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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赵刺史恩收五壮士

话说陈信独自被关押在章州上等狱室,每日酒肉管待,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伤势早已被赵光义请的当地名医王元佑医好,只是武功全废,身体别无大碍。章州官吏对他不审不问,狱卒整日好酒好菜管待,每天还侍候他沐浴,陈信起初甚是纳闷,时间久了也不去想那么多,只管吃喝睡觉,但也憋得难受,没有人说话。

这天中午,陈信酒足饭饱之后不知如何打发时间,在狱室来回踱步。突然,狱室门“咣当”一声,一个狱卒引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进来,狱卒对他毕恭毕敬,陈信心想一定是州衙的官吏。狱卒锁上门“蹬蹬”疾步退去。

那男子态度和蔼,道:“从义受委屈了!”

陈信它日的脾气已经磨的未剩几分,冷冷道:“你这厮定是农家出身。”

那男子道:“哦!没想到从义还会看相,愿闻高见。”

陈信道:“农家圈里的猪羊等喂肥了再屠宰,你要几时屠宰洒家?若洒家等的不耐烦一头撞死,你等可要吃‘死猪肉’了。”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从义还真是诙谐!好好,本官乃是梁郡王驾下小吏王府司马柴钰熙,小可怕从义寂寞特来聊聊。”

陈信道:“聊,聊什么?你这厮是官,洒家是匪。哦,你这厮是想看看洒家怎么乞求活命是吧!明明白给你讲,你永远都看不到,要杀要剐尽管来!”

柴钰熙道:“从义宁死不屈,好汉好汉!不过你想想死得其所吗?这样死亏不亏?据小可所知,从义也胸怀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的抱负,可叹!天不遂人愿,被鸡鸣县县令向春秋害得家破人亡落草为寇。暂不说你上报国家,就是血海深仇未报就名赴黄泉,心甘吗?”

陈信道:“呸!洒家要不是中了赵光义奸计,怎会来到这鬼地方,取狗官向春秋的人头报仇雪恨是迟早的事儿!”

柴钰熙道:“向春秋就在章州官亭,他也来报仇来了,还把令弟从豹押解来了,他要千刀万剐你们兄弟。”

陈信一惊,道:“三弟!三弟被抓了。”

柴钰熙道:“不信,小可马上命令狱卒把陈从豹请来。”

陈信仰天长叹,咬牙切齿道:“向春秋!向春秋狗贼要灭我陈氏一族!向春秋,洒家来世非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柴钰熙道:“来世太久远了,为何不今世?”

陈信一愣,道:“哈哈!你要耻笑洒家!”

柴钰熙道:“小可身为郡王亲吏公务繁忙,有这个闲心逸致吗?”

陈信思虑良久,道:“你这厮要怎样?”

柴钰熙道:“小可要为从义报仇,不,是梁郡王要为从义报仇。”

陈信如坠入雨里雾里,冷静片刻,寻思:赵光义差点被自己一箭射死,赵光义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怎么会为自己报仇?柴钰熙真是痴人说梦!

柴钰熙看着沉思不语的他,道:“这半个多月,从义没想想郡王为何把你优待于此,猪羊养肥了杀能卖个好价钱,死囚养肥了只会糟蹋米粮。”

陈信寻思是这个礼,道:“赵光义莫不是疯了,为一个死囚报仇?”

柴钰熙道:“郡王有容纳四海之量渴慕从义的侠义、才识,思贤若渴,欲求从义为朝廷效力。”

陈信道:“洒家姑且信你,但洒家武功已废,和寻常百姓何异?还能为朝廷做什么?”

柴钰熙道:“从义此言差矣!从义虽曾误入歧途,但侠义之心从未泯灭,除暴安良,杀富济贫,为朝廷剪除多少奸官污吏,只此一点就令郡王钦佩的了。”

陈信仍是半信半疑,寻思:反正自己已是赵光义案板上的肉,权且相信柴钰熙一回,看他耍什么花招;道:“你要洒家怎样?”

柴钰熙道:“只要从义能审出向春秋构陷你陈家三年前的旧账,向春秋交于从义处置,但不能使用刑具、不能见血。这是梁郡王的钧旨。从义审讯向春秋所用之物,尽管开口,小可一一备齐。”

赵光义为何要这么做,陈信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陈信寻思:不管怎样,试他一试又有何妨?

