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面的书信成黄色,上面画了一朵梅花,这梅花不是红色的而是墨黑色的,上面有一股浓郁的药草味。
书信的材质很好齐弘毅带在身上这么久了依旧没有褶皱的痕迹。
信口被人拆开过,
齐弘毅道:“这是你爷爷交给我的,你们先看看吧!”
梁霄心里暗叹:“我居然不知道这件事,要不是这次下来,恐怕都不会知道这些事,爷爷还是把我当做孩子一样,好多事情都瞒着我”
齐弘毅看见梁霄的样子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也别多想了,老爷子特意交代了我好好照顾你,你先看看里面的内容再说罢!”
梁霄双手捧过那信封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封白纸书信,
里边的书信也有一朵墨黑色的梅花,
书信是这样写的:
“致贵兄梁老爷子,
十年不见,不知近来可好!兄长可还记得愚弟,当年‘荒城’一别可让愚弟想煞。弟自知兄门中事物繁忙,十年来也未曾来往,请兄莫怪!然尔来十年已过,弟苦思十载实然找不到根治你病之法,实乃惭愧,自知不才,也不敢打扰兄。
今日此书实数百般无奈,弟当无法独处方修书一封,往兄念昔日之情,还请出手相援,弟知兄之能耐,如可来,大事可化小,小事当了。若不能来,弟当不会怪兄,尽散家产也要与那贼子相抗!
此事如下述。
本月二十又二,突闻一花贼留书一封,信中题字多***之词,欲要染指弟之独孙女,弟膝下无儿无女,只有着爱孙相伴,若孙去,弟怎能独活!!
还请兄速速前来
愚弟,南宫尘阳,
东阳历,腊月二十三,”
梁霄一字一字细看,这名南宫尘阳的人,字字掏心肺腑,诚意实然,泰而不骄,看信里的内容自知和‘畏门’宗主他爷爷——梁老爷子,梁德光,交情不浅。
可梁霄更看不懂的是那朵墨黑色的梅花,
梁霄轻轻放下那书信看着齐弘毅问道:“我爷爷看了这封书信怎么说?有没有问题!”
齐弘毅回想起那天被老宗主叫过去委托这件事的场景,尽量的全部想全道:“那****在书房连字,我被老爷子喊了过去,把信给了我。当时我就问老爷子是否会有假,只见老爷子当场落泪,小霄你可见过你爷爷落泪?”
梁霄摇头:“我爷爷自小教导我,男儿不可擅自落泪,该傲然而立,当自强!十年来也不曾落过一滴泪,就是刮骨疗毒也是笑着的!”
雷云也道:“这个我见过,一次我路过药膳堂,闻得声响便透过门缝看去,药堂那药老正为老头子挂骨,右手上的骨白森森的露出来,那上面有一深青色的痕迹,”
“那药老就用一把刀在上面,来来回回的刮个不停,声音‘咯咯’响个不停,直到那深青色淡了下来,才罢手,可是老爷子当是盎然大笑,脸上一丝痛意都没有,我当时吓个不停,对老爷子佩服不得,要想老爷子已经七十”
他一边说,一边攥起拳头,咬着牙面上带着崇拜的表情。
齐弘毅叹气道:“不错,老爷子自十年前去了中原受重伤回来,落下这名叫‘风死’的阴独,此独见风就痛,十年间就是靠这刮骨之法来治疗,这些疼痛自然无法是常人所能想的,就是这样刮骨疗毒的人,看到一封书信居然落了泪,你们能想得到当时老爷子心里是多么复杂。”
梁霄问道:“当时如何?”
齐弘毅叹了口气说道:“当时放中就我和老爷子二人,老爷子哭声过后长叹一句‘想不到,老弟还记得愚兄,奈何门中规矩颇多,不然定和老弟大醉十天’,这下我才知道,老爷子是为了这而哭的”
“我当时问了老爷子‘信中的人是谁?’”
“老爷子说了一句‘凡我宗门之人,见了此梅花,必定赴汤蹈火,’老爷子道了十年前那段历史:十年前老爷子中‘风死’之毒后,重伤回了‘荒城’无人敢去问候这半条命的人,谁知就在老爷子眼看大限将尽之时,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南宫尘阳,‘梅花堂’堂主。”
“后来呢?”
