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从里面出来一个一身白衣,领子上裹着一圈白裘的男子,手里抱着一只眯着眼睛的黑色老猫。那男子容貌虽然比不上齐弘毅,但也算个俊俏男子。
过了门槛便看到外边躺着的众人,眉头一挑,再看到齐弘毅等人,一脚踩着一人,脸上微怒。
二三十人都奈何不了的人相比是厉害角色,到底没有向青衣人般口出不雅骂词。
走上前来,绕着梁霄几人走了一圈,淡淡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打伤我护庄人?”
齐弘毅抬脚放过了脚下踩着的人,其余三人也冷哼抬脚,脚下的人如获大释纷纷躲到了白衣人后边,头都不敢抬起,对白衣人很是尊惧。
齐弘毅看着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心生疑惑的问道:“这里是南宫府?”
那白衣男子点头:“没错!”
齐弘毅抬头瞄了瞄门上的牌匾确是‘南宫府’没错,便问道:“那你是何人?”
白衣男子笑道:“你这贼人,来我门上打伤我家的人还问我是谁,?”
齐弘毅心中更是疑惑,想到白衣人后边那些人对他很惧怕,更是怀疑,冷冷道:“我可没听说老爷子家有你这么个人?”
白衣男子听了老爷子这三字,嗯?了一声,细细端详梁霄三人,小声问道:“你知道我家大爷爷?”
齐弘毅仔细回想,没听说南宫老爷子有这么个孙侄,不过看这男子的言行谨慎,口中谈吐大气,倒有点像便说道:“我们这行便是来老爷子找来的,不知阁下是?”
听了齐弘毅这么说,白衣男子松了口气,仔细问道:“可有书信?”
齐弘毅当即把那封信交给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细细看过之后,急忙赔罪道:“原来是‘畏宗’来的人,方才失礼了,都是这些不长眼的东西乱来,大爷爷早就等不及了,几位快快请。”
说完,踢了趴在地上那些青衣人几脚,骂道:“你们看好了,这是老爷请来的贵客,今日若是有个闪失的话,定拔了你们的皮”
那青衣人点头哈气,暗道装了晦气,连连点头生怕,眼前的主子真扒了他们的皮,连忙赔不是。
齐弘毅见怪不怪,客气了几句便随着白衣人走了进去。
白衣人客气,抱着个黑猫这样梁霄好奇,这大猫比山里鸟爷养的还大得多,不知什么来头。
进了府上,里面的布置着实惊呆了梁霄,虽然比不上‘畏宗’的高山流水天象之景,也算得个好布置。
入门除了看得到回廊房楼,墙面中满了树,看在眼里的就有几十数,还别说看不见的,全都是梅树,梅树下花草遍地,草中都是中满药草,一股浓郁带香的气味,飘在宅里的空气中。
回廊中也悬着些各试的药草。
梁霄几人看得出奇,
被白衣男子看到了,忙解释:“我大爷爷,以医济世,家中自然都是药草味,别见怪!”
齐弘毅笑而不语。
梁霄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凑上前去道:“为何这院子里不中别的树单种梅树,不中别的花单种六月雪?”
“这???”
白衣男子思索着怎么回答却听到一沧桑的声音:“自是梅花开落梅花堂,不种梅花种什么,六月夏热不见雪,不种此话还种什么?”
说话的便是欧阳尘阳,他并不像梁霄想的那样白发白须一副为人济世的仙姿,反而多了些豪情和健朗。
南宫尘阳笑着踏步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女子,一个女子华衣华服,身材高挑,都说女子长得快,梁霄居然才和她一般高。女子一身红衣,并不像那‘艳三娘’般穿得妖艳,也非‘孙寡妇’那般多情,反而有点秀气端庄。
脸上蒙着块丝帕,看不清容颜。
跟在后面的自然是丫鬟。
南宫尘阳走上前便两眼含泪,先前的豪笑化做了慈祥握着齐弘毅的手道:“我这把老骨头可是把你们等来了。”
齐弘毅急忙还礼道:“晚辈齐弘毅见过南宫老爷子,宗主托我向老爷子问好了!”
南宫尘阳笑道:“客气了,”
齐弘毅急忙介绍道:“自此下山,宗主差了我们兄弟三人前来,路上有些周折,故而来得晚了,小霄快来见过老爷子,!”
南宫尘阳看着梁霄,问道:“这位是?”
齐弘毅忙说道:“这是我家三弟,宗主的孙子,梁霄”
梁霄急忙拜下去道:“晚辈见过,南宫爷爷,谢过老爷子对我家爷爷的救命之恩。”
梁霄早就想见见这救过他爷爷的老人,以前常听爷爷唠叨说道若是没有眼前这人,自个老命早就没了。
南宫尘阳扶起梁霄自己端详,拍着梁霄肩膀笑道:“好,好,长大了,像你爷爷了”
而后唤了身后的女子和那白衣男子道:“这是我家孙女,雪卉,还有我孙侄南宫博。走,厅里说话”
女子微微行礼,算是认识了。
老爷子领着众人上了厅房,上了菜,桌上有酒有肉丰盛得紧,南宫尘阳依次敬了酒。
桌上肉好人也好,特别是那道鱼肉特好吃,梁霄觉得这要比宗门火头做的好多了。
南宫尘阳举着酒杯笑道:“今日我老头子高兴,有幸请来了‘畏宗’的小仙童下山,这杯敬各位!”
南宫博也起身道:“我也敬各位一杯,早就听闻‘畏宗’弟子的为人正直,做的都是杀奸除恶的好事,一直佑着我‘芜荒’,”
梁霄对这些话听得个烦人,怎不能说话直接点,他是不喝酒也不能薄了别人面子,端着茶杯附和着,他最感兴趣的还是那只黑猫。
可找了半天也不见,再看看那南宫雪卉一直不说话,脸吃饭也蒙着脸,心里想着该不会是个丑八怪。这几日说得都是官话,不地道,还是和鸟爷说话中听。塞了块肉堵住了嘴。
酒喝着喝着也莫约到了下午,岳裘说了句不该说也最该说的话:“敢问,那采花贼什么时候能来?”
别人家巴不得那贼不来呢,可岳裘却是为了抓贼而来,这话说得好,不过说得错了。
南宫家几人悬住了空中的筷子,表情有些僵硬,齐弘毅连忙圆场说道:“我这岳裘大哥和那花贼有些仇,说话莫怪。”
南宫尘阳“哎”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