十日后,章州衙门后衙一所僻静的会客厅。梁郡王章州刺史赵光义和固州判官向春秋谈笑风生。

赵光义道:“章州地瘠民贫,没有什么美味佳肴,这几日慢待春秋了。”

向春秋心想:这次来章州拜谒梁郡王真是来对了,花费了多少银两进京连房郡王面都没见到,未用分文梁郡王却如此礼贤下士,以后跟着梁郡王自然会青云直上;受宠若惊,道:“殿下如此厚待末吏,末吏无功受禄诚惶诚恐,休要说慢待二字!”

赵光义道:“春秋休要客套,这章州除了山肴野蔌还有什么。不过昨日府中家人从东京送来十坛佳酿,春秋品尝品尝。”随即吩咐执事人端来两碗酒,酒香扑鼻。

向春秋盛情难却,大着胆子一饮而尽。另一碗酒放在桌子上,赵光义没动。

片刻,向春秋疼痛难忍抱着肚子蹲在地上。

赵光义道:“不妨!请春秋见个故人。”

随即陈信、陈从豹兄弟横眉怒目从屏风后疾步而出。陈信喝道:“狗官认得洒家吗?三年前鸡鸣县害得我陈信家破人亡,你招也不招?”

向春秋抬头,惊愕失色,疼的汗如雨下满地打滚,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啕,须臾衣服被汗水湿透,滚得满地水印,生不如死。

陈从豹拿出早已写好的状纸、笔、砚、红色印泥丢到地上。

赵光义道:“春秋签字画押吧,这生不如死的滋味还没尝够?只要画了押,桌上那碗酒就是能消解腹中的剧痛。”

向春秋哪里熬得住,抓起状纸,抄起毛笔乱蘸墨砚,“唰唰”签上‘向春秋’,指按印泥在状纸上按上手印,匆匆扑向桌子,捧起碗“咕咚”把酒喝得一干二净,气喘吁吁,有顷,感觉腹中疼痛渐渐消退,定定神,道:“殿下何故为刁民谋害朝廷命官,向某与殿下-----”还没说完,又是震震剧痛心如刀割浑身抽搐,面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绿,由绿变紫,由紫变黑,疼得五官错位,痛不欲生,声嘶力竭鬼哭狼嚎,声振屋瓦。

有顷,向春秋抽成一个球状没了气息。赵光义一旁见状惊得肉颤心惊骨寒毛竖。片晌,向春秋尸体四肢缓缓伸直,面色恢复原貌。

陈信、陈从豹激动不已向赵光义跪拜施礼,道:“小的谢殿下,为小的报了血海深仇,小的愿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赵光义惊魂未定,稳稳神,冁然而笑,道:“哈哈!免礼免礼!有二位相助,孤王求之不得!”躬身扶起陈氏兄弟。

陈信为了死心塌地效忠赵光义,避讳,将“从义”改成“禹锡”。

赵光义道:“禹锡!这除暴安良、惩治奸邪不用拳脚兵刃也能做的”随手将那本《千草冥藏》递给陈信“完璧归赵物归原主,‘赛扁鹊’真是名不虚传!”

陈信道:“小的惭愧!《千草冥藏》小的只是刚刚入门,医术浅薄,‘赛扁鹊’实属谬传。”

赵光义看陈信不是自谦,道:“《千草冥藏》博大精深,书里许多草药闻所未闻,更别说见过了。据长辈说十有bajiu草药都产于海内。用药取人性命,殿下今日见到的只是最低级的手段,最高境界是取人性命于无形,死者无痛苦挣扎之状,混入酣睡而亡。但《千草冥藏》绝非只是教人杀人,大半药方是治病救人的。”

赵光义道:“哦!《千草冥藏》真是一部奇书,禹锡日后要用心研读。”

陈信道:“望殿下及下属严守秘密,切勿将《千草冥藏》宣扬出去,免去许多麻烦。”

赵光义道:“禹锡自可放心。”

陈信再次跪下道:“乞求殿下开天恩,赦免小的义弟元达。”

陈从豹也跪下道:“郜琼、王肇是万夫不当的义士,为了小的才身陷牢狱,乞求殿下赦免。”

赵光义道:“平身!元达、郜琼、王肇,孤王一并赦免。”

柴钰熙步履轻盈而至,眉花眼笑,道:“恭喜殿下!收下两位两位壮士。”

赵光义喜笑颜开,道:“不是两位,是五位。钰熙命人将向春秋尸首成殓送回固州,修书一封,言固州判官向春秋嗜酒如命丢了性命。”

柴钰熙领命行事。

三日后。赵光义稳坐后堂,柴钰熙、燕云立于一侧。

赵光义道:“钰熙,郜琼、王肇何许人物?”