“当时老爷子重伤垂死,几日未被一人所理睬,突看见一鹤发全身散发着浓烈的药味的长袍老头走上近前给他把了把脉说了句‘亏你遇到了我’,说罢便喊人把他送回了家里,老爷子不解便问‘先生为何救我一个将死的老头’,谁知那鹤发老者笑着说道‘我是医生你是病人,医生见到病人岂有不医的道理,你躺着便是’,”
“后来,老爷子被这鹤发老者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医治的方法就是刮骨疗毒,当时,老者佩服老爷子刮骨不惊不痛,老爷子佩服老者的医者心,两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一见如故,结了白发之交,老爷子走时答应鹤发老者‘日后见了这梅花,无论在哪里都得赶到’”
梁霄和雷云听了这故事后,对这个救了老爷子的人,顿时起了无比崇尚的敬意。
梁霄寒声道:“我自是要当面谢过那南宫尘阳,!”
齐弘毅叹息道:“自然是要见,而且要拜。此次老爷子本来想前来的,可是奈何常年病根带实在了,来不了,故而托我前来办这件事,你这次能下山,多是有一半因为老爷子想你代替他来的!”
梁霄长长的洗了口气,心里想到“爷爷真是交了个了不得的人”
雷云也眼寒激动的道:“那鹤发老者真是英雄,这次下山居然是为了这样的老英雄办事,我真是不枉此行,谁敢来打南宫老爷子的注意,定要他尝尝我厉害”
齐弘毅点头道:“那自然是,我下山之前也是这般想的,可是下来山在发生这几件事后,我思考了下,觉得这里面可能藏着一个大问题。”
梁霄一惊,实在想不到任何问题“爷爷看到了书信,派了人前来,这本是应该的,唯一的课能就是????”
“什么问题?难道那信是假的”
听了梁霄这句话,齐弘毅摇头,一手拿起了那封信抚摸着那墨黑色梅花道:“假不了,南宫尘阳老爷子的亲笔书信,老爷子自然认得出来,老爷子细细看了几遍,确实过这封信是真的,况且这墨色黑梅,是他们‘梅花堂’的标志,是伪造不了的,画梅花用的墨梅是他们‘梅花堂’才能有的‘梅花墨’,所以才有这般药草味道”
“‘梅花堂’”
“正是,‘梅花堂’传自中原而来,是个行医济世的门派,多地都有它的分堂,不过总堂在哪,恐怕是南宫尘阳也怕是不知道,只知道在中原,而且很隐秘,像我们‘畏宗’一样,才是十几年间才行走江湖”
梁霄听了道:“如果是这样一个行医济世的门派,又会有什么问题?“
齐弘毅绉起眉头理了下脑中作乱的思绪道:“我说的问题是太巧了,不光是今晚的事太巧,而且送信来的世间也太巧了点!”
梁霄细细想着,计算这时间,突然一惊:“二十二,二十三,收到信时是二十四日,而我们下山是二十四日,这正是我山门大阵松懈之时!!!”
齐弘毅点头道:“不错,恰好我们一下山,就遇到了那‘夜三魂’,而且还知道我门中的秘密,无不是有谁乘机从中作乱,透露了消息,可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但确实是有人在这里面作祟?”
听了齐弘毅的话,梁霄道:“我宗门弟子个个忠烈之辈,早在祖宗面前起过誓言,断然是不敢这般做的”
齐弘毅道:“这就有问题了,如果不是我宗门弟子透露的消息,会是谁,如果只是巧合的话,那未免没有可信的理由,况且那‘夜三魂’对我们的消息这么了解,更是让人想不透。”
梁霄说道:“‘夜三魂’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而且这几年我门中弟子常有出没,也不是没有可能被他们打探到一些消息的!”
齐弘毅点头,眯着眼睛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唯一的线索,就只有一个人才知道了?”
雷云道:“这人是谁?”
齐弘毅道:“那个扬言要去南宫家拐其孙女的花贼,如果一切事都不是巧合的话,只有捉到他才能知道!”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响!!!
“谁???”
三人大步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