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地处神州中部,乃是神州王朝一处神骏风景,山石林立,树木苍郁,多奇珍异兽,各种名贵草药均有分布,而那庐山瀑布,则更是一绝,其高不知几何,水流坠下,如同银河长泄,倒击下来,气势奔腾,好不壮观,有诗云“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由此可见一斑。
一入庐山境内,当真是人声鼎沸,各种江湖人物早已经再次恭候多时了,能够见证剑神和薛峰的经典之战,若是能够学得一点皮毛,纵横江湖,也就指日可待了,若是能够在这庐山地界内碰见这两位,一堵风采,更是让无数江湖中人趋之若鹜。
“大哥,我们是不是来晚了?”黄忠看着这街道上摩肩接踵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万一客栈满了怎么办?”
“哈哈,这个有你三姐在,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见佩儿从怀中随意抽出一张银票,随意找了个还算安静的客栈,那老板如同看见财神爷一般,急急忙忙清出了四间客房来,倒是让黄忠亲身体会到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放置完行李,佩儿便拉着黄忠急急忙忙出门去了,江绝和萧一帆也是无话可说,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一个长年在军营压抑本性的青年,两个人简直一拍即合,仿佛什么都很对拍,二人生怕出些什么问题,也只好急急忙忙跟了出去。
一路上,黄忠如同看戏一般,对于这熙熙攘攘的大街赞不绝口,对于小商小贩口中呼喊着的玩意儿也是看个不停,而佩儿一副大姐大的风采,见黄忠喜欢,便直接掏钱买下,但是这扛货的任务,却是落到了萧一帆的头上。
“三姐,你看那是什么?”只见黄忠手指着一块大匾,上面几个大字当真是龙飞凤舞,江绝抬头一看,竟然写着“鬼门关”三个大字,心里突然想起那日夜里那群毒门高手提起的据点,不禁出声到:“你们几个继续转转,我进去瞧瞧!”
“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跃跃欲试的黄忠好奇的看着江绝,连带萧一帆和佩儿也好奇的盯着江绝,毕竟在他们心目中江绝似乎对于俗世间的一切都还是一无所知,此刻居然听见他要进去转转,怎么能不好奇呢。
“额,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江绝这么一说三人才转移了视线,“这里是个赌场!”
“哇,赌场,我还没有去过赌场呢,走,三弟,我们去看看!”兴奋的佩儿不由分说,直接拉起黄忠,便一头闯了进去,江绝还想提醒一声,结果只能也赶紧走了进去,萧一帆摇了摇头,提着一大包东西,也只好跟在最后面。
赌场里倒是很大,不过却并没有一般的赌场那般人声鼎沸,不过一个不挂赌场牌子的赌场本身就很奇怪,进来之后的众人更是觉得这家赌场有些不同寻常。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赌客,与其说在赌钱,倒不如说在消磨时间,赌客慢慢悠悠的看着骰盅,而伙计却耷拉着眼睛,一脸不想赚钱的模样,处处透着古怪。
见到众人进来,几个赌客也是微微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回过头去,再也不管别的,又陷入昏昏欲睡的节奏中。“这赌场有些诡异啊,这样的赌场怎么赚钱?”
“额,赌场是什么样子?”佩儿第一次来赌场,眼珠四处转溜着,打量着里面的一切,可惜没有人告诉她这赌场到底是怎么玩儿的,倒也忍住了赌一把的念头。
“赌场,自然是纳四方之财,迎八方来客啊!这里偌大的面积,可是赌客稀少,简直是匪夷所思!”萧一帆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萧家本身就开有赌场,虽然萧一帆不曾赌过,但是也曾经去熟悉过几天,简直是云泥之别,赌场可是日进斗金,哪里有这般冷清的。
“那二哥你会玩?”
“当然会一点!”
佩儿兴奋一把拽起萧一帆的手,直奔一处空桌,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拍在台桌上,便嘟嚷着对萧一帆叫到:“来,二哥,教教我,玩玩!”
那原本趴在桌上的伙计,听见动静,睁开稀松的眼睛,却是个老叟,捋了捋胡子,这才轻轻地说道:“几位要赌?”
“废话,不赌来赌场干嘛?本姑娘就是来赌一把的!”佩儿急急忙忙地说道,又拉过萧一帆,“二哥,快,帮忙下注!”
那老叟看了看面前的几人,却是说到:“自然是开赌的,难得来个人,小老儿荣幸的很!”这老叟到没有一般赌场伙计那样急切,仿佛不想客人似的,萧一帆也不做作,拿起一枚银锭,直接往“大”上一放,“压大!”
“好好!”那老叟拿起骰钟,只是轻轻一晃,便停了下来,佩儿却是忍不住揭开来一看,赫然是三个一,那老叟也不说话,直接把银子往自己面前一拿,“几位继续?”
“这就输了?”佩儿睁着眼睛看着萧一帆,“二哥,什么意思?”
