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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灵之生

酒足饭饱,让各自散去,这几日的烦事,及上我们游山玩水百年所挂心之事了,且觉着与首领的冲突是越不过的劫,实在烦心。我现在什么都不愿想,便打算回屋歇去了。

昨夜未眠,今日又予了灵气给花缠,实在困顿,便收拾一下上床眠去了。入睡,黑暗中首领的身影幽幽的浮现出来,还有一同战斗过的同类,穿越过千万年的时光在我眼前出现,他们静静的看着我,慢慢开始笑,笑容愈烈最后开始狂笑,震耳欲聋,狂风袭来,烈火燃起,有毁天灭地之势,我开心的跟着他们笑,化为本身向他们飞去,而他们却又渐渐收起笑容,冷冷的看着我,隐入黑暗。

狂风散去,烈火熄灭,留我一人在黑暗之中。

我惊醒,额头上沁出冷汗,我环视四周,木床、圆桌、水果盒和铜镜,窗外透着暖光,一切平静。我起身拾起铜镜,看着镜中的我,人类的脸庞,头发披肩,眼神涣散,我突然很气愤,嘴唇开始颤抖起来,这不是我,我不是人类,我扔下铜镜,疯狂的砸着我身边的一切,存在有什么价值,苟活于世又如何,不如去争那一番天地。灵气开始显露,灵兽自盘古而成,引万灵精气,为何为那胆小泥人束缚,我开始显现本身。

雅闯了进来,她看到我在一团白雾中化形,焦急的唤着我。

青?我大名千夭,上古水灵,乾虺一族,臣共工。

我不去看她,待身形化成,去放出首领,毁了人间,就像他们当初逼走我们一样,哪怕会灵气消亡。

雅焦急的唤着,她不敢上前,言马上也来了,他见此状,上前阻止我,但无法近身,序也紧着赶来,他们没有再阻止我,而是悲伤的看着我。雅慢慢走了过来,她哭着走近,瘫坐在我面前,温柔的唤着“青,我不知你要去往哪,可是你的生呢?”

我看着雅,好像梦中同伴又现了出来,他们的笑他们的悲,他们的战斗与离别,告诉我,为了生。

我感到颓然,收回灵气,瘫坐在地。

雅过来抱着我,带着哭腔连声说:“青,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拥住她,紧紧抱着,泪水落了下来。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青姐姐,你怎么了。”那小道士玄灭大声问着,他若是道家,便也无法感知灵气,可能听见打砸声才来的吧。

抬头一看门外人影绰绰,估摸房客伙计慢慢聚集了过来,我听到小道士在门口驱散这人群,“你们回去,青姐姐无事,莫要堵在门口。”

我示意序去开门,起身拭去泪水,扶起雅,微微笑着,帮她将泪水擦干,“我保证再也不会这样。”

序打开门,惊了那小道士一下,他正拦在我门前,劝说围观的人。他转身过来,向序拱手示意,我看他眼神向屋内瞟了一眼,带着疑惑。

客栈老板上前来了,“打扰了序先生,这屋内巨响,惊扰了房客,实在没办法。”

我上前去,“方老板,我们在房间练武,打碎了物品,是我们的过失,都将悉数赔偿,同样,打扰了各位房客休息,我们都会补偿。对不起了各位。”

我欠身致歉,让序跟着方老板下去赔偿物品与房客。

方老板点点头,“青小姐如此爽快,我就不为难了,还请小姐以后注意。”我点点头。

序跟着方老板下楼去了,门口的人也散去了,有几人还想往屋内望去,也被玄灭喝止。

人散去完了,只剩下玄灭在屋外。他转过身来,关心的看着我,“青姐姐,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了。”我笑着回答。

“那,雅姐姐也没事吧。”玄灭担心的问。

“都没事,力道把握未准,弄倒了桌椅。我们自己收拾便可。”

“好。姐姐,你们若有何事,一定要找我,这叙州城近日气息紊乱,恐出大事。”玄灭轻轻说。

“好,我们注意。”

玄灭低了低头,转身离开了,我关上了门。

“青,若这世间你感到压迫,去追寻你的道义吧。”言对我说。

“言。”雅阻止道。

“我这一世都在苟活,认为可以逍遥度日,而最终,那些重要的东西竟落到我一人身上了,也许,我可以背负着他们,再走久一点,同你们一齐。”我弯腰去捡起那些打碎的酒壶和镜子,雅走过来同我一起捡,言叹了一声,也过来帮忙。

收拾了一会,序带着小二拿着新置的东西回来了,小二帮忙打扫,将新置的器件整理摆好,我向小二道谢,再给了几粒碎银,小二拿着那些碎物离开了。我坐在床沿上,还呆滞的不想说话,雅过来抱了抱我,便让言和序同她一齐离开了。对,也许我需要安静。

他们离开后,我再次躺下入睡,这次没有做任何梦,幽深的黑暗如时光一般的沉重且安静。

这一睡,便是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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