柴钰熙道:“回殿下,固州判官向春秋pintou的家丢失一头牛,向春秋令其手下李烛一干人等一日内拿住盗贼否则乱棒打死,李烛哪有那般手段,胡乱将固州无赖郜琼捉入大牢,向春秋为了给pintou出气,把郜琼判了凌迟处死,行刑前天降大雨,郜琼力分枷锁打死打伤诸多衙役亡命江湖,人送绰号‘郜铁塔’,后来结识了王肇;王肇号称‘王铁山’,骁勇异常。”

执事人道:“郡王带下,郜琼、王肇见驾。”

赵光义道:“传他进见。”

执事人出门不久,两个彪形大汉年近三旬,个个身高丈余,犹如半截黑塔,破衣烂衫大步流星走进来,“蹬蹬”脚步震得窗棂“砰砰”作响。一个大汉虎背熊腰,头裹粗布紫色破头巾,憨头憨脑,面色黑里透红,浓眉大眼,招风耳,狮子鼻,嘴大唇厚,连鬓胡须象铁刷子一般。另一个大汉膀大腰园,头戴青色透风巾,虎头虎脑,面如黑铁黑里透亮,扫帚眉,肿泡眼,四方阔口。

柴钰熙对赵光义小声道:“头裹粗布紫色破头巾的是郜琼,头戴青色透风巾的便是王肇。”

郜琼道:“坐的这厮就是赵光义吧?”声如洪钟。

把柴钰熙吓出一身冷汗,别说御弟郡王,就是平辈都不能直呼其名,直呼其名等于是骂人,“这厮”更是骂人用语,和今天“这家伙”差不多。

燕云也是一惊。

柴钰熙喝道:“嘟!大胆,殿下的名讳是你叫的吗?”

郜琼道:“你这厮大叫什么?爹娘给的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那厮不叫赵光义叫啥?”

柴钰熙道:“这是御弟梁郡王殿下,你应该称呼殿下。”

郜琼思忖道:“殿下。”

柴钰熙道:“对。”

郜琼道:“殿下,殿下是啥玩意儿?”

柴钰熙顺口道:“殿下不是玩意儿”猛地感觉不对,惊慌失措跪倒请罪“殿下,钰熙该死!”

赵光义也不介意,笑道:“钰熙平身。”

柴钰熙诚惶诚恐慢慢起身。

王肇等的不耐烦,道:“别打哑谜了”指着赵光义道“你这厮倒地是不是赵光义?”

赵光义道:“正是孤家。”

王肇道:“什么孤家不孤家,老提你姑姑家干啥,到底是不是?”

赵光义道:“哦!是,是我。”

郜琼、王肇感激扑通跪倒就拜:“郜琼、王肇给你磕头了!”

郜琼道:“赵光义要不是你这厮,洒家跟王肇就被向春秋直娘贼给活剐了,洒家没啥东西就这么一颗人头也不值钱,叫洒家怎么谢你这厮?”

王肇埋怨道:“郜琼说句人话行吧!赵光义,洒家和郜琼没啥相谢,只要今后谁敢动你这厮一指头,洒家就把他撕成碎片。”

郜琼道:“对对!谁要敢动你、敢骂你,就是皇帝老儿,洒家也不放过!还有就是你的浑家(老婆)敢骂你,洒家也不放过!”

这两个傻不愣登大汉,说话没遮拦,赵光义那听说过这样的粗话,“赵光义”三个字别说旁人就是皇上也这么叫过。

柴钰熙大喝:“你两个野夫,再敢胡言乱语,就关入大牢!”

郜琼傻乎乎呆了半天,觉得没说错,理直气壮,道:“你这厮不懂人事儿!洒家要一个心眼报答赵光义救命的恩情,你这厮却要把洒家下大狱,分明是不是好鸟!”

王肇怒道:“对!不是好鸟,是坏鸟。你这厮再敢说不叫洒家报答赵光义的恩情,洒家就把你这厮撕碎了喂狗!”

柴钰熙气得哭笑不得。

赵光义见郜琼、王肇憨真无忌,不但没生气反而高兴起来,笑道:“郜琼、王肇有你俩壮士在场,他哪敢呀!”

郜琼、王肇恶狠狠瞪眼看着柴钰熙。

赵光义哈哈大笑,道:“钰熙记着,你要敢欺负孤家,这俩你可惹不起!”

柴钰熙啼笑皆非,迎合着场上的气氛,道:“记着!记着!”

