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施主的琴是把好琴,可惜琴上有血,戾气颇重,常此下去,这琴可能就是一把吸食人血的凶琴啊。”
“大师误会,此琴只是一把普通长琴,上面的血迹,是我不小心弄上去的,并非他人的血。”
“贫僧听说七年前。有一位武功修为堪称武林一绝的西域年轻人,他的名字叫惜墓樱,也是背着这样一架长琴,
可是后来在绝情崖底与绝后崖百籴入厮杀成魔后不知下落。甚是可惜。”天衍大师闭目。好似回忆过去,连连叹息。
“听说此人已死,不借生命。该有此报大师不必替他惋惜。”他喝下一口酒后冷冷说道
天衍大师慈悲的笑了,“我并非可借他的死,而是亘借我在游历西域时,路经一城镇镇中繁华热闹。可是在镬外干渴的湖边有一破屋,我听那里的人说,屋内住看一位老妇。她
因为自己的孩子在中原得罪了绝情崖的人。城中怕绝情崖前来寻仇屠城,遂将双目失明的老妇
赶出城外以躲过灾祸。甚是可怜。三年前,其女来到中原寻找兄长下落,自己却也被绝情崖所擒。现已不知所踪,阿弥陀佛。。“
他看看天衍大师,一直看着,没有说活。
“阿弥陀佛,因一时执念妄生如此多的灾难,难道不令人惋借?他纵然该死。却牵连了
他人,孽缘,孽缘,阿弥陀佛。”
他突然站起身,“那请问大师大师,怎样才能了结此缘?”
天衍大师闭目,“阿弥陀佛,既然缘生必,有缘灭。缘灭之时必是了结之时。施主不须做什
么。而放下一切心中执念,回去吧,回去吧,回家。”
“那敢问大师,兄妹之情,情浓于血,难道见死不救?
“贫僧有一问题”
“大师请问”
“施主打算如何相救?放手屠杀仇上仇,只得一辈子的不安宁呀。宁犯武林,勿扰绝情。施主怎知救下以后就能善终?故人已故,爱已作恨长埋于心。就算救出,也必定兵戎相见。施主何不放下过去,放心心中执念?人既死,缘既灭,何必再去点燃这段孽缘?“
“故人已故,爱已作恨长埋于心…”
“阿弥陀佛”
他闭上眼,泪水还是从眼角滑落,“故人已故,爱已作恨,长埋,于心。”
蓝衣黑发,衣和发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他的脸庞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一万的悲煞。
静静地,这个男子落泪了,好似一尊白玉雕像一般静静地。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动作,就在那,安静的泪水从眼中滑落。
嗒——嗒——嗒
蓝沁焱端着酒杯看着这个男子,淡淡地抬起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第二梦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