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木门?”房东小姐嘴角噙着笑意,往花半缘身上蹭了蹭,扬了扬如珍珠般的脖子,道:“就算是木门又怎样?那可是我母亲遗留给我的遗物,我从小到大看着它长大的!”
“你从小到大看着它长大?”花半缘楞了半天,硬是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哎呀,就是这么个意思。”房东小姐拉起甄宓的手,对花半缘道:“你小女友跟我很投缘,我带过去楼下玩几天。”
“你又说浑话,这人怎么能玩的,不要吓着人家了。”一个穿着黑色T恤,肌肉虬结的青年站在门外,责备房东小姐道。
“我哪里说浑话了?”房东小姐白了青年一眼,低头捏了捏甄宓的手心,道:“妹妹,跟姐姐去玩好不?姐姐有很多关于那种事想和你探讨。”
“妾身,妾身但凭主人吩咐。”甄宓看了一眼花半缘,低头道。
“花半缘,什么意思,你不同意?”房东小姐脸色一变,指了指木门道:“你要是不让,今天就给本小姐赔钱!”
“你!”花半缘急道:“房东小姐,你不要太过分。”
“秀儿,不要无理取闹。”青年一身按在花半缘的肩膀上,回头对房东小姐说道。
花半缘但感觉肩膀上压了一座山,咬着牙就要承受不住。
青年猛然醒悟,呵呵笑了一下,移开放在肩膀上的手,道:“秀儿就是那样,其实人不坏,你不要跟她闹。你就让你女友陪她玩几天,反正我看你现在这里一时半会也修不好。你一个大男人没事,让人家一个小姑娘住在这种连门都是烂的地方,不太好。”
花半缘看着男子,脸上一红,说不出话来。
就在他们要下楼时,猛然想到文丑,又急道:“你不能带甄,珍儿走!”
青年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秀儿难得找到一个谈得来的朋友,你不为秀儿考虑,你也得为你自己的女友考虑吧?”
花半缘知道对方误会了,连忙抱歉道:“你误会我了,不是这个意思。”
又低头看向甄宓道:“珍儿,你忘了?你那个脾气暴躁,而且有暴力倾向的文哥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找你。你不要连累了房东小姐他们才是,我们今天不是说好了去找新的住处吗?”
甄宓微微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房东小姐和青年道:“妾身,妾身觉得,应该无事了。”
花半缘听她这么一说,心头一酸,果然自己这个契约主是不够好吗?没有房东小姐漂亮有钱,又没有青年那样帅气阳光。结巴道:“可是——好吧,那你和房东小姐他们玩,我去上班了。”
说完,失神地走进房间。
“咯咯,你那个契约主吃醋了。”房东小姐轻声笑道。
甄宓脸色微微一红,道:“姐姐莫要取笑妾身了,妾身不过就是一名契约使而已,主人哪有什么吃醋不吃醋的。”
房东小姐听后微微一愣,回头看向青年,青年耸了耸肩膀,一副我也爱莫能助的表情。
话说花半缘在房间里慢慢收拾东西,其实上班就是一个手提包,并不需要什么。他在等甄宓回来,盼着她跑回来,告诉他道:“主人,妾身还是觉得跟着你好些。”
可是等了好久,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心里空荡荡的,仿佛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下了楼,低着头看着一楼房间住处,里面传来一阵笑声,花半缘感觉自己心碎了一地。
这一天,是花半缘自毕业以来最为难过的一天,经理的责骂反而显得无所谓了。脑海里一直盘桓着那张绝美的容颜,还有那柔柔弱弱的笑声。
“你大爷,人家又是才女,又是历史有名的美女,又是皇后,为什么要对自己这种矮矬穷的吊丝钟情!”花半缘站在天桥上大喊道。
看着路人看神经病一样的神情,花半缘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出租房走去。
刚刚转过一个拐弯,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文丑!
花半缘心头咯噔一声,转身就想跑走,斜地里却瞥见房东小姐和甄宓,青年男子站在文丑对面,有说有笑的。
看见花半缘,房东小姐笑道:“花半缘,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你女友的文哥哥?”
