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陈胜利他们几个人非常惊讶,看到这么一村子人就在短短几秒钟之间内,像收割庄稼一样,倒下失去生命,还在他们没有回过来神儿的时候,一群日本兵端着刺刀,冲上去对着躺在地上的人无论死活,噗嗤、噗嗤地就是两刺刀,那些还没有死透的人,躺在地上挣扎着、呻吟着……“乓”的一声,枪响了!
原来是小勇,看到这这种情景,胸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不自主地端起枪瞄准了一个日本兵,一不小心,手一抖走了火,正在专注刺杀老百姓的日本兵,突然被这突如其来一声枪响,打乱了脚步,所有的日本兵迅速就地蹲下,三三两两地背靠背端着枪各自搜索着有可能出现的目标,保持高度警惕,只看那个年轻日军军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地卧倒,从侧面的皮包中掏出望远镜,丰富的作战经验此时派上了用场,他敏锐地根据枪声辨明了枪手地位置……
突然间,那个年轻的日本军官拔出指挥刀,指向山头,大喊了一声“冲锋!”所有的日本兵和二狗子都向陈胜利所在的山坡上冲了过来。
陈胜利说了一声“怎么搞的?”
“不小心走火了!”小勇知道自己犯了错,低头说道。
“这么远的距离,能打到小鬼子吗?而且还拿着一杆土枪!”陈胜利责备道。
“我都说过了,是不小心走了火!”小勇继续说“我看着全村的人都让日本人打倒了,我着急呀!难道你们不着急吗?”
“着急有什么用!咱们不是在想办法吗!只是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谁都没防备日本人会来这么一手!”陈胜利着急地说。
“行了别互相埋怨了,小鬼子马上就过来了,咱们还是赶快跑吧!”刘墙枝急切地说“咱们先藏起来,然后再想办法为乡亲们报仇。”
“还愣着干什么呀!赶快往山里跑……”陈胜利着急地对大家说。
还没等陈胜利把话说完,几个人就底着头猫着腰飞快地向山中跑去,由于说话耽误了一会儿工夫,转眼间日本兵就前脚赶后脚地追了过来,后面的枪声大作,陈胜利他们几个人只听见子弹在身后发出“啾、啾、啾”的声音,不由地惊出了一声冷汗,但是他们此刻已经无暇多虑,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往前跑,求生的本能激发出最大的潜能,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感觉没有日本兵追来,一群人都累的瘫软了下来。
“也不知道,小鬼子……追上…上…来没有?”张大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估计不会,这山……高林密的,钻到……林子里不好……找!”曹福生摆摆手说。
“别坐下,慢慢走……走……”曹福生看着小勇就要坐下,赶忙拉了他一把说。
“噗”的一声,小勇口吐一口鲜血当初就栽倒在地上。
几个人一看这种情况,急忙把他扶了起来。
“先扶着他走走,一会儿给他早点儿水喝……”陈胜利对扶着小勇的张大石和刘墙枝说。
“这也不知道是跑到哪里了?荒山野岭的从那找水去呀?”曹福生背起小勇的枪说。
“那也不能总在山上吧!我们还是下山去找找吧!”陈胜利说着,自己就带头向山下走去。
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还没走到山脚下,“举起手来,你们是干什么的?”突然间从树丛里,蹦出一高一矮两个人,用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们厉声喝道。
“我们是这里的老百姓,小日本儿把北沿河村的老百姓都给杀了,村子也被点着了,我们被日本人发现了才逃的到这里的!”刘墙枝慌忙解释说。
“什么老百姓?老百姓还有枪啊!我看你们就是土匪,要么就是汉奸,肯定不是好人!”矮个那人说。
“别动!再动一枪打死你!”高个子大吼道,这是刚出虎穴又入虎口,陈胜利上前跟他们解释,高个子的枪口里面对准了陈胜利的脑袋。
“你们是谁?就是死我也想死个明白!”张大石说道。
“我是谁?我们是驻守在这里的八路军!”矮个子的那个人说。
“八路军我见过,他们都穿着军装而你们穿着老百姓的衣服,你说是八路军就是八路啊!谁相信你们呀!我看你们就是冒牌的……”张大石又说。
“你别管,我们穿什么衣服?我们是如假包换的八路军,行先别废话,把枪放下!”矮个子接着又说“有路条没有?”
“什么是路条?”陈胜利好奇地问。
“没有路条,你们就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儿,不是汉奸,就是土匪,一个挨着一个往前走,我让你们怎么走你们就怎么走?谁如果敢有非分之想,老子枪子儿可不认人……”矮个子的那个人骂骂咧咧地说。
高个子那个人背起了地上的枪,高兴地说:“咱们这下可立功了,缴获了这么多枪,这几个货可不孬呀!几个人的装备就比咱们的区分队还牛,回去好好扎扎他们,说不定还有其它的货呢!”
“哎!我说……”陈胜利想跟高个子打听一下,他们是否认识王书记,可刚一张嘴,就让矮个子用枪从后推了一下,“你那来那么多废话,是不是现在就想见阎王呀!”
陈胜利他们几个刚才拼命地跑,还没喘口气就又让这几个人抓了个正着,他心里想着逃跑现在不可能了,跑了那么久,大家都疲惫不堪根本就没有力气,再有是不能把小勇丢下,况且枪也被收缴了,而且他们都有防范意识,硬来太危险了,既然他们说自己是八路军,就姑且相信他们一次,如果不是八路,等大家缓过劲儿来,再想其他的办法逃离这里。
他们几个人走得很慢,背后面的高个子和矮个子两个人不断的催促他们“快走、不要磨蹭。”大约走了一袋烟的功夫,矮个子对高个子说“你回去报告,我在这里看着他们!”不一会儿,来了一大伙人,把他们几个团团围住,用黑布袋罩住他们的头,两个架一个,架陈胜利他们向陌生的地方走去,走了一会儿,停下了,“摘下他们的头套”一个响亮的声音说道,此时他们才发现他们是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中,墙壁上挂着不知名的4张人文画像,桌子上放着几张图纸,桌角边有两部电话,这个电话陈胜利认识,他在煤窑干苦工的时候见过,他很好奇矿上的技术员老是拿着那个东西叫喊一顿,听窑里的老矿工说,那是电话,电话的一头里面有人说话,另一头你说的话对方就能听到,到现在陈胜利也没有弄明白放着耳朵的那一头怎么会有人的声音,人是怎么进去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声音大还是声音小,陈胜利估计声音很小,因为他听到过王麻子打电话的时候大声叫喊“再说一遍,我听不清楚……”
站在他们面前的一共有三人,“王书记!”陈胜利惊讶的叫了一声。
“让你们来你们偏不来,没想到用这种方法把你们请来啦,怎么想好啦!”王书记笑着说。
“这是怎么回事儿?”张大石惊讶地问道。
“老王,原来你们认识呀!”汤司令转过头看着王书记笑着说。
“当然认识,这几个人儿是我从煤窑里头把他们救出来地!”王书记用手指着陈胜利、刘墙枝、张大石说。
“对呀对呀!我们与王书记早就认识,说好了过段时间我们来投奔他呢!没想到今天用这种方式见面了!”刘墙枝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