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景离一十二年,先帝驾崩,当朝丞相沧月力辅皇三子景渊登上帝位,号“宣帝”。不消两年之久,已平定内乱,稳固边疆,虽偶有宵小作乱,但总体上已呈现歌舞升平之象。
“沧月,寡人希望你能永远陪在寡人身旁,帮助寡人治理这天下。”
“臣会一直辅佐您的,请陛下放心。”
景渊登上高墙,负手而立,抬眸眺望远处,眼底一抹深意:沧月,你可不要背叛我,否则…
半年后
【皇宫】
“陛下,这棋已下了足足两个时辰,现在可否告知,唤臣来所为何事?”沧月唇瓣微抿,清秀的脸庞上颇有几分不耐…整日不是邀他下棋就是喝茶,他没有奏折要处理的吗?
这就等不及了?景渊眼底一丝笑意,抬手落下一子:
“爱卿何故如此焦急,还是平心静气为好。”
嗯?等了半天,怎么也不执子,景渊眉头微挑,抬眸看去,这一望便直接望进了某人的眼里,四目相对,顿时屋内的气氛竟显出几分怪异之感。
稍时,沧月侧头,躲过了景渊幽暗的双眸,心中难掩一丝紧张,却不知因何而起,他们之间,有这种种牵绊,似兄弟,似朋友,却难敌君臣之礼…他时刻谨记着,面前这人是南离的王,主掌天下苍生。
“爱卿,你可有中意的女子?”如果有,呵,他会把那人杀了…他一向以冷静自持,然而,只要与沧月沾边的,他都要了解的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些动机不纯的人。
“陛下,这是臣的私事,不劳您费心。”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想起近段时间陛下的行为异常,沧月心中颇为困扰,本能的不想与其多呆。
景渊闻言,促狭着眼眸,嘴角挂上一丝邪意,慢慢站起,俯身向前…
“呵,私事?不劳寡人费心?”
这声冷笑,无形中扎在了沧月的心底,令他有些心慌,随即起身,他必须离他远一点…他该明白的,如今面前之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看似温良无害的三皇子了,果然,帝王的宝座,终会改变一个人的内心。
“请恕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身体不适?瞥了眼他略微难看的脸色,景渊冷笑:就这么讨厌寡人吗…竟然用这么烂的借口来试图逃避寡人…景渊退回至座椅,整了整衣角,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既然爱卿突感不适,寡人也不好强求。”顿了顿唤道:“小李子,去把王小姐请来,”
“是,奴才这就去。”
正转身欲离去的沧月僵在原地,什么?王小姐…是倩茹吗?心中微怔,从身边围绕的那些女人开始无故失踪时,他便有了警惕…为何景渊…回眸望去,隐怒不发:
“陛下…”
“何事。”
半晌,沧月跪地,言词有力:
“望陛下,念在臣这几年为景离无怨无悔所付出的一切上,放过臣,放过臣的娘子。”
景渊慵懒的靠着椅背,眸中暗沉,娘子?还未过门,已这般亲热了?好啊…好你个沧月…他对他到底是如何的存在?
仅仅只是君臣?只剩下君臣了吗…
“如果寡人没记错,王倩茹与你尚未拜堂,何来娘子一说?”景渊冷哼:“莫非,你已与她行了那夫妻之礼?”
“不,臣没有。”
他见他脸色苍白,越加厉声质问:
“爱卿何故如此惊慌失措,难道是为了想掩盖所犯下的罪行吗?”
就在沧月六神无主,不知如何辩解之时,玄关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启禀陛下,人已带到,正在门外候着。”
“嗯,先让她在那呆着…”
沧月从他低沉的嗓音中回过神来,脸色有些苍白,他抬眸看了眼面前之人,他到底想做什么?但凡自己接触过的女子,他是否都要处理了才肯罢休…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如此失去理性,如此可怕…
他微颤的身体映入景渊眼眸,呵,沧月,你在害怕吗…为了那个女人?想到此,景渊眉头微蹙,之前那些人沧月不曾重视,是因为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视,真的好想知道,我与那个女人之间,他…会选择谁。
“寡人记得,本朝律例有言,男女成亲之前,不得行夫妻之礼,否则,男的处以阉割之刑,女的将充为军妓。”
军妓?不?他一死何足惧也,万不能害了倩茹…她是无辜的…沧月暗恨自己口快,才让景渊抓住了把柄。
“陛下,臣与倩茹根本就没有行夫妻之礼,还请陛下明察!”