赵光义起身扶起郜琼、王肇,道:“郜琼、王肇,这位不是坏鸟,是孤家的司马柴钰熙,以后要多听他的话,这就是报答孤家的第一条。”

郜琼、王肇愣了一会儿“啊!是。”

王肇看着燕云道:“赵光义,这病汉子是什么鸟?”

赵光义道:“这位是孤家的护卫燕云。”

郜琼疑惑打量着燕云,道:“赵光义是你护卫他,还是他护卫你?”

郜琼道:“怪不得柴钰熙敢欺负你,原来找个病汉子做护卫。赵光义你也别难为燕云这厮,给他两个炊饼饱吃一顿回家看郎中吧!”

燕云看在主子份上早已忍耐半天,这时实在忍耐不住了,愤恨道:“你两个痴憨依仗身高体壮就敢小视燕云,有什么本事拿出来,给燕云瞧瞧!”

郜琼道:“你——你,要不是看在恩人赵光义的面子,洒家现在就把你扔到天上去。好,回家吧,别叫你娘、你浑家担心!”

燕云怒气填胸,“噌”蹿出大厅稳稳立于天井,道:“燕云恭候了!”郜琼、王肇、赵光义、柴钰熙也步入天井。郜琼、王肇也不愿出手,心想:打到一个病汉,算什么本事。

正在迟疑,后堂门外当值的“炽猛武贲”张宁疾步而到至,道:“张宁不是病汉,你俩谁来?”“王铁山”王肇急于在恩人面前露两手,抡起铁锤般的拳头朝张宁劈面而来。张宁举拳招架,震得倒退两步,暗想好大的力气。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五十多回合,张宁败下阵来。

赵光义暗喜:“炽猛武贲”张宁在这回从王府带来的众亲随中武艺算是佼佼者,与“骠勇军客”岑崇信、“暴猛武贲”戴兴、“强勇军客”桑赞是第一个档次,略强“猋勇军客”商凤、“猛勇军客”葛霸、“骁猛武贲”周莹一筹,王肇在三十合击败张宁,其武艺自是不凡。得一虎将,哪能不高兴?更是死心塌地效忠自己。

燕云寻思:今日若不降伏这对傻憨,它日如何在郡王驾下立足,愤愤道:“郜琼来吧,叫王肇歇息歇息。”郜琼、王肇自进后堂哪正眼瞧他一眼,听到燕云之言,憨笑不止。

燕云怒道:“你俩不是来卖笑的吧!”

郜琼、王肇挺住笑声。

郜琼道:“打坏了你,怕洒家对不住大恩人赵光义。你这厮没有金刚钻就别瞎折腾了!”

燕云道:“郜琼休要狂言,你以为郡王驾下都是没有的东西,是驴是马下场子溜溜。”

王肇道:“这可是你自讨苦吃。赵光义若洒家把燕云这厮打碎了,你可别怪洒家。”

赵光义对憨直忠诚武艺高强的郜琼、王肇打心眼喜爱,但也想叫这对不知天高地厚的我愣头青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免得日后骄纵不羁,燕云能教训的了他们吗?赵光义心里实在没数。离京之前蛟龙园燕云斗伤山南七虎”的“黑面虎”杜延进,杜延进虽是武艺不弱,但和体壮如牛如金刚下凡的郜琼、王肇相比还是相形见绌,更何况王府中武艺一等一的“炽猛武贲”张宁败其手。

赵光义正在思忖。

王肇道:“赵光义你要是怪洒家伤了病汉燕云,就别比试了。”

赵光义看看面色刚毅的燕云,道:“不怪,但比武要点到为止。”

王肇跳到燕云身前,道:“既然洒家的大恩人有言在先,洒家叫你先打洒家三拳,打到洒家就算你赢,记着别用死力气免得把你胳臂震折了。”

燕云道:“三拳多了,一指就能把你打到。”

王肇道:“来来!洒家看看你怎么把牛皮吹破!”

燕云气运指尖冲王肇“鹰窗穴”迅疾一戳。王肇立刻脸色煞白,全身无力,“扑通”一声重重倒在地上,掀起一层尘土。这是燕云在舞阳山跟“横死神冷血樊哙”冷铁坤学的兲山绝技“索命点穴手”,面对一个死靶子,一击必中,但只用了五成功力。

一会儿,王肇颤巍巍爬起来,面色煞白,道:“没想到,你这厮竟会妖术,赢了洒家也不算本事。”

