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的学生名为卫宫士郎,在学校中是一位非常普通的学生,为人热心,长相平凡,学习一般。从外表看上去就是一位有着正义感的少年,然而,实际上,他也有着自己的不普通之处。
他从自己的养父那里学到了名为魔术的能力,虽然因为自己的天赋所限,他只会强化和投影魔术,但他并没有因此而苦恼,也没有想要追求更多的力量,只是,希望自己的能力能够帮助到其他人。尽管其他人有时也会嘲笑着他的付出,但他却并不在意,仍旧帮助他们,无怨无悔。是的,那是他很久之前就下定的决心。
十年前,冬木这片土地上发生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巨大灾难。如同恶魔一样的火焰燃尽了大地,在那片被灼伤的废墟中,他挣扎着睁开了自己的双眸,映入他眼中的是,那个男人得到救赎的面容。从那之后,他就被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收养了。养父向他述说着自己年青时的理想,他在养父死之前从自己的养父那里继承了养父的理想,他走上了一条不断帮助其他人的道路。也是从那一刻起,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默默的作出了这个决定,‘我一定要成为正义的伙伴。’。他想要完成这个梦想,哪怕这个梦想只不过是从养父那里借来的。
今天,卫宫士郎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过一次了,之所以说好像,是因为他现在仍然活着,活着走回了自己的家中。
自己心脏之处的外衣上有着大量的血色,仔细观察自己衣服之内的皮肤,那里却没有着伤口。可是这样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如果没有那场攻击,那么为什么自己的衣服为什么会有破口和血色;如果有那场攻击,那么自己不可能仍然活着,还有身边出现的不知名的红色宝石挂坠代表着什么?他这样的思考着。
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他仍没有想通这些。
不过,另一位却打乱了他的思考,同时也让他思考得更加清晰了。
来者是那位蓝色的Servant,那么他的来意就非常明显了,他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目标。再发现自己的目标仍旧活着以后,他不得不再来这里一次,也是为了再杀他一次。想必他也一定非常的苦恼吧!明明都已经用长枪刺穿了对方的心脏,但是,没过多久那个本应该死去的人又出现在了他的眼中,所以,为了保密,他只能再来一次。
当然,有时候他也在想,这个红发的家伙真的是人类吗?有人类被刺穿了心脏,气息全无之后还能重新站立起来了,活蹦乱跳的吗?不过,问题的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只需要再杀他一次。
即使对方全力抵抗,蓝色的Servant还是把他逼进了死角,家中的一座废弃的仓库。对方已经无路可逃,他决定了,这一次一定要把对方碎尸万段,这样的话,即使是死徒也应该不可能复活了。
奇迹再一次眷顾了这位红发的少年,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地上,一座魔法阵突然浮现出来,那个魔法阵的绘制图形与雪千夜召唤Servant时是同样的。这一刻,这次圣杯战争的第七人,也是最后一人也终于出现在了这命运的战争中。他也召唤出了自己的Servant---Saber。
金黄色的短发端庄的盘在脑后,一对祖母绿的双眸印在了她坚毅的脸庞之上,身高只有1.5米左右,身穿着古代风格的铠甲,虽然从身材上看是一位女性,但她中性的面容,如果说是英俊也不为过。
女性的Servant刚刚出现就击退了蓝色的Servant,之后,他们在庭院中开始了Servant与Servant之间的战斗。被用特殊手段隐藏着武器的女性Servant与手握长枪的Servant,不断的攻击着彼此,同时用话语试探着对方。
为了速战速决,蓝色的Servant解放了自己的宝具,其名为刺穿·死棘之枪。
它的效果为逆转因果。通常情况下,事物只有先发生了因,然后才会出现果,这就是所谓的事出有因。但这柄枪的效果却可以逆转这个因果,也就是说,它能够让事物的果先出现,然后再去做出因的行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解放了宝具,如果被挡下,或者发生其他不可预料的情况,那么它甚至不需要对准,就一定能够刺穿对方的心脏。
持有这个宝具的英雄,在历史上只有一位,爱尔兰的光之子----库丘林。
他心中必杀的一枪,却被对方使用固有的能力,超直感,避开了。虽然没有完全避开,枪仍旧刺中了女性的Servant,但却没有刺穿心脏。
这一次,他没有继续,而是选择了离开。
在他走后的不久,这个家中,以迎来了另一位Servant和Master的光临。他们中的一位还是卫宫士郎的救命之人。
短暂的不友好交流之后,他们终于能够平和的交流了。最后,因为卫宫士郎不清楚什么是圣杯战争,所以救他的远坂凛决定带他去一个地方,圣堂教会的教堂,也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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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类的历史进入现代之后,人们对于信仰的热诚就越发的降低。毕竟,在一个大多数情况都能用科学解释的社会中,神早已不如古代那么神秘,当神无法做到全能,那么落下神坛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里是圣堂教会设立在冬木市的教堂,也是作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所在的地方。
推门而入,里面就如同普通的教堂一样布置,要说不同,那应该是坐在教堂前座的一位神父。现在已经是深夜,没有多少人会来到里做祷告。
“这里是?”卫宫士郎问道。
“教堂。这里的神父是这次战争的监督者,也是我的第二个老师。”远坂凛推开了才教堂的大门。
“第二个!”
