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贤妃时候,李贤妃孤单单的坐在营帐里,随行伺候的宫女都被赶出去了。
见楚王进来了,李贤妃只当没见,也不理会楚王。
楚王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跪下。母子二人就这样相处了一会儿。最终李贤妃还是心疼儿子,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执拗的性格,只好主动示好说:“算了,起来吧!”
见母亲不计较了,楚王也是见好就收,马上起身,站到李贤妃身后帮贤妃揉肩膀。“母妃这几日夜里常咳嗽,听说吃野蜂蜜最有效。孩儿今天正好在林里见到了,等一下就差人去取些来给母妃。”
李贤妃虽然生气,但说到底心里最疼的还是这个孩儿。楚王虽然常惹自己生气,但最孝顺,自然满心欢喜。“肯定是纸鸢告诉你的,这个丫头看来是需要惩治惩治了。为娘的就怕你担心,早吩咐她们无大碍了,不要告诉你,没想到这个丫头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楚王知道母妃在这后宫步步惊心,自然时常向李贤妃的贴身丫头纸鸢了解情况。这些事情自然逃不过楚王法眼。“母妃,不要责怪纸鸢。她也是被孩儿胁迫才不得不说的。再说了,母妃身体不适,做孩儿的还不知岂不是为天下人不齿。”
李贤妃自知辩驳不过,勉强说:“好,好,好,都依你。”母子二人终于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楚王见李贤妃心情大好,主动问:“听说母妃差人要野味,不知母妃作何用?”
李贤妃将先前太后营帐了发生的事情给楚王说了一二。
“原来如此,母妃需要什么野味只管吩咐,以母妃的厨艺拿给头魁不在话下。”
李贤妃微微点点头,“只是母妃在后宫已经树敌太多,只要在太后面前不太丢颜面即可。”
楚王一听李贤妃又是退让隐忍,心里大为不快。“有孩儿在,母妃当傲视后宫,何许忍让。”
李贤妃,一把拉住楚王,意味深长的说:“皇上都说皇儿是最像他的儿子。皇儿如果有皇后这样的娘,只怕皇儿早已经被立为太子了。都是母妃拖累了皇儿,母妃现在步步经营,就是想给皇儿争个公道。”
李贤妃的这些苦衷,楚王又怎会不知。
“那母妃也不需要这样委屈求全,就算父皇要立孩儿为太子,那也是因为孩儿名至实归。”
见楚王的激烈反应,李贤妃好声说:“皇后入宫多年,但一直无所出,因此已经恨上母妃了。虽然收了二皇子、三皇子养在膝下,不想二皇子、三皇子事事不如皇儿,皇后心中更加怀恨我了。皇后也是一个可怜人。后宫的事情,皇儿就不要说什么,一切顺从母妃安排,好吗?”
楚王叹一口长长的气,“后宫的女人真是麻烦!”
本一句抱怨,听在李贤妃二中,倒多了几分韵味。只是微微一笑,笑的几分鬼魅。楚王也不知道母妃这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但感觉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贤妃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说:“太后今天好像一直在等什么要紧的人?”
想到今天遇到的女孩,楚王问:“母妃可知皇族中有什么人寄养在宫外吗?”
李贤妃被楚王这一问,仔细想了想说:“这个到是可能。只是能被太后惦记的皇族子孙,为何会被寄养在宫外?怎么,皇儿也听说了?是皇族子孙?”
楚王赶紧掩饰说:“刚听母后一说,瞎猜的。”
楚王寻思着,以杜太后的威信,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吧。
李贤妃也没多想,只说:“母妃很好奇是什么人,不过今天晚上应该就能见了。”希望不是皇后那边的人,李贤妃在心里默念。
“今天晚上?”楚王奇怪的问题。
“是的,太后、皇上今天晚上要夜宴公卿众臣。所以今天晚上应该就能见到了。”李贤妃如此推测,心里却十分担忧,一个让太后十分在意的人如果站在皇后那边了,只怕她和她两个孩儿以后都不会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