郜琼道:“什么妖术!咱们啥时候怕过天怕过地,怕过妖怕过怪!洒家不信,都怪你大意,如果一拳一脚较量,燕云那厮定会被打成肉饼子,看洒家怎么灭他的威风。”抢步冲燕云就是一记猛拳。燕云以至刚至猛的兲山派“仇世恨天掌”力敌,想试试郜琼的外家武功倒地怎样。两人斗到三十几个回合,燕云终究不低他的蛮力,渐渐不支,转而使用内家武功太和派武天真所授的以柔制刚的“浑天太乙太和掌”对敌,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后发先至,斗智不斗力,尚意不尚力,乘势借力,借力打力。郜琼不了解其中奥妙,来势越猛越是反受其累,又斗了三五回合,被燕云抛出两丈开外,半天爬不起来。

燕云虽然赢了,但内心最清楚,捏一把冷汗,其师父武天真曾嘱咐过他“内家十年不伤人,外家一年打死人”要想临阵制敌还要不少年月的修炼,燕云的内家太和派功夫还未达到临阵制敌层面,如果临敌稍有不慎,后果不死即伤。这回和郜琼比武,燕云已是孤注一掷,一则是针对郜琼、王肇的侮辱;一则心中郁闷,主子赦免了二哥陈信,自己与二哥陈信见面,二哥似乎有意无意的躲避自己,再也不是以前的二哥,再也不像从先那样,无以名状的苦闷郁结心头,无处派遣,今天比武正好宣泄,但属于拼了命的宣泄。

燕云赢了郜琼、王肇,“炽猛武贲”张宁甚是解气,如果燕云今日灭不了这两个憨头的威风,从前跟着郡王的旧属下就别想抬起头。

赵光义暗喜:郜琼、王肇憨归憨,但绝不能张狂,燕云恰好打压了他们张扬的气焰,日后不敢再放纵不羁。

郜琼趴了半天爬起来,傻笑道:“病汉子行啊!我郜琼还有王肇从未遇见过对手,佩服佩服!开眼了!”向燕云躬身一拜。

燕云文质厌烦憨傻无忌话语粗野的郜琼,虚以委蛇还了一礼。

张宁道:“只怪你俩井底之蛙见识不大,郡王府门下藏龙卧虎,日后可要小心服侍郡王殿下。”

郜琼道:“哪还用你说呀!赵光义是洒家的大恩人,是洒家再生的爹娘,哪有儿子不孝敬爹娘的!”

赵光义喜笑颜开,道:“郜琼、王肇先跟在柴司马学学处事之礼。”

郜琼睁大眼睛,道:“跟他学,还不如跟病汉子学,学打赢的本事,好好护卫大恩人你。”

柴钰熙道:“燕云能打赢你,我难道就不能吗?殿下刚才怎么说的,以后要多听我的话,这就是报答大恩人的第一条。”

郜琼道:“那是,那是!”

赵光义道:“钰熙,郜琼、王肇交给你了,孤王相信你会把他俩调教出来的,下去先给郜琼、王肇置办几套新衣裳,安置住所。”

柴钰熙应诺。

赵光义道:“郜琼、王肇要什么尽管找柴司马。”

郜琼道:“为啥他这厮叫死马,咋不叫活马,大白马呀?”

赵光义道:“好好!日后柴钰熙都会给你讲明白的,回去吧。”

众人告退。

赵光义回到厅内,执事人报章州判官姚恕觐见。赵光义寻思:姚恕虽为官不正但确实有才华,前几日上奏蜈蚣山大捷的奏疏就是出自他手,妙笔生花,赵光义面对十倍于己的强寇临危不惧,挽狂澜于既倒,为了大宋社稷虽身受重伤,仍身先士卒,深入虎穴智擒贼枭孙弘,把赵光义文治武功、雄才大略写得淋漓尽致,王府幕僚无出其右。

姚恕撩袍端带,进厅施礼,媚笑道:“下官参见殿下!殿下文武双全超群绝伦,又立下盖世之功,洗匪巢擒贼首,为何不见圣上册封亲王,下官心中很是不平,夜不能寐,写了表奏加封殿下为亲王的上书,请殿下钧览。”

赵光义接过表奏,仔细阅览,文笔雄健,议论雄辩,入情入理,情理交融,心中大喜。

姚恕偷眼观瞧主子的表情。赵光义看罢撂在书案,勃然变色,“啪”的一声猛拍书案,怒喝道:“姚恕尔可知罪!暂不说你在真州任上纵子行凶、草菅人命,贬到章州御寇无方扰民有术,行贿蜈蚣山强贼,枉法取私,鱼肉百姓,百姓状告你的状纸堆积如山,桩桩都是杀头之罪!”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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