“嗯!第一个是我的父亲。他是受我师兄的委托,来教导我魔术的,同时也是我的监护人。”
“那你的师兄?”
“他是上次战争的参与者之一,死了。”虽然嘴上如此说着,但她好像并不在意自己说的事。
他们走入教堂,听到了圣语般的祷告。
“在至高处荣耀归于神,在地上平安归于他所喜悦的人。”
“喂!假神父,我来了。”凛对那位神父大声叫道。
“是凛啊!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再次开始了,你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你已经召唤出自己的Servant了吗?”站在凛面前的是一位高大的神父,身上穿着一身黑色为主的神甫衣服,脸上戴着一个朴素的眼镜,一个银白色的长发在身后被扎成了一个大大的辫子,整体上更多的给人一种学者感觉。而他的左手拿着一本圣经,这才让他看上去是一位神职人员。他开口了,语气中透露着让人安心的氛围。
“没错!”此时的凛更像是一位骄傲的孩子。对于凛而言,这位在她幼时就时常照顾她的神父是父亲一样的存在,同时因为神父还有些师父的身份,两个身份的重合让凛对他没有什么戒备,不,与其说是没有戒备不如有些依赖才对。
“那么,是哪一位呢?”神父转过了身体,正对着面前的凛,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
“是Archer!”
“嗯!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召唤Saber吗?”听到凛的回答,神父有些意外,他之前听到的可与现在不同。
神父的话似乎击中了少女的痛处,她优雅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
“呃!Archer可比Saber强多了。”然后,她强撑着,即使心中如何想,但她没有改口的想法。她自己也明白Saber更强,但就是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是吗?”神父脸上笑容更盛了。
“没错,就是。”似乎是为了加强自己的说法,凛再次肯定了一下。
“这样说也没错,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的两位Archer可都是非常强大的存在。所以单单用上次的战争作为参考,Archer的确比Saber强很多。”熟知少女性格的神父也没有继续调笑面前的少女,如果再这样调笑对方的话,她可能会恼羞成怒,这一点他深深的明白。
“就是这样,本小姐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决定改变召唤目标的。”少女顺着对方的话,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台阶。
“好吧!就当是这样好了。”
“什么叫就当是这样好了,明明就是这样,你是在怀疑我吗?”就像这样,稍稍的有些话语不对,她就会傲娇。
“怎么会!”
“你是吧!你就是吧!”
“好了!好了!我向你道歉,原谅我怎么样?”