“三个一,豹子,通吃,阁下本事不错!”
“过奖,几位还下注么?”那老叟也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说话,竟然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
“怎么回事,二哥?”一脸茫然佩儿完全不知规则,倒是黄忠平时在军营里也赌过几把,稍稍有些了解,当下凑到佩儿耳边嘀咕了一番,这才打消了佩儿的疑惑。明白了规矩的佩儿自然知道了豹子是个什么玩意,满是不服气的她又抄起一锭银子,往桌面上一拍:“还是压大!本姑娘不信邪了!”
“好好,买定离手,这位姑娘,这骰钟还是让小老儿来开,这也是规矩!”依旧是慢慢悠悠晃了一晃,然后便停了下来,看着佩儿。
“你开啊!”那老叟食指一弹,骰钟揭开,三个二,有时豹子,通吃,那老叟微微抬头看了几人一眼,默默收起银子,“还赌不赌?”
“自然是要赌的!本姑娘不信了,还是压大!”佩儿有些不信邪,依旧拍出一锭银子,往大上放去,然后仔仔细细看着那老叟的动作,直想瞧出个所以然来。
那老叟一点儿不介意佩儿的做法,依旧合上骰钟,然后轻轻晃了一晃,还未来得及打开,佩儿却是叫了一声,“别急,我来开!”
那老叟眉头微微一皱,倒也没有拒绝,做出个请的手势,佩儿一把俯上桌子,仔仔细细看了看骰钟,发现没有问题,才打了开来。三个三,豹子,又是通吃,这一下不禁佩儿傻了眼,几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骰钟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三个骰子,要说虽然几人不懂这赌博之道,但是三次每次都是豹子,而且都是仅仅轻微的摇晃一下,这种力道的控制可以说炉火纯青。
只有佩儿一把从骰钟里把几粒骰子倒了出来,仔细看了看,发现也没有问题,疑惑的看着那老叟,“你是不是玩了什么手段?”
“手段?小老儿我可不敢,几位都是有武功在身,小老儿的动作怎么能瞒得住各位?在这三尺桌子上,全凭本事,武功可是没有用的!”小老儿微笑着伸出手,向佩儿要过骰子,依旧还是淡淡的问道:“姑娘还赌么?”
“你肯定是耍赖了!”大声叫到的佩儿这一下倒是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所有昏昏欲睡的眼睛突然迸发出一道精光,均向这边投来一道不友善的目光,江绝感觉到这些目光中的不善,却是往前走了一步,将佩儿护在身后。
“哈哈!”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一般,那老叟却是哈哈一笑,戏谑着看着佩儿:“姑娘,输了,没有本事认输,就怪人家耍手段,你这娃娃的父母是这么教你的么?”
“哼,我们再来过,敢不敢换一种赌法?”佩儿气鼓鼓的看着那老叟,倒不是因为真的生气,只是从小到大从来是人家让着她,哪里有她吃亏的,当下脾气来了,愣是发出了挑战。
“哦,你想怎么赌?”老叟微笑着,一点儿也不生气,只是打量着这几个不知从何处来的青年。
“前辈,佩儿他不懂事,抱歉,抱歉!我们这就走!”江绝抱了个拳,便要拉着佩儿离开,却是被佩儿一把挣脱,“大哥,让佩儿赌一把吗!大哥,好不好吗,大哥!”佩儿一脸可怜的望着江绝,见江绝不说话,又立即欢快的转向那老叟,“这次我们都来摇,比点数大!”
“行,小老儿,没有问题!”第一局佩儿和那老叟点数一样;第二局还是点数一样;第三局,依旧如此,反复五局,佩儿和那老叟摇出的点数一模一样。
旁观的几人都已经看出,实在是老叟赌技高超,故意让着佩儿,不然哪里有这样的巧合,只是佩儿依旧不依不饶,黄忠和萧一帆几次去拉佩儿的衣角,却无功而返,只能眼巴巴看着佩儿不断的输着银子,毕竟打和是庄家赢钱。
“佩儿,算了吧,老前辈在让你呢?”实在看不过去的江绝只得将佩儿往后拉了一把,严肃的盯着佩儿。
“不嘛,下一局我就可以赢,他一定是在耍诈!”仿佛发了狂的佩儿使劲的挣扎着,叫嚣着,仿佛一个泼妇一般,难怪人们说赌徒是可怕的,疯狂起来的佩尔红着眼睛,谁的话都已经听不见去。
“哪个说我们使诈!”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内堂传来,步出一个粗布衣服的老者,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在桌脚轻轻一按,那桌脚就裂的粉碎。
“高手?!”江绝谨慎的看着来人,立刻横在佩儿身前,警惕的看着那老者,而周围原本的看客也围了未来,佩儿倒是一点儿不着急,仍然气冲冲在那大喊大叫,连带着萧一帆和黄忠的眼神也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