“你要寡人如何明察?”
“陛下可以…验身!”
“验身…?”景渊挑眉,邪笑。
“是。”虽然女子验身颇为耻辱,但也总好过不明不白充为军妓的好。沧月闭眸,心中一抹不忍…
“若她不愿呢?”
“臣…”不知…是啊,如果她不愿意的话,谁能强逼得了。
景渊嗤笑,挥手道:
“来人,带她进来。”
沧月垂首,静静的跪在那,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紧,他终究还是连累了她…难过和自责不断充斥着他的每根神经。他愧对恩师的临终嘱托…
“民女王倩茹拜见陛下。”她跪在沧月身旁,缓缓行礼,隐去眼底的恨意。
这女子倒是生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怪不得…怪不得沧月会倾心于她。景渊眼眸冷冽,嘴角一抹讽笑,既然胆敢感染指于他,就要做好承接寡人怒火的准备。
“刚刚的话你可听见了?”
听见问话,王倩茹垂眸,小心翼翼道:
“民女…听见了。”
“那你可愿意。”
“民女,不愿,宁可一死,求陛下成全。”故作柔弱,坚定道。
沧月身形微怔,抬眸看向身侧俯身磕头的女子,眼底难掩沉痛,她不可一死,他不允许她死。
“求陛下,开恩!”
开恩?呵…沧月,像你这么傻的人,若不是寡人护着…景渊眼眸微挑,闪过一丝算计:
“来人,先将王倩茹压入天牢,听候发落。”
“陛下,请陛下三思…”
沧月上前将护王倩茹护在身后,挡住侍卫的行动,心中悲凉:景渊,为何…为何如此咄咄逼人,不肯放她一条生路?
“爱卿是要造反吗?”
景渊薄唇轻启,面色冷厉,令人望而生畏。
“臣…不敢。”调整呼吸,拳头紧紧握着,沧月虽不知他为何而怒,但是此刻绝对不能再激怒他…他慢慢找回理智,思量片刻侧开了身。
“还不带下去!”呵,沧月…你越是为其妥协,寡人就越是不会放过她,连带着你,也要接受惩罚。
“沧月!”一阵急呼,王倩茹假装慌乱,愤力挣扎着…眼底隐去阴毒之色:沧月,别怪我…
女子的害怕和惊呼声,完全刺痛了沧月的心,为何他的力量如此薄弱,竟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真想将他这要死不活的模样狠狠撕碎,景渊缓缓起身,踱步至沧月身前:
“寡人给你个机会。”
沧月闻言抬头,看着他冷峻得面容,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既然她不愿意验身,那便验你如何?”薄唇轻启,邪魅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
“…请陛下明示。”
“你只道,愿与不愿。”
“臣,愿意。”如果这样便能救她一命,又有何不可,只是怎么验?谁来验?
“很好。”嘴角微扬,沧月你可不要食言…“小李子,传令下去,所有人退出大殿守候,还有,无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格杀勿论。”
转瞬间,寝殿仅剩他们两人。这是…沧月乱了…陛下他…
景渊坐卧于榻上,看了眼沧月。
“脱。”
难道,陛下是要亲自验他不成?沧月愣在原地,跪着一动不动,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他是想要侮辱于自己吗?
