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昭,24岁,在一家医院工作,医院并不是很大,而我的职责是负责开刀的,类似于主治医师。
说来惭愧,我刚到这家医院工作的时候,因为一次疏忽断送了一位年轻人的生命。我心里很愧疚,赔了他家里一大笔钱,上司说要开除我,但迫于医院人手不够的问题,还是把我留下了,
我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认真对待每个病人,一丝也不能疏忽,不到三个月,我凭着良好的业绩坐上了最佳主治医师的位置。
“方哥!早啊,真是奇怪,为什么这几天有这么多人生病,病的还不轻,几乎个个需要开刀,我们可有的忙活了。”我刚来到医院,就听见我那帮手埋怨。
“忠良。”我强挤出一个微笑:“等做完手术后,请你吃饭,我……”
“不好了……主治医师,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您快去瞧瞧吧!”
我还没说完话,李菲菲就朝我这面跑来,我牙根一痒痒,心里暗骂道,你个小护士,跑过来没一次给我带来好消息的。我皱着眉头,披上白大褂带着口罩就朝着病房跑去。
我推开门,发现病人在病床上上下不停的震颤,就像僵尸一样,眼下那里还敢耽搁,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双手按住病人的胸部抑制他的震颤,哪里想到他的胸口冰的要命。
“麻醉针!”我咬牙接过李菲菲的麻醉针,照着这个病人的胸部刺去,随后用手一推,将整管麻醉针顿时都压入他的体内,旁边的家属都吓坏了,一个劲的问我病情如何,等到病人没有震颤了,我帮他盖上被子,催促李菲菲再拿一袋药过来。
“不容乐观。”我皱着眉头说道:“病人体内的毒已经扩散开,再不做手术的话恐怕……”
我摇摇头,接过李菲菲给我的药,扎在了病人的手上。“真的很抱歉,没有钱我们是不会动手术的。”我摇摇头,无奈了叹了口气,走出了病房。
“昭儿,病人的病情……”李菲菲焦急的看着我。
“病人的病情我心里很清楚,可这是医院的规定。”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病已经感染到了肺部,已经不能呼吸了,而病人只是简单的抽搐几下,看来这病不简单,我还要回去研究研究。“菲菲,你先去忙吧,我还有事。”说罢,我点了一根烟,朝着医院外走去。
查了一天一点进展的没有!下了班,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家,因为很累,洗洗就早点睡了。
“叮!叮!叮!”我被手机铃声吵醒,心里不爽的暗骂道:谁啊,大半夜打电话啊!我以为是我的闹钟呢……一看是忠良的,我立马接通只听见那面焦急的催促我:“方哥,不好啦,早上的病人又开始抽搐了,而且口吐白沫,情况很糟糕!快来看看吧。”
该死!我连忙披上件衣服,拦了辆的去了医院,一进病房,就感觉温度低到极点。
这里的三两个家属焦急的望着我,眼睛充满了乞求。医生本来就是治病救人的,该死!我披上白大褂咬牙说道:“不管了,先做手术再说!忠良,你把病人推到手术室,快!”
“可……”“可什么可!这病情一秒都耽搁不起!人命是大事!”忠良点点头,推着病床走进手术室,我一手按住病人的胸膛。一手拿着麻醉针注射到病人体内,听见他大叫一声,继而他抽搐频率减缓,我带上口罩手套,拿起刀再病人的胸前刺了上去。
“肺部感染了。”我拿着手术刀,缓缓的将他的胸腔开了一个口。
“消毒棉!”我接过忠良递来的消毒棉,擦了擦他胸口上的血,我满脸都是汗,手在微微颤抖,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病人的肺部……已经发炎了……更可怕的是……还……有些黑。”
话音刚落,我的手突然不听使唤一样,刷一下狠狠的向病人胸口刺去,鲜血喷了我一脸,我瞪大眼睛,手仍鬼使神差的向下使劲一划!顿时开了一个大口,将他的肠子割成两半,病人的眼睛一瞪,鲜血哗哗的向外流,我……杀人了。
我知道,这种情况,是救不来了,忠良瞪大眼睛看着我,几乎是要叫了出来,我抽出刀,刺向了忠良的腹部,用消毒棉捂住他的嘴,他疼的昏了过去,我用消毒棉帮他止血。
我是医生,自然知道刺哪些地方可以避开要害,我的手再颤抖,门外是候着的病人家属,我摊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我的手,脸上全是血,如同一个杀红眼的恶魔一般,怎么办……我慌了,总得给病人家属一个交代。
我擦了擦脸上的血,我用白床单将病人的身体盖住,外面的家属已经困的不行了。我走出手术室,惋惜道:“对不起,斯人已逝,还请节哀,准备好后事吧。”
我的声音再颤抖,突然一个家属冲到我前面给了我一拳:“你妈的!这最好的医院都救不好三弟了?要你们这些医生顶屁吃的,全是饭桶,一个个就知道要钱要钱,可凭真本事,一个人也救不活!”
家属努力的拉住这个大汉,我揉揉脸,平静的看着他。“大哥,三弟的病我们都知道,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万幸了,别……”
“我去你妈的!”那大汉给了一个男的一个耳光,在这空旷的走廊尤其响亮,那瘦弱的男人被那大汉打倒在地,有个中年女子扶他起来。
“救救……他……再试试……无论多少钱,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会救……求求你了。”
大汉的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硬生生的跪在我面前,我错愕一秒,连忙扶他起来,这要是知道他那兄弟是我杀的,这大汉非得弄死我不可。
我眼眶一红,扶他起来,随后手术室的灯又变红了,我走进去,摇了摇忠良,“忠……良。”怎么回事?我手指放在他的鼻孔前……
“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