“切,一点诚意都没有。”
就在两位十分默契的交流时,另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话。
“嗯!凛,这一位是?”神父终于把自己的目光转到了少女身后的少年。
“他也是这次圣杯战争的Master,我带他过来登记一下。你,介绍一下自己。”凛这样说道。
“那个...”少年说着,停了下来,他似乎在思考怎么称呼面前的神父。直接叫作神父,这也太过于直接了,可是他也不知道神父的名字,自然不可能有其他的称呼。
“哦!忘记自己介绍了,我的名字是雾雨铭。你可以叫我雾雨神父。”神父摊开了自己的双手,这样的介绍着自己。
“雾雨神父,我的名字是卫宫士郎。”少年也绍介了自己。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呢?”神父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如同平常听着信徒的祷告一样,他细心的听着少年的话语。
“我想知道圣杯战争到底是什么?”少年问道。这也是他来到这里的原因,正是因为无法明白圣杯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所以他才听从了同学,也是同为Master的凛的话,来到这里。知道神父的身份之后,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答案。
神父静静的听着,陷入了思考,片刻之后,他斟酌着开口了。
“这样啊!你来到这里之前,凛应该已经和你就了很多吧!有关战争的事。你想知道的,也一定不是有关于那些表面上的东西。”
“嗯!圣杯战争是由正规魔术师进行的战争,我这样的魔术师是不合格的。可以让其他人替换我吗?”卫宫士郎不知道圣杯所代表的意义,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进行战争,更不是因为害怕而选择逃避。他只是单纯的无法忍受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必需杀死其他人这件事而已。简单来说就是,他不想变成自己厌恶的人。
“如果你认为圣杯战争就像是你们学校的普通比赛一样,可以随时换人的话,那就让人伤脑筋了。听好了,圣杯战争的Master是由圣杯来决定,所以不论它选择了什么人,我们都不可能干涉它的选择,至于换人,那就更不可能了。你这样说的话,我也有些好奇,难道你没有愿望吗?”神父慢慢的走到了教堂的窗边,月光从窗户中进入,照在了神父的脸上,从他背后看去,此时的他仿佛从神话中降临的天使。
“愿望?”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非常疑惑。他似乎不怎么能够理解‘愿望’这个词语。
“对,圣杯可以实现任何的愿望。不论是金钱、名誉、权力、力量等等这些,你都能得到。那怕是你想成为神,或者想毁灭世界,也是也行。只要你得到圣杯。”说到这里,神父慢慢转身,在月光的反照之下,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虽然看不清,但如果只听声音的话,其他人还是可以猜到,此时的他,应该是保持着笑容。
“如果真的有那样的能力的话,大家一平分不就好了吗?”卫宫士郎有些迷惑,既然圣杯有如此强大的功能,那么大家平分不就好了,这样说的话,战争从一开始就没有必要。
“这个提议不错,但没有可实施的性。参加战争的Master有七位,而圣杯只能实现一个人的愿望。在这种情况下,你认为人类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神父从月光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少年的面前。
“战斗。”即使如何不愿意,卫宫士郎还是说出了那个最大的可能。
“看来你也清楚了吧!自私是人类的天性,没有人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万能的圣杯落入他人之手。不论是出于嫉妒,还是贪婪,每个人都只会想把圣杯握在自己的手中。这也是为什么你们需要战斗的原因。那么,少年,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没有,我没有那样的愿望。”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自己不想依靠那样的东西,那样的方法来实现自己的愿望。
“那就有些奇怪了,圣杯选择Master的标准,通常是找那些拥有强力愿望的魔术师,愿望越强烈,得到令咒的时间就会越早。虽然你现在才得到它,但毫无疑问,你已经是一位Master呢!很难相信你没有愿望。”神父说出了圣杯选择Master条件,他的话语中带着相当的疑问。一般来说,如果对圣杯没有渴望的话,圣杯是不会选择他成为Master的。那么,结果就非常明显了,眼前这位少年有着强烈的愿望,但他隐藏了自己的愿望,或者说,他排斥着用圣杯实现愿望的方式。
“即使你这么说,我的答案也不变化。那么,我想再问另一个问题。如果,我现在在这里用完令咒的话,我是不是就等于放弃了Master的身份。”少年的意志没有因为神父的话所动摇,他仍想要放弃作为Master的身份。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不过,很难想像有人会把可以达到奇迹的令咒如此用掉。”
“如果,我坚持呢?”