“爱卿,你的时间可不多…别忘记了,还有个人在牢里等着你。”
拿倩茹做要挟,他又怎能不从,可今日的耻辱,景渊,我记住了。
“臣,遵旨…还请陛下,验后,放过她。”一字一句,咬紧了牙关…
“寡人不会食言。”你只能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
沧月眼眸低垂,颤抖着双手,将绳扣一一解下,先是外袍,然后中衣…面颊越加羞红的他,一双手愣是停在了亵裤的裤腰处,半晌还是下不去手。
“过来。”嗓音沙哑,眸中微热。
“臣…”
“过来。”
沧月犹豫着步伐,缓缓走至景渊面前。
“啊”一声惊呼,沧月还未反应,便被景渊压在了身下,双手钳制在头顶,如何也挣脱不开。
“陛…陛下…”
景渊邪魅的眼神,看的沧月心慌,就在他还欲开口时…
“唔…”
景渊一吻封唇,带着些许温柔些许宣泄,不断的啃舔着他得唇瓣,不紧不慢的探入深地,在其口中掠夺。
沧月挣扎着,想躲避他得吻,奈何,却寻不到一丝空隙,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已越来越急促,脑袋不禁有些昏沉,不知不觉中竟放弃了抵抗。
突然,感到身下一凉,他居然撕了自己的裤子…沧月心中微怔,脸颊涨得通红,四肢不可抑制的疯狂挣扎起来。
“爱卿似乎不愿…验身…”
景渊松开了钳制,微微退开身,促狭着眼眸,等着沧月回答。
“陛下,臣竟然不知,验身需要…”蜷起身,向后缩了缩。
“需要什么?亲吻吗?”
见他低头不语,景渊调笑:“爱卿,这亲吻可以看出一个人是否是雏…”
“那陛下确定了吗?”忍住惊怒,冷声道。
“还需进一步检查。”
“你…混蛋。”因为愤怒,他已口不择言。
景渊见他穿起衣物,眉间有些不悦,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向门外淡淡唤道:“小…”
沧月一时慌乱,竟抬手捂住了景渊的嘴而不自知。
“等等,陛下…”
他…的手很凉。
他…的唇很热。
四目相对,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他握住他的手,再一次吻上他,热烈,霸道。
他任由他握着,没有反对,也不敢回应…
他褪去他的衣衫,抚摸他得身体。
他告诉自己,这般顺从,只是为了救她…
他一次又一次的将他贯穿,温柔尽泄。
他一次又一次的放纵,渐渐迷失…
【翌日】
他是何时离去的…景渊看了眼身侧凌乱的被褥,嘴角一抹邪笑。
早朝上沧月没有出现,景渊因为担心,下朝之后,换上一袭常服,便带着小李子,出了皇宫。
【丞相府】
“扣扣扣”
小厮打开门,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景渊主仆:“请问您是谁?”
小李子向其亮出令牌,小厮顿时慌乱:
“陛…陛…”
“好了,不必行礼,沧月在哪…”
“您,随我来…”
穿过回廊,景渊凝望着庭院里的那颗红枫…入秋了,他们初见时,正是深秋…
少年白衣不染风尘,衣诀翻飞眉目如画。只一眼,他便知,他与他而言是劫,情劫。
卧房前,景渊抬手止住小厮,沉声道:
“你们下去吧,寡人自行进去。”
他推开门,步履悠然,眉宇间思索着,等会见了面,该说些什么…
沧月正倚着床边假寐,听见脚步声后,怒道:
“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打扰…”
“寡人怎不知爱卿在府中脾性如此之大?”
闻声,沧月猛然抬头…他,他为何会在此?心中一紧,他是来看他笑话的吗?看他如何在他面前出丑,又是如何的破碎不堪吗?
倩茹呢,他是否依言将人放了?沧月的眉宇间是化不开忧愁…
“陛下可有信守承诺?”
呵,他都已经被他上了,居然还心心念念那个女人…景渊眼底一丝冷意,欺身上前,将人抵在床边:
“寡人若是不放,你待如何?”他贴近他得脸庞,热气不断轻呼于他得耳侧。
“陛下请自重。”没底气的呵斥着…沧月的心乱了,想起床第间的缠绵悱恻,心中充满了疑问…他并不排斥他,这意味了什么?
“自重?呵…昨晚不知道是谁…”这会就全数忘记了吗?
