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禅闭目查看着沧溟决,这沧溟决第一层是炼皮,内容还算简单,就是需要一些药草辅佐,
沧溟决主要是炼体,通过药材熬制练体液,然后让修炼者浸泡在炼体液中,淬炼人体,达到强化人体的效果。
沧溟决的第一层练皮,通过药液淬炼人体的皮肤,增加人体皮肤的韧性和强度,初步的全面强化人体。
沧溟决第一层除了修炼的心法外,还同时记录了淬炼皮肤药液的组成成分,除了一味七星焰是灵草外,其他的草药都是些凡草。
至于这药材的配方则是那本沧溟决上面记载的,白天的时候,王禅扫完了宗门大门后,就按照沧溟决上面的记载,从宗门的后山上,找寻了沧溟决上面记载的药草,所幸沧溟决第一层修炼所需要的草药大多都是些凡草,并非那些得天地造化的灵草,王禅采集了两天后,凑了大半的凡药。
至于那味七星焰,王禅查过宗门的典籍后后发现这个七星焰在宗门的后山中还是可以找到的,
由于七星焰实际上是味毒灵草,所以宗门中并没有,而且王禅也没有足够的宗门供奉值去兑换。
不过王禅查到了典籍,按图索骥找寻七星焰就很容易了,按照典籍上的描写,七星焰一般长在潮湿山崖上,而且一般会伴生一种草食性的日行性蝙蝠,那些蝙蝠的口腔分泌物集合在一起,做出些石灰岩质地的巢穴。
这些蝙蝠会袭击靠近巢穴的人,蝙蝠的声波攻击会让人感到非常的烦躁,不过只要蝙蝠中不出练气期的小蝙蝠王,还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进山找寻七星焰之前,王禅需要做很多的准备工作,王禅思索了许久,从山门外面购买了些棉絮麻油,采光草,采蜂人的衣物,斗篷状的帽子之类的物品,还有粗大的绳子等等。
为什么购买采蜂人的衣物,是因为后山的一处小径上有宗门豢养的蜜蜂,穿戴采蜂人的衣物,可以避开这些蜜蜂。
王禅准备妥当,吃饱喝足,王禅在院子里坐着养精蓄锐。
日头正旺,王禅的心里波澜不惊,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就那么坐在院子里,风轻云淡。
待夜晚时分的时候,进山采了七星焰,王禅就能以武重修。
一个方脸大汉领着些随从,从王禅的院前路过。
“嗯?这个年轻人,如此这般的气质?只是这脸上的疤痕显得多了些。”这个大汉驻足留意了下王禅,王禅身上的那股风轻云淡的气质并不是王禅这个年龄段的人可以拥有的。
方脸大汉转头问着身边的女随从:“轻轻,这个年轻人是谁?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
这个女随从身材特别的好,只是脸上带着遮住一半脸的面纱,看不出长相如何。
“轻轻”张开微红的小嘴,清脆的声音,如脱谷的黄鹂般好听。
“张大人。”轻轻正要说些什么,她眼睛的余光看见了王禅睁开眼睛,随后要出口的话就停止了。
轻轻的声音很有穿透力,王禅被轻轻的声音吸引住了,他睁开了眼睛。
一袭红衣,王禅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闭上了眼睛,不过那方脸大汉王禅倒是看清楚了长相。
这方脸的汉子正是杂役的两大首领之一——张甲,那个屠户出身的张甲。
据传闻,张甲为人仗义,甚会收买人心,外门弟子大多都会卖他个面子,甚至内门弟子都和张甲有所联系。
王禅生平不喜欢张甲这种钻研人际关系的人,所以王禅并没有多关注张甲。
“有意思。”张甲爽朗的一笑。
轻轻的目光跟王禅的眼眸想接,轻轻从王禅那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无数的悲情的故事,她一下子就被王禅散发出来的那种风轻云淡的气质所吸引了。
“轻轻脸怎么红了,刚才你要说什么?”张甲一看自己这个侄女通红的脸,顿时就乐了。
轻轻凑到张甲的耳边,悄声的告诉了张甲。
张甲听罢,表情恍然,张甲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王禅的丹田,眼睛变成了碎金色。
王禅感受到自己被人偷窥,警觉的站起身来。
“小兄弟别怕,我没有什么恶心,这瞳术是我医族的天赋技能。”张甲咧嘴笑着。
“原来是神医族。”听到张甲的话,王禅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王禅见识非凡,原本这张甲出身神医族,怪不得以一个杂役弟子的身份在宗门里混的风生水起。
“小兄弟这个伤势也并非不能治疗,我们神医族有很多的办法可以治疗。哪天待我回宗门给你带点草药回来。”张甲走进了王禅小院。
王禅指了指外面摆放的椅子:“小地简陋,张大人还请将就下。”
张甲也不看王禅这椅子是否干净,因为他已经嗅到了王禅身上那股干净阳光的气息。
“美女不坐吗?”王禅轻笑着看着面前局促的轻轻。
轻轻听罢,脸色更红,低头不语。
王禅给张甲倒上了自己制作的茶叶,清香扑。
拘束的在一边坐着的轻轻好看的小鼻子微微的一皱:“这是什么?”
轻轻小声的问了句。
“这是茶。”张甲微微的端起,慢慢的品尝着。
“张大人知道这是什么?”王禅动作略微僵硬。
“我神医族典籍中有所记载,我神医族先祖从上界带来的神物。我幼年的时候有幸品尝过一枚,没想到贤弟这里有这么多。”张甲吹开了茶杯中漂浮着的一枚茶叶,心满意足的把还烫着的水一饮而尽。
听罢张甲的话,王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张甲接下来的动作却是更让王禅瞠目结舌了。
张甲倒出了一些水在桌上,用食指的指尖,沾着水,在桌上写着些什么。
张甲眉头紧蹙,额头上的汗水渐渐的沁出。
“这个字写起来还是那么的吃力。”张甲手上的动作写写停停。
阳光下,张甲写的字熠熠闪光。
王禅震惊的呆立在了原地,手上的茶杯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