“那我也不会说什么,我是这次战争的监督者,不会干涉Master的决定。一旦你失去了Master的身份,那么来到这个教堂后,我会保护你的安全。虽说如此,但我还是想要你仔细考虑一下,再作出决定。你自愿放弃Master身份,却并不意味着别的Master会放过你。”雾雨铭又回到了洗礼的十字架之下,那是神使的位置。然后,平静的说道。
即使听到了近乎荒谬的言论,他的心中并不认同这样可笑的使用令咒的方式,但他仍然做出了一位合格监督者会做的事。
“什么?”卫宫士郎无法理解。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放弃了Master的身份,其他的Master仍不会放过自己这个言论。
雾雨铭并没有急着回答卫宫士郎的疑问,他反而问了对方另外一个问题。
“你应该已经见识过了吧!Servant的力量。那种普通魔术师无法抗衡的力量。”
“...”他不明白雾雨铭为什么这么问,所以思考着回答的方案。
“那么,你也应该知道这场战争的实质吧!”神父再次从容的发问了。
“七个Master支配着七个Servant相互战斗,以杀死其他的Master为目的。老实说,我无法接受这一点,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愿望就要去杀死毫不相干的其他人。”没错,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所以他才更加无法忍受这点。
“你误会了一点。这次战争并不一定需要杀死Master。应该说这场战争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杀死Master。实际上,必需要被击倒的应该是Servant,而并非Master。”神父顿了顿,指出了卫宫士郎的错误。不,也许算不上错误,只不过是没有理解。
“可是...”卫宫士郎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神父打断了。
“看来凛没有对你说完啊!”雾雨铭一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远坂凛没有和他说清楚。
“闭嘴!我只不过是想让他知道魔术师之间的残酷而已。”
“你确定不会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忘记对他说了吗?”雾雨铭口中的老毛病可以算是远坂家的遗传,那就是这个家族的成员总是会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怎么可能?我可是远坂家的家主,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而名为远坂凛的少女即使心中非常明白,但嘴上她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误。
“好吧!就当是这样好了。”神父注视着凛,微微的笑了笑。正因为他知道凛的个性是这个样子,他才会对此有些乐此不疲。
一边的卫宫士郎似乎是感到了话题被引向了奇怪的方向。所以,他希望尽快把话题导入正规。
“那个,抱歉,打扰你们一下。可以继续说一下刚刚的话吗?”所以,他再次开口了,他想知道是不是有伤害其他人的方法。
“咳!咳!好吧!我刚刚说过,圣杯只有一个,所以这场战斗也只会有一个胜利者。其余的就是必需打倒的失败者。这个时候就会产生一个问题,少年,我问你,你认为自己对上自己的Servant,胜算有多少?”神父轻轻的咳嗽几下,之后话语回到了正轨,仍旧是那样用问题回答问题的方式,如同老师一样,在他的心中,这样的方式更能够启发人的思维。
“...”卫宫士郎没有回答,并非不知道答案,只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太过明显,所以他才没有回答。少年心中也渐渐清楚了面前这位神父的述说答案的方式,他明白这个问题并不需要他去回答,只需要他去思考。
“没有胜算,对吧!即使是Servant,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要想完全打倒另一位Servant,也非常勉强,更不要说Master了。即使是最弱的Servant,Master也几乎不可能应对。那么,想要赢得胜利和话,你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呢?”果然,神父说出了他心中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是的,在这场战争中,Master也几乎不可能赢得了Servant。那么,反过来说,Servant可以轻易的杀死Master,这样的话,如何选择胜利的方法就非常明显了。
