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现在最适合三人的处境,步步惊心谈不上倒是险象环生,感觉被人装在一个袋子里提着转圈子却找不到出来的缝隙。
齐弘毅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被他摔碎的酒壶,心中茫然,一语不发。
梁霄小心拾起碎片微怒道:“大哥可是怕了?”
之后梁霄看到的是一双发红的眼睛,不知是愤怒还是难过的。
“既然大哥怕了我们这便回山,”
齐弘毅没说话。
“我心里的大哥不是这个样子的”梁霄又拾起一片碎片。
齐弘毅弯下的腰直起来了点,脸色依旧一片铁青。
“既然大哥不是怕,为何不站起来找出凶手,别忘了铁大哥是如何死的!”梁霄把所有的碎片都捡了起来放在桌上说道。
突的齐弘毅站了起来有点怒意的道:“你以为我不想!这事显然不是仇杀这么简单的,从我们遇到飞贼马脸,再到夜三魂,再到刀疤男子,你觉得这些都是偶然的吗,你以为我不想找出线索?”最后齐弘毅撕心裂肺的道:“我始终不是我哥!!!”
他说的对,若是换了齐弘仁才智不会下了几人,更有领导的风范。
齐弘毅又道:“下面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我现在已经顾不了你们的安全了,我现在才知道当年大哥领队下来并没有他脸上笑的那么坦然,都是假的”
齐弘毅肩上的责任太大,身负着身后两人的安全,尤其是事情超出了他掌控的范围内,叫他喘不过气来。
“这江湖到底是什么?”齐弘毅怀疑江湖的本质,这世道的情理就是江湖,而江湖为何这般的无情无义。
梁霄听得齐弘毅心中的苦,他知道说出来后便好些,一个人太压抑的话一定会崩溃的。
“我和二哥,完全听你的,虽然我没了血元力算得上是个废物,不过,我不会服输的!”梁霄安慰道。
“大哥如何,我便如何”雷云也说道。
话入了耳想出来都很难,齐弘毅听得这话,心中的冷去除不少,脸色好看了许多,过了片刻后终于挺直了胸脯站了起来简单的说了句:“回去吧,岳裘大哥还等着我们呢。”
梁霄想起一事,铁府和酒离都出了事情,那离酒离不远的失魂楼里,会不会有什么消息,或者凶手和失魂楼那艳三娘有关系,那晚刀疤男子就是在失魂楼里边发现的。
“先不回去,快去‘失魂楼’”
齐弘毅才恍然大悟,先前之顾着找铁辰空,却忘了这个重要的线索,若是唯一有线索的艳三娘跑了怎么办?
“该死”
说完三人迅速出了门,门外边的雪大了,天已经快黄昏,还吹起了风,看势头风雪很难停,三人已经顾不得铺天盖地的风雪,任由风再耳边刮过,直奔‘失魂楼’。
到了失魂楼,在三楼看到艳三娘和小二的尸首,尸首已经僵硬了,血还很新鲜,死了不过十二个时辰。
“来晚了!”
梁霄看着艳三娘已经不那么妖艳,反而死得很狰狞。
“看来是凶手为了杀人灭口才这般的,她应该连自己如何会死都不知道,显然是凶手不想让我们知道。”
艳三娘长大了嘴,死前应该有话要说,没说出口就被杀了。
“会是什么人做的?是刀疤男子还是别人?”雷云挠头问道。
“不知道,刀是从心口推进去的,就是谁都做得到,光这点难于判断。”梁霄分析道。“不过,肯定是昨晚我们走后才被杀的,昨晚动静这么大都没见这楼老板的她来看,显然是知道刀疤男子在里面的,”
但他们四人是看着刀疤男子走的,难不成是回头来杀了她?
又一个谜团困住了三人。
死人虽然能告诉一些事,但死了太多人说的话就不一样了。
“快回南宫府!”一旁不说话的齐弘毅突然喊道。
“难道!”梁霄说了半截齐弘毅依旧从楼上跨了出去,迈着‘风步’踏在屋檐上径直向着南宫府。
梁霄也跟着去了,线索都没了,有关的地方失踪的失踪,死的死,但愿南宫府没出事!
才小半会就到了南宫府,南宫府还像平常一样,护卫看院子,下人忙着该做的事,雪下了好一会,梅枝和花草都被盖上了白妆素裹的雪。
天冷了,南宫老爷子正发着给众人棉衣,南宫雪卉今日难得没遮丝纱,俏媚的脸上充斥着暖人的笑,这是三人今日见过最好看的风景。
南宫老爷子看到从屋顶急忙下来的三人连忙放下手上的工作急切问道:“几位世侄没事吧,听人说铁府出了事,恰好世侄也过去了,真是急死老夫了。”
齐弘毅喘了口大气,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还好南宫府没出事。
“让老爷子费心了,没事没事,只是为铁大哥料理后事耽误了些时间,”
“哎,那铁辰空也是个好人,怎么会出了这事。”
齐弘毅听着,估计铁辰空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就连南宫府上都已经知道。
他叹了口气道:“事实难料,倒是府中一切可正常?”
南宫尘阳道:“有少侠们在,府里无事,倒是你那岳裘大哥,来问了我好几次你们可回来了,要不是我拦住他,恐怕找你们去了。”
“那岳大哥现在呢?”
“在房里呢,拿着这件棉衣,天冷了,老夫一人给你们做了件,你给他带一件过去。”说罢让边上的南宫雪卉地上四件丝质棉衣,比起下人们的粗布麻衣好了不少。
南宫雪卉红着脸递过棉衣说了句:“天冷,哥哥们要穿得多些才是。”
齐弘毅接了棉衣听得南宫雪卉的声音,声中颤魂,让人舒坦“有劳妹妹了”
他忍住心里欲动的春思,避过南宫雪卉的眼神问南宫尘阳道:“南宫博兄,伤好些了没,?”
南宫老爷子道:“已经不碍事了,只是这风雪有些大变在屋里歇着若是世侄有事,我这就叫雪卉去叫唤。”
齐弘毅忙尴尬道:“没事,没事,没看到他在场,故对他的伤势有些担忧,那这样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罢便欲告退,被老爷子叫住,塞了一坛子酒给他,说是解寒用的,齐弘毅也不客气让雷云接过酒,便回了房,眼下就是缺得一坛子酒。
房中的岳裘坐立不安,看到三人平安回来才问道:“怎么样了?”
“一言难尽,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