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涛,你是叫这个名字是吧?”
“是,正是小人,神使大人!”
一间小屋子里,一名身穿红色劲装的女子坐在床头,手中持着一把血色长鞭,神情冷峻,语气冰冷,而地上正跪着一个大汉,赫然便是在林州城内和江绝和萧一帆交战的辛二爷,此刻的辛二爷全然没有之前的气焰,恭恭敬敬跪在女子面前,一脸惨白也不知道是伤势未愈还是被这女子给吓的。
“这次行动极其重要,你不听指令擅自与人动手,并且竟然使用本门不传绝学,实在是愚蠢。明明知道这次的目标是洛阳萧家,竟然还和萧家人动手,你不怕打草惊蛇?”
“属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此刻的辛二爷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不住地在地上磕着头,脸上一片死灰。
“那萧家人的武功如何?”
“回大人的话,那小子武功不值一提,几个回合就~~”话还没有说完,啪的一声,血色长鞭便落在了辛二爷的背上。辛二爷的上衣顿时裂开了一个口子,背上突兀的出现了一条血色鞭痕,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仍然老老实实趴在那里。
“哼,萧家以铸剑为生,诞生了不知道多少名剑,相传绝情剑便是数百年前的萧家所打造,而萧家万剑诀更是名满江湖,盛名之下无虚士,那些丧于万剑诀下的高手难道都不如你?遇上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还洋洋得意,哼!”
“属下知错了!”
“据说这次的事情是因为一个女子,你倒是很会风流啊!”桀桀的一笑,那女子伸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一股难以形容的妖艳之色,“你是不是想让我阉了你?”
吓得魂飞魄散的辛二爷此刻已经是惊弓之鸟,这女子武功本来就在自己之上,而且深得本门真传,又是总坛使者,自己还重伤在伤,只能成为这砧板上的死肉了,不过心中却在暗自咒骂,“小****,臭女子!奶奶的,怎么派出这么个煞星来!”
不过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辛二爷表情上的恭恭敬敬却是一丝也不敢放松,悲惨的呼喊着饶命的他可不想下半辈子成为一个阉人。
“滚,阉了你,本小姐都觉得恶心,回总部你自己去刑堂领取惩罚吧!”说完那女子看也不看辛二爷,闭上了眼睛,将头横到一边。
“刑堂?”听到这个名字,辛二爷冷汗直流,双手都哆嗦起来。
“怎么?阉人还比刑堂更舒服?”女子睁开眼睛,双目盯着辛二爷。
“不不不,谢大人开恩!”急忙改口的辛二爷可不想立刻在下身添上一道碗大的疤痕,心中只希望这次能够戴罪立功,不然刑堂,那可是毒门最为恐怖的地方,即使是白虎堂专门司职刺杀,也不敢和刑堂的人发生冲突,那里是毒门的禁地,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冷血动物,而面前这个女子,便是从刑堂出来的,赫然便是那日就走辛二爷的毒女。
啪的一声,血色长鞭击打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辛二爷耳边传来一阵冷冰冰的声音,“还不滚!”
“是,是,大人您休息,小人这就滚,就滚了!”说完恭恭敬敬的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偷偷瞄了瞄毒女,发现她并没有说什么,立刻又轻手轻脚把门关上,走到自己房内,这才轻松的舒了口气,叹息一声,开始打坐疗伤。
另外一边,江绝三人已经收拾好东西出了林州城,佩儿雇了一辆马车,却非得萧一帆还驾车,还美其名曰——省钱,想到这句话,萧一帆一阵无语,那天他可是看得真真的,佩儿怀里起码有一叠银票,最小的面值都是100两,而佩儿那个包袱里,更是财富惊人,浑然一个小富婆,不过抗议无效的他最终只能认命,默默驱赶马车。
“大哥,我们去哪?”赶车的萧一帆回头问道。
“我打算去洛阳,我这一路便是去往你们萧家?”
“萧家有什么好玩的么,大哥,佩儿要好玩的!你家里有什么好玩的,二哥!”