“...”一瞬间,少年明白了神父的意思。为了保证战斗的胜利,用Servant去攻击Master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正因为明白,所以他才无法说出口。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那就是,攻击Servant的Master。不论Servant有多强,支持他存在于此世的魔力都由Master提供,一旦Master死亡,失去魔力供应的Servant自然会消失。所以,并非一定要杀死对方的Master,只不过这是最快、最好的一个手段。而且,这个方法还有另一个好处。”神父一直观察着少年的面容,从少年的脸上看到自己想要见到的表情后,神父暗自点了点头,然后他继续说着。
“...”少年无法说话,不论从那个方面都是这样。
“Master是魔力的供应者,即使有一位Master失去了自己的Servant,理论上来说他还是Master。只要他的令咒没有用完,而且还能够找到另一位失去了Master的Servant缔结契约,那么他就会再次成为令主。所以,杀死Master的第三个好处是,Master可以一劳永逸。”神父用着平静的语气述说着一个让少年无法接受的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人们如何的不想接受,事实也不会因此而改变。
“就算如此,要我去杀死其他的Master,我还是做不到。”善良的少年,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的少年,在这一刻却只能挣扎着从嘴中挤出这句话。
“你很善良呢!但,世界并不像你想你中的那样的温柔。在这场延续了两百年的战争中,更是如此。”神父赞许了少年的善良,但他也指出了少年与这个世界的距离。神父深深欣赏着少年的善良,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想看到少年在之后的战争中被打得遍体鳞伤。
“两百年?”少年听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本以为只是发生在此时的战争,没有想到却已经延续了两百年。如此惨烈的战争已经延续了两百年,他无法想像这是如何做到的。
“嗯!圣杯战争是本来以60为一个周期,距今,它在这片土地上已经发生了四次,而这是第五次。”
“这样的事情居然已经发生了四次。”少年非常惊讶,惊讶于战争延续方式,也惊讶于战争的次数。
“第四次战争发生在十年前。”此时,神父又说出了一个特别的信息。
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可以说很少有人会不记得十年前的事情,那是被称为天灾也不为过的巨大的灾难。大火、连环杀人犯、地震、海啸、恐怖份子袭击,集体自杀...所有所有的被人类无法接受的事,仿佛约好了一样,在同一时段,发生在这片土地上。那个时候,说是这片土地的人们被神所遗弃也不为过。
之后,即使存活下来的人们对很多东西也产生了心理阴影。比如说,眼前这位。
“十年前!这么说的话。”刹那间,少年回想起了那段绝望的日子,大脑中的灾难映像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那种战栗的感觉几乎让他站立不稳。最后,他还是依靠着自己的坚强和手臂的支撑,勉强的保持着不倒。
“看来你也是十年前那场灾难的幸存者呢!没错,十年前的冬木市,那时发生了第四次战争。不过,那次战争却发生了意外,原本只有七位Master的战争,因为外来魔术师的介入,发展成了十四位Master的战争。最终也发生了灾难。”神父像是感慨着什么,把手中的圣经放在了教堂的桌子上。
“十四位?”又是一个出人意料的信息,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在他的认知中,圣杯战争应该只有七位Master,十四位,也就是说人数变成了原来的两倍。
“没错!十四位。那些人篡改了圣杯的规则。”
“篡改规则,那样的圣杯,这有可能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意外已经让少年快要麻木了。对于他这样的魔术师,他无法想像那个被称为万能许愿机的圣杯能够被人篡改。
“不要小看人类啊,少年!而且,他们做的只是篡改战争的规则,而不是创造另一个圣杯。这并非太过困难。不过,重点是在那之后。Master的人数增加了一倍,Servant自然也会增加一倍。但他们造成的破坏却增加了不止一倍。十年前,因为那些Master的乱来,近四分之一的冬木市都在那场战争中毁于一旦。天灾、人祸,对外虽然是这样的宣传,但那不过是对外罢了。”神父说出了十年前被称为天灾的事情的真相。那些灾难并非传说中的天灾,而是借由人而诞生的人祸。
“...”少年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几乎要滴出苦水。
十年前,少年就是那场灾难中的幸存者。如果不是自己的养父卫这切嗣,他也许早就已经死在了那场灾难中,在自己养父的影响下,名为卫宫士郎的少年继承了父亲的愿望,也就是从他父亲死去的那天开始,他就决定了自己的愿望,一定要成为正义的伙伴。
“你没事吧!”神父如此问道。
“我没事!”虽然自己的状态并不好,他仍强撑着身体,对神父说道。
“即使如此,你还是想放弃作为Master的身份吗?”