“景渊!”再说下去,他今后该如何在他面自处…
“害羞了吗…都直呼寡人名讳了…”
调笑的声音,让某人越加无地自容…沧月定了定神,他不该如此的…眼眸恢复清冷之意抬首道:
“若陛下执意不肯放人,臣愿替她赴死!”
“砰”景渊闻及,一拳砸断了床柱,眼底一抹讽刺:
“为其赴死?呵…沧月,你可知她为何不敢验身?”
沧月还没缓过神来,担心的看了眼景渊破皮的手,呐呐道:
“因为名节…”
“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何来名节!”
“不,怎么可能?”他不信,一定是他在骗他…
面对质疑且愤怒的沧月,景渊退开身,不屑置辩:
“信与不信,爱卿还是亲自去问她自己吧…寡人已经放人。”
见景渊愤然离去,沧月的心微微一沉,他要去问个明白。
【王家】
“丞相大人。”
“你们小姐在哪?”沧月摆手,面色有些苍白,他只想知道,一切是否都如他所说。
“小姐在后院,您随我来…”
沧月一路上想着,如果她不承认,他一定会相信她,就算是真的,她也一定是有苦衷,他会给她解释的机会。
走至不足后院百余里,沧月抬眸,便看见…
“相爷…”为何停下了?
“亭中男子是谁…?”
眼底微寒,望向远处与王倩茹紧紧相拥的男人…心中除了失望,就是冷…
“小的不知…”
不知?沧月冷笑,枉他一心为其辩驳,没曾想…
“真是一场笑话!哈哈哈…”
“相爷你没事吧!”
望着跌跌撞撞离开的沧月,王倩茹推开男人,眼波流转,尽显阴毒之色:景渊,咱们走着瞧。
“依计行事。”
【深夜丞相府】
“快开门,快开门!”
“咯吱”一声,小厮揉着眼,不停的打着哈欠…
“谁啊,这么晚…”
“是我,相爷在哪…我家小姐快不行了…”
“什么?”
【翌日御书房】
“啪”
景渊抬手将奏折扔向沧月,双拳紧握,隐隐有丝血迹。
“沧月…为何请辞?”心口微痛:你是要背叛我吗?
他没有躲,依然跪的笔直:
“臣怕妻子遇害,臣怕自己不得善终。”昨晚倩茹什么都告诉他了,那个男人是景渊安排的…事后他找到了那人,证实了倩茹所言非虚。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为了他,他放任王家余孽,不予诛杀,为了他,他用尽心机,只为让他远离算计保留一颗初心。
谁知,原本的一切早已本末倒置,他想他当皇帝,他当了,他想他治理好这天下,他做到了…而他呢…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要背叛他!
沧月起身,面色平静,心中却藏着无边恨意:
“景渊,我不懂,你为何要派人去陷害倩茹?因名节被毁,昨晚…她差点就死了…”
“沧月…王家一行人是北国的细作,你被她骗了…”
“够了!原来倩茹所说的都是真的…当年,有人向你告密,说恩师勾结北国,企图谋反,你不问青红皂白,便派人将其秘密杀害,是也不是?”
沧月眼眶微红,冷冷质问着。他居然将这种人辅佐为帝,他愧对景离的百姓,更愧对恩师…
心中没由来一窒,景渊微怔,王倩茹…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沧月,证据确凿…”闭眸轻叹:“你空有一身本领,却识人不清,难免会被蒙蔽。”
“对,是我识人不清…恩师如我等同再生父母,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今,我不会杀你,也不想再看见你。”
“沧月!”
见其甩袖而去,景渊冷笑:“来人。”
“陛下有何吩咐?”
“一日内,杀光所有潜伏的细作,记住,是一个不留。”
景渊靠在椅背上,拇指摩擦着食指:沧月,寡人的心软,若只能换来背叛,那么…又何须再去考虑你的感受。
【两日后】
“有刺客…”
景渊像未闻声,继续翻阅着奏折,心中微叹:已经恨到提剑来刺杀寡人了吗?