花半缘脸上刷的惨白一片,忙小跑着上来,对甄宓轻声道:“你,你怎么不跑?”
“跑去哪儿啊?”房东小姐戏谑道:“是不是不想还本小姐那木门钱呐?”
“你,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花半缘生气道:“你根本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知道钱钱钱!”
“啪!”的一声,青年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花半缘身前,重重地扇了一巴掌。花半缘整个人被扇出去一米多远,捂着脸,一脸迷茫。
“主人!”甄宓急道,忙跑到花半缘身边,看着花半缘肿得很高的半边脸,银牙一咬,玉手一抖,一软鞭就是朝着青年抽了过去。
“你打他做什么?”房东小姐轻轻抓住软鞭,跺了跺脚,瞪了青年一眼。
“谁都不能骂你!”青年低下头看着房东小姐道。
“哼!”房东小姐别过头,小跑到花半缘身边,安慰甄宓道:“是他不对,妹妹,我待会教训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带花半缘回去,我房间里有擦伤药,擦一点点就好了。”
甄宓看了一眼花半缘,见他冲自己摇头,又要抽鞭子。
花半缘见状,斜眼瞟了瞟文丑,忙道:“不是,我们要赶快走,你文哥哥在这里!”
甄宓微微一愣,道:“哦,妾身知道了。”
“那个,你们继续,我就是找这小子叙叙旧的,我文丑还是第一次跟人这么划得来的。”文丑忙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花半缘看着文丑真的转身就走,目瞪口呆!
“走?你走哪去?”房东小姐脸色一变,站起身来道。
“那个貂——”文丑停住脚步,回头道。
“叫我刁小姐!”房东小姐沉声道。
“好吧,刁小姐,我文丑是真不知道这小妞是你罩着的人。不过,既然现在大家都清楚了,我文丑就不打扰你了。”
文丑说完,又朝花半缘挥了挥手道:“小子,下次一起去玩。”
“本小姐说了你可以走吗?”房东小姐微微眯着眼睛,冷声道。
“那你还想怎样?”文丑停住脚步,皱了皱眉头道。
“你害本小姐差点惹妹妹生气,本小姐不从你身上讨点利息回来,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房东小姐蛮横道。
文丑瞪着牛大的眼睛,指了指青年,不满道:“那是他惹的好不好?跟我文丑有什么关系?”
“拳头就是关系。”房东小姐双臂慢慢涌上一层近乎实质的乳白色真气,冷冷道。
“秀儿,我来帮你出气!”青年捏了捏拳头,走上前来道。
“你也给我滚一边去!”房东小姐生气道。
“额,好,好,我滚一边去。”青年讷讷地退了开去。
“甄宓,这房东小姐看上去好厉害,她手臂上那乳白色气体一样的东西是什么?”花半缘站起身来,问甄宓道。
“主人,那是真气,武功达到一定境界,内力实质化。”甄宓道。
花半缘一惊,这房东小姐竟然是个武功高手。
但听道一声惨叫,却是文丑被房东小姐一掌拍倒在地,口吐鲜血!
“叫你来烦我!”
“叫你来惹我!”
“叫你让我看见!”
房东小姐小皮靴踩在文丑后背上,一个劲的转来转去。
“臭娘们,我文丑好歹历史名将,岂能受这等侮辱?”文丑大怒,右手出现一把近两米的大刀,身上覆盖一层土黄色淡淡的光芒,就要挣扎着爬起来。
“去死吧,你!”只见房东小姐踩在文丑身上的小皮靴猛地一踩,一声惨叫响彻天空。
文丑一口鲜血再次喷了出来,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好了,气消了!”房东小姐拍了拍巴掌,走到花半缘身前,道:“本小姐带你回去擦点擦伤药。”
“不要不要!”看着房东小姐走了过来,花半缘毛孔悚然。
“主人,那妾身帮你擦药?”甄宓问道。
花半缘躲到甄宓身后,拼命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