“要说洛阳啊,这洛阳白马寺~~”还没有说完的萧一帆便被佩儿打断,“都是和尚,有什么好看的!大哥,我们去扬州吧,扬州听说很漂亮的,大哥,去扬州吧!”使劲摇着江绝的手,佩儿用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江绝,又看了看萧一帆,仿佛下一刻眼泪就要喷涌而出似的。
“你问大哥吧,我没有意见,我刚刚从家里出来,也不想这么早就回去!洛阳其实不错,不过扬州应该也不错,去见识下也好。”
终究还是年轻人的性子占了上风,出门在外多少还是有些玩乐的想法,江绝略微想了想也同意了这个决定,反正取剑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在佩儿的折腾下,马车转向去了扬州。
扬州,风景宜人,湖光水色,美不胜收,自古便多文人骚客,有“烟花三月下扬州”的美称,三人吃吃喝喝,看遍了扬州所有的美景,也吃遍了扬州所有的小吃,待足日子,三人便又赶往下一个目的地——金陵。
在扬州的时候,三人还闹出个不晓得笑话,由于扬州自古文人墨客居多,故而也多有寻花问柳的地方,三人无意间听说当地的翠香楼很有名气,于是佩儿便拽着二人,也不管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而萧一帆一路解释,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也不怪他,江绝是一直在与世隔绝的山中长大,而佩儿则如同一颗掌上明珠,这样的信息自然被无情的过滤掉,结果江绝和佩儿直到女人快脱光了衣服,才尖叫着从屋里跑了出来,最后这笔帐自然算到了萧一帆的头上,一路上没少被佩儿作弄。
进了金陵地界,一路上满是风光,三人索性把车架扔到了路上,租了一条小船,漫游在秦淮河上。这河水碧波荡漾,时而可见鱼儿从船下穿过。一眼望去,水面上碧波万顷,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而无数只小船顺着水流慢慢摇荡,或传来一阵歌声,或传来一阵诵诗声,显得格外的诗情画意,而天空中偶尔飞过的水鸟,也是众人从未见过的事物,佩儿甚至险些一不小心掉进水里。
“真妹啊,大哥!你看,这鸟儿好可爱,还有那鱼,那鱼听到我说话啦,你看,他看了我一眼,他看了我一眼才走的!”佩儿似乎从小都没见过似的,欢快的在船头跳来跳去,一会儿惊呼这,一会儿又好奇那,反正这里一切新鲜的东西她都爱不释手。
“大哥,那边靠岸的那些大船,挂些红灯笼,船身还是花的,他们是干嘛的?”随意一指停在岸边的几条大船,佩儿似乎并不满意自己脚下这条船的体积,“大哥,我们去租那条船吧!”
正在船头饮酒的萧一帆听见佩儿的声音,顺势看了过去,却不想被还没吞下去的酒给呛到了喉咙,一口给喷了出来。
“佩儿,你说你要租那条船?那条船我认识!”萧一帆拍了拍胸脯,向佩儿保证到。
“二哥,你认识啊?那租下来,我有钱,你去问问!快!”急急忙忙的佩儿甚至蹬蹬蹬跑了过来,拉起还坐在那纹丝不动的萧一帆,“二哥,快啊!”
一脸坏笑的看着佩儿,萧一帆突然想给佩儿开个玩笑,“佩儿啊,那条船叫花船!上面可不得了,装饰的美轮美奂,里面还有人服侍,端茶倒水,吹拉弹唱,更有精美小吃,啧啧,那叫一个爽啊!”
“臭二哥,还不快去,这船太好了!”不断撕扯着萧一帆衣服的佩儿却不曾想掉入了萧一帆的陷阱,只见萧一帆凑到佩儿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话后,佩儿便羞得满脸通红,使劲掐着萧一帆的胳膊,一旁的萧一帆也不理会,只是哈哈大笑,实在羞人的佩儿一把躲在了江绝的背后,脸蛋红彤彤的,连眼睛也不敢露出来。
却不曾想,江绝闷闷的说到:“佩儿,我刚刚听见了萧一帆的话了,这花船和青楼一样,不能去,更不能租,船家划远一点!”
“啊,大哥,你坏死了!”佩儿在江绝背后死命拍打着,而萧一帆早已经是捧腹大笑,只剩下一脸无辜的江绝,和满脸通红的佩儿,一时间船上也热闹了起来,引得其他人纷纷注目。
不知不觉,三人在路上已经行了数月,一路走扬州,过金陵,往庐山,游三峡,山山水水尽收眼底,三人都乐在其中。每日江绝都不得不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萧一帆和佩儿的嬉闹,自己也不亦乐乎,只是江绝始终牵挂着大师傅的遗命,故而提议去往洛阳,而萧一帆此刻也欣然答应,原因无他,家族比武就要来了,他作为嫡长子不得不尽快回去,只是这三人却不知道这数月的耽误引起了多少麻烦和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