞天遁地之能……”朴生低着头,双眼有神地看着兽皮书。想来应是对书中的世界很是向往神弛。

“唉,可惜修道一途,甚是讲究资质。爹说我没有修道的潜质,恐怕我朴生此生是看不到那练神修仙者眼里的世界了。”朴生苦涩地摇头笑了笑。

在朴生感慨人生的时候,天色忽然之间暗了下来。山涧里的湿气也变得浓重了,乌云从四面八法席卷而来,天昏地暗。“轰隆隆……”风雷声惊得山里的鸟雀、鼠等小动物躲在某处颤颤巍巍。

但此时的朴生非但没有往部落赶去,而是把兽皮书迅速塞进胸口,往山涧更深处飞奔而去。

“爹的推测果然没错,今日正午烈日当空之时将有暴雨。大青山南坡那几棵阳木水莲花应该快成熟了,现在就是最佳采摘时机!”朴生欢快地攀上长满青藤的山壁。一纵身一跳跃,望其敏捷程度竟不亚于山间擅长攀登的灵猴。

朴生这时抓着青藤居高瞭望,他看向大青山南坡山涧里那五棵阳木水莲花。神情渐渐变得愈发凝重,“不好弄啊,阳木水莲花旁有两只水兽守护。”朴生心里暗叹。一般上好的灵草旁边都有灵兽守护,要知道灵兽依附灵草成长,吸其散发出的一点精气可以更快成长。

“看来只能用原来设想的方法了,灵兽畏惧雷电,待它离开阳木水莲花躲避雷霆的时候就是我採花之时。”朴生一边想着应对策略,同时仔细观察着周围环境。

只见远处一道亮光飞掠而来,朴生双眼微凝,暴喝一声“就是现在!”手跩长藤,双腿一瞪,整个人往阳木水莲花晃了过去。左手握藤,右手摘灵草。身若灵猴敏捷,爪似飞鹰稳有力。“轰隆隆……”雷声回响在山涧,朴生看着手里三朵灵草,露出满意的微笑,迅速把灵草塞进怀里。

朴生顺着长藤而下,回到地下扛起两捆木柴,把斧头捡起就飞奔而去。“咕咚,咕咚……”那两只守护阳木水莲花的水兽望着朴生的背影只能恨恨地咆哮。

此时天地间仍然一片昏暗,大雨倾盆,时不时便有一两道电光划过天幕。挑着两大捆木柴的朴生,小小的身板更显单薄。但正淋着雨的朴生确乐得哼起小调来“小嘛小二郎,拿着斧头上山岗,砍柴采药回家见爹娘……”

“爹,果然不出您所料,今日有风雷大雨。看,这是我采到的阳木水莲花!”被雨淋得全身湿淋淋的朴生手里拽着三朵灵药轻轻摇晃,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顺着朴生的目光望去,看到的是一间茅草屋。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门口石凳,手里拿着一把黝黑的朴刀不停挥动。听到朴生的声音,他看了看身后制作好的一堆木箭,才缓缓抬起头来“你这小子,总是那么冒险。要让那两只小灵兽伤到了,我可不管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里对朴生关切的神情显然出卖了他。

中年男人就是朴生的父亲朴山,此人身材高大魁梧。虽一副农夫打扮,但一身白色麻衣却干净利落。“先去洗个澡,桌子上那碗姜汤先喝了。”朴山拍了一拍朴生湿淋淋的头说道。

似乎早知道父亲口硬心软的性子,朴生扔下肩上的木柴就笑嘻嘻地跑进屋里去了。

朴生举起桌子上的姜汤就咕噜咕噜一饮而尽,麻利地脱了衣服跳进朴山为他准备好的那桶热水。“嗯啊,好舒服……”朴生坐在木桶里舒畅地一声感叹。

与其说是泡澡,反倒药浴一词更合适。朴生泡着的那桶里装满了各种药草,那桶水色泽漆黑,升腾起的热气熏得满屋子药味儿。

光着身子的朴生默默尝试着运转修真法门《水经注》,修真法门在修真宗门很常见,但朴生手里这本《水经注》就算对朴山来说也甚是珍贵。朴生现在所处的世界名为荒蛮界,荒蛮界有五座大陆,大青山便是在五座大陆之一的东荒大陆上。

朴生默默运转修道法门的时候,忽而他的体表发出几缕淡淡的光芒,但没过几秒又黯淡下来了。朴生略带稚气的小脸也由喜归于平静。“果然还是不行吗?”朴生只是一声叹息。

这时朴山走了进来,向朴生问道“又失败了?”见朴生沉默不语,朴山便知道大概,没有再追问就转身离去。

两父子,朴山在门外红着眼看着进入夜晚的村子,一间间木屋灯火通明;朴生在屋子里低着头思索着什么。

朴山其实早就知道,曾经的他作为最为耀眼的天之骄子之一,生出的儿子怎么可能连修道的资质也没有。朴山咬牙恨骂道“一定是那该死的三皇五帝当年种下的封印!囚天锁地,封禁阴阳。常人修道需感悟天之阳,地之阴。而后阴阳交泰,方能在体内蕴一先天真气,踏上修道第一步。小朴生这些年《水经注》的修行毫无进展都是这封印的缘由,这笔账我朴山迟早会找你们清算!”

朴生在屋内独自思索,他知道父亲对他一直都甚是疼爱。自他记事起,朴山教他狩猎的箭术,授予他识百草的医术,每天晚上都用药草为他熬炼身体。在修行者遍布的世界,实力为尊,弱者如草芥。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现实有时候确实是残酷的,朴生一直想踏上修行路却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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