“我!”这一次,少年动摇了。如果说这场战争最终会演变成一次巨大的灾难,那么自己这样的离开,把圣杯让给其他人,是不是正确的决定?少年这样的怀疑着。
“并非所有的Master都如你和凛那样善良,对圣杯没有过多的想法。如果不想悲剧重演的话,你自己拿到圣杯就行了,不是吗?”神父仿佛看穿了少年的想法,他再一次提前说出了少年心中的疑惑。
“可是!”直到现在,少年好像仍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还是无法接受吗!那么,我说得直白一点好了。说到底,Master也是拥有着七情六欲的人类,他们大多都是为了自己满足的欲望,而追求圣杯。先不说他们得到圣杯会做什么,就单单是在战争期间,如果那位Master不愿望遵从圣杯战争的规则而选择一意孤行的话。你认为我们能够阻止得了他吗?”神父慢慢的来到了少年的身边,他就这样自上而下的盯着心有疑惑的少年。
“你也无法做到吗?”少年的意义中,并没有对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有一个明确的认识,所以如此问道。
“我!如果是我的话,在对手是Servant而且一对一时,大概勉强能够做到。但我是监督者,不能够介入这场战争。在你们学校的比赛中,也没有裁判上场比赛的吧!”神父说出了一个让少年无力的答案,身为裁判的神父无法去干涉圣杯战争。
同时,少年心中对监督者这个职位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这样不行吗?”少年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没错!能够约束Servant只有同为Servant的存在。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保护他人的话,那么就只能使用Master身份,而不是作为魔术师的卫宫士郎。”神父指明了一个无法回避的结局。如果想要结束这场灾难一般的战争,那么就必需参加它。
为了不让以前的悲剧重演,少年下定了决心。
“我决定了,我会参加这次圣杯战争。”最终,他如此说道。
对话完毕,夜已经深,他们三人走出了那座光亮的教堂。少年和少女走在了前面,神父位于其后,一时之间,大家都没有说什么。当少年和少女走到台阶之下时,台阶之上的神父停在了门口的神像旁边,他突然开口了。
“加油吧,少年!想要保护他人的话,最先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话语中透露着欣赏。
“谢谢,神父先生!”少年回应了。
“没关系!开导他人也是我作为神父的职责之一。最后,凛,我有些话要对你说。”说完,他把话语转向了一旁没有说话的大小姐。
“什么事?”大小姐也有些意外。此时,他们的话题应该已经走向了尾声,所以不会是什么嘱托之类东西。而且在她的心中,神父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
“这次圣杯战争可能会非常的危险,如果失去了Servant的话,就马上来我里。在你决定再次复出之前,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的。”神父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他明白自己的担心在其他人看来一定非常像轻视对方的话语,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需说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会输吗?”如果,傲娇的双马尾变得激动了。
“不,我只是在关心你。你作为魔术师的天赋可以说是无与伦比,但这次的战争,有一位危险份子加入了。”神父还是那个温和样子,丝毫没有被大小姐的态度影响。
“危险份子?不会是什么封印指定的魔术师吧!”大小姐说出了一个可能,这也是她想到的最为可能的麻烦。
有时候,大小姐也非常好奇,好奇这位神父会在什么露出愤怒的表情。从她和他相遇开始,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论她如何无理取闹,神父从来没有露出过负面的情绪,就好像他天生就是这么的温和。
“如果只是那种程度的话,也算不上是危险份子。有情报显示,死徒二十七祖的第十祖来到了这里,并且成为了Master。”如果只是封印指定的魔术师,那么他也就不会使用麻烦这个词语了。
圣堂教会在大体上是魔术师的对头,他们相互都有所了解。即使是封印指定,也仍是一位魔术师。但死徒不同,虽然教会对死徒更加了解,但正是因为太过了解,所以他才明白这些有称号的死徒是何等的强大。那不是封印指定魔术师的级别。
“哈!第十祖!你是在开玩笑吗?那个被称为混沌之兽的尼禄·卡奥斯会对这样的战争感兴趣?”凛几乎是大叫着说了出来。对于那些死徒之祖,她也有所了解,但那些吸血鬼对她来说还是太过遥远,她也许从未想过现在的她需要面对其中的一位,还是其中很强的一位。
“不,实际上并不是尼禄·卡奥斯。”神父否定了大小姐的话。不过不等他继续开口,凛就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那还好。不过,有其他的第十祖吗?”凛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那位拥有固有结界的第十祖,说不定那个家伙一个人就能横扫这次战争,甚至不需要Servant出场。
“我说想说的是,尼禄·卡奥斯已经死了。”对于凛的急促的表现,神父的脸上浮现出了无奈的神色。
“什么!怎么可能?我可是听说过的,死徒27祖就是全部死徒中最强的27个,前10位绝对是变态,前5位是‘外星人’。排名前10位的祖,连吸血鬼的最大宿敌——圣堂教会都不敢出手。你现在告诉我,第10位,已经拥有固有结界这种近乎于魔法的魔术的尼禄·卡奥斯已经死了。”这一刻,凛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对于一位魔术师而言,如果能拥有固有结界,那么就等于他能够在魔术世界中占有一席之地。更不用说,已经拥有结界几百年的吸血鬼,对于她这样的魔术师,那种家伙简直就是BUG。
“虽然有些不能相信,但这就是事实。几个月前,尼禄·卡奥斯被一位魔术师杀死了,连他的固有结界也被那位魔术师破坏了。之后,他又杀死了外编之祖--罗阿,同样破坏了罗阿的固有结界。他们都死于那位魔术师的刺杀之下。”
“你是说,这样的家伙成为了Master!”凛仍然有些不能接受。
开什么玩笑,虽然说圣杯战争是奇迹的伟业,但对于那些真正的魔术师贵族而言,他们很少有人会相信这个仪式能够到达根源。这也是为什么,魔术协会中很少有会参加圣杯战争的原因。即使有人参加了,他们也不是为了圣杯的愿望,而是为了胜利者代表的荣耀。现在,这样一个规格之外的家伙却来参加这个仪式?
