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屏幕上,一个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柄大刀,像壁虎一样在银行玻璃墙壁上游走。
“怎么回事?太不可思议了!歹徒不借助任何外物,竟然在墙上快速奔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飞檐走壁’?”屏幕里,一个女记者紧张地说道。
“太令人惊讶了,华夏传统武学,我从小以为只有在小说和电视剧里才能看到,如今,这活生生地演技,难道是障眼法?”一个男记者,站在屏幕里的玻璃墙下,镜头一直对准中年男子。
广场上,熙熙囔囔,众人都被警察现场抓银行抢劫犯一幕吸引。
“这是电视剧吗?”
“不是哦,据说是银行抢劫犯现场抓捕实录。”
“你傻了啊,怎么可能是现场的?这抢劫犯飞檐走壁,绝对是拍电视剧啊。”
“钢丝绳呢?看能不能找到钢丝绳!”
“墙上的歹徒,速速放下武器,和你的党羽投案自首,否则,我们真要开枪了!”一个警官拿着一个大喇叭,大声道。
“放下武器,速速投降,要不然我们开枪了!”警官又说道。
“啊!”屏幕里一声尖叫,画面剧烈地晃动,过了好一会儿,画面恢复正常,只见中年男子手持大刀从玻璃墙壁上翻了下来,一刀将拿着大喇叭的警官劈成了两瓣。鲜血染红大地,中年男子又冲入警察中,大刀晃起一片寒光,数声枪声响起,只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在场的数十个警察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路边的人群尖叫着,四处逃散,仿佛末日地狱般。
马路上的小车纷纷掉转头,一时间,只听见不停的鸣笛声,不停的有汽车撞在一起,惨叫声,哭喊声在银行上空盘旋。
“怎么回事?怎么会播出这么血腥的电视剧?”广场上,众人焦虑不安。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广播员呢,居委会主任呢?怎么还不停掉这血腥的电视?”
“妈妈,我害怕。”一个小孩子扑在年轻的妈妈怀里。
屏幕里,镜头开始剧烈的晃动,女记者露出半个头来,不停的尖叫,中年男子狞笑着,持着大刀走了上来。
“求求你,不要过来!”女记者哭着哀求道。
“现代人真是弱的连只鸡都不如。”中年男子狞笑道:“都去死吧,废物们!”
中年男子举起大刀,朝着女记者砍去。
女记者露出半个脑袋在屏幕上,大声尖叫!
广场上,胆小的女人和老人也在纷纷大叫!
眼看着大刀砍向女记者,斜地里,一支羽箭嗖的一声飞了过来。
“砰!”火花四溅,中年大汉的大刀被弹向后。
“砰砰!”两只羽箭同时又射了过来,将大刀连连弹开。
“谁!”中年大汉后退三步,虎口发麻,紧张不安地环顾四周。
镜头一晃,却是一个穿着红色劲装上衣,蓝色牛仔短裤,背上背着一把黑色弯弓,扎着单马尾辫,二十来岁的女子,此刻正立在女记者头上。
女记者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孙仁孙尚香是也!”女子微微一笑,在天空中翻了一个跟斗,连搭六箭,前面三支呈品字形,后面三支却是一支连着一支,首尾相连,射向中年男子。
“砰!”中年男子手持大刀,用力朝着羽箭劈了过去,荡起一片寒芒,劈落三支羽箭,还未来得及反应,三支首尾相连的箭支却直射了过来,穿透中年男子的胸口!
中年男子手持大刀,艰难地立在当地,看着胸口的洞口,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而后仰身倒了下去。随后,只听到一声砰的响声,中年男子的身形化作风沙一般,消失在空气中。
“尚香,你又将人杀了!”一个27,8岁的女警察,穿着皮鞋,重重地敲击着地面,走了过来。
“没办法啊,他太弱了,而且这种罪大恶极的人,留在世上是祸害。”孙仁耸了耸肩膀道。
“你啊!”女警察无奈地白了孙仁一眼,对摄像头道:“咳咳,大家好,今天这场警匪特效怎么样?相信大家对我们华夏的电影业多了一点点信心吧?不过——”
女警察吐了吐舌头,甜甜笑道:“切不可模仿啊,下期说不定我们会做武侠的特效哦,敬请大家关注!”
说完,屏幕一黑,却是再也没有声音和图像了。
“啊,是特效啊,吓死宝宝了!”一女生拍着胸脯道。
“现在也真是的,这种血腥特效,要做那么逼真做什么!”一中年男子抱怨道。
“要是是3d的就好看了!”一对小年轻道。
“呼——”花半缘长长舒了口气,拧着手提包,长长叹了口气。今天的任务量还没完成,倒看了一部不错的小短片。
无精打采地走到一家商业楼,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打起精神道:“喂,是叶女士吗?”
“喂,你是谁?”女声道。
“我是全家好的花半缘,今天上午不是打了电话约定看房吗?”花半缘柔声道。
“不看不看,为什么我的房子租出去要给你中介费?”女声不耐烦道。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叶女士?你看你房子挂在网上那么久没人租,我们给你推荐客户,提前一个月租出去,你能够多收一个月的房租不是?”花半缘微微笑道。
“去你妈的逼,我就不租了,行不!”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响声。
花半缘面无表情地挂掉手机,看着手提包,长叹一口气道:“今天又没带看,又没收到钥匙,连房源都没找到一套,绝对要挨经理骂了!”
忍不住对天长啸:“你大爷,读你麻痹的大学啊,我他妈就是个垃圾啊,努力了十几年就这个鸟样!”
一阵风吹来,二楼一个花瓶掉了下来,“砰”的一声正好砸到花半缘的头上。
鲜血顺着花半缘的额头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滴到地上的花瓶碎片上,花半缘捂着额头,蹲在地上半天才清醒过来。
赶紧打开手提包,拿过一块手帕,捂着伤口: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回到出租房,一楼房东小姐的门依旧关着。花半缘跑到自己的房间,撕了一件衣服,沾了点啤酒,按在上面,痛苦地哀嚎了一声。
照着镜子将伤口用撕裂的碎布包住,医院实在是去不起。
做完这一切,看着手机的经理字样,犹豫了许久,拨了过去,道:“经理,我受伤了,今天就不回去报道了。”
“受伤,受你大爷的伤!是不是今天没有带看,也没有房源客源。”电话那头传来男子的咆哮声。
花半缘讷讷了半天,道:“今天去约好的房东家里,结果被二楼掉下来的花瓶砸了。”
“不要找理由,不要找借口,懂,我的高材生?”男子气愤道:“我要看的是结果,不是过程!你要是再做不出业绩,你就等着辞退吧!”
听着嘟嘟的声音,花半缘切了一声,道:“谁稀罕干你这个工作?”
又摸了摸口袋,长叹了一声。
脑袋有些昏昏沉沉,花半缘打完电话,就趴在床上这样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花半缘摸了摸额头,阵阵生疼。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按了一下,刚想站起身去摸电灯的开关。
身边,一个穿着一身青色绸缎的女子跪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啊!鬼啊!”花半缘眼前一黑,径直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