“砰”门被踹开,闯进一人,景渊抬眸冷静道:
“你来了。”
“废话少说,拿命来!”恩师死了,倩茹死了,都是眼前之人所为,他要报仇,对,报仇,可为何自己的心…颤抖的厉害…
“这是证据,你自己看…”
顺着景渊所指,沧月半信半疑的拿起了桌上的信…
“这…”都是恩师的亲笔书信,恩师他真是细作…
“哐当”一声,沧月手中握着的剑掉落在地
“都退下…”
“可是陛下…”
“退下,违令者,斩。”
景渊起身,负手而立,嘴角一抹深意:“把人带进来。”
人?沧月疑惑…侧首向玄关处看去,这不是…眸底惊诧,倩茹?她没死?
“你这个废物,本想借你之手宰了这狗皇帝,谁知你竟下不了手!”
面对王倩茹的愤怒和讽刺,沧月一时间有些恍惚,抬眸看向景渊:
“怎么回事?”她明明已经死了…
“寡人确实下旨杀她,不过,她的耳目也听到了,可惜的是,中途,寡人将人又折了回来。”顿了顿,看沧月一副傻兮兮的呆愣样,便举步走至其身前,轻笑道:“寡人始终不忍见你难过,所以,回来吧…好吗?”
“我…你为何要对我如此之好?”想起那夜缠绵,一时红了耳根…不,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实在该死!
“狗皇帝拿命来!”
王倩茹挣脱了钳制,捡起地上的剑,就向沧月刺去。
“不要。”沧月一声惊呼,眼见着景渊挡在自己身前,吓得呼吸一窒。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为何刺不进去?王倩茹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景渊。
“你不知寡人刀枪不入吗?”他有金丝软甲护身,自然无碍。
“放开我。我不信…”
被拿下后,王倩茹喃喃自语:明明差一点,就差一点…
“景渊,景渊你真的没事吗?”原来,他害怕失去他。
“无碍,见你如此担心寡人,是对寡人动心了吗…”
“臣…臣只是…”
一把将想要继续辩解的沧月揽入怀中,在耳边轻语:
“沧月,你无事便好。”那一刻,他的还害怕,惊恐,深入骨髓,他不能失去他。
“陛下,可否先松开臣…”
“好。”
嗯?这就松开了?沧月眉头微挑,忽略心中那丝异样,缓缓道:
“臣愿意留下,但可否…”
景渊未待他说完,便知他所想,随即吩咐道:
“来人,将王倩茹送往静慈庵,永生不得离开。”
“谢陛下。”他竟知他心中所想…为何他会如此懂他?而他呢?都做了些什么…怀疑、背叛…甚至要杀了他…
“满意了?”嘴角轻笑,眸中尽是宠溺。
“臣还有一事…”即便知他,懂他,或许还有情愫…但是,他们之间除君臣外,再不能有其它的关系。
“说。”为何表情如此隐忍,为何在你眼中,寡人看见了悲伤…
“请陛下与臣保持君臣之礼。”垂眸,竟有几分怯弱。
“再说一遍。”眼眸微暗,脚步不由逼近几分。
“请陛下…”
“你也有感觉不是?”为何沧月他不愿承认,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若陛下再逼臣,臣将永远消失。”他不愿他被天下人诟病,耻笑,他不希望他的帝王路因他而绝。
他竟如此决绝…景渊难掩心痛,沉默半晌,凝视着沧月坚定的双眸,最终,还是不愿违背其意愿:
“好…寡人不逼你,只要你能一直陪着寡人,寡人再无所求。”
“臣,今生都不会离陛下而去。”
犹记得初见时,正值深秋,红枫开的很艳…
少年墨衣霸道无双,衣诀翻飞眉目含情。只一眼,他便知,他与他而言是劫,情劫。
如今,院中的红枫也该开了…
景离四十三年,丞相沧月病逝,宣帝下旨将皇陵树种改为红枫,并一意孤行将其葬入皇陵,同年宣帝病逝,与丞相沧月同棺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