“嗯!实际上,第七位的腑海林·阿纳修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中,虽然当时有其他祖的帮助,但主要还是他解决了腑海林·阿纳修。所以,死在他手中的祖可以说一共有三位。”仿佛没有看到凛震惊的表情,当然,也可能是故意的,神父继续刺激着凛那根跳动的神经。
“还有吗?”麻木了,凛在神父的坏心眼之下,终于麻木了。
“还有就是,我们圣堂教会已经确定了,他有吸血种的特征,所以,我们把他列为了新的第十位,称号是【毁界之刃】。所以,你明白了吧!”
“明白!明白!可恶,为什么这样的变态会来参加圣杯战争啊?不过,作为监督者的你这样透露情报给作为Master的我,真的好吗?”话语的最后,凛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抬头注视着面前的神父。在她的映像中,神父本人非常的有原则。不论自己和他如何亲密,但是现在是圣杯战争中,身为监督者的他应该不会在这里帮助她才对,因为帮助她便意味着偏袒参战者,这会违背监督者的原则。
“在那座教堂里,我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但在这里,我是你的老师。”对此,神父是这样回应她的。虽然他的话有一些狡辩的嫌疑,但他话语中的关心却是真实存在的。
“神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神父哦!”凛傲娇的转过了头,不去看此时的神父。
“你也说了,我只是个假神父。”
“那个,从刚刚开始,我就想问,你们说的那些到底是什么?”从开始就在听的卫宫士郎完全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他虽然是一位魔术师,但却算不上这个世界的一员,所以对很多事情不清楚,也是可以理解的。
“算了!具体的情况一时半会儿很难说清楚,你只要记住一点,那个家伙非常非常的危险就行。”凛无力的说道。
“比Servant还要危险?”卫宫士郎试探着说出了一个自己都认为是不可能的答案。毕竟,神父刚刚才说过,Servant只有同为Servant的存在才能应对。
“没有错,说不定他单单是依靠自己就能打倒其他的Servant。”凛严肃的对他说着,这也是一种提醒,不要做蠢事的提醒。这一次,如果在见到Master时,还如同以前一样,冲上去进行Master的对决的话。那么,可能自己一定会死在自己的大意之中。
“啊!可是,刚刚神父不是说了吗?Master赢不了Servant。”惊讶。
“抱歉!我说是一般情况,但凡事都会存在着例外,不是吗?”神父马上补充了自己的漏洞。是的,凡事都会存在着所谓的例外。
“也就是说,我们遇到了那个例外吗!”少年终于理解了神父的意思。神父的话并没有错,只不过他没有听清楚。
“算了!不想了,现在快点回去吧!”大小姐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她怕自己万一再听到什么东西会让自己更加激动。
光亮渐渐的消失,他们也走出了这座监督者所在的教堂。从这一刻起少年终于走入了另一个世界,也知道了这个世界所隐藏的真实。为了不让十年前的灾难重演,为了不会出现更多与自己遭遇相似的人,他决定以自己的意志加入战争。
而在他们所看不到的地方,红色的Archer莫名的皱住了眉头。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这里都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了,虽然有些东西仍在,但有些东西已经被改变得面目全非了,至少他以前从未听说过有死徒之祖会来参加这样的战争。就是这样的未知,才让他觉得非常的不安,而他的不安也在不久之后有了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