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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雌雄侠夜走乱云坡

且说,二郡主剑招陡变倏地“乱石崩云”疾奔燕云顶门压劈,剑势强劲凛烈。燕云匆忙以“怒雷送雨”的招式封挂。二郡主剑招倏地又变“锦云缠腰”朝燕云拦腰疾扫,来势轻妙劲猛。

二十个回合下来,每招对决,燕云几乎处处被动,处处防守。二郡主的“锦云缠腰”惊得燕云一身冷汗,迅捷弯腰,“风起雷奔”一脚疾奔二郡主腹部蹬去。二郡主急闪不及被蹬倒在地。

燕云见二郡主倒地,惊慌失措。

二郡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嗔怒道:“燕云泼才!无耻下流。”

燕云从未这么伤过女子,这女子更是相府千金,又听得骂他无耻下流,羞得脸红耳赤,惶恐不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

二郡主趁其不备,手拍地面一借力“轻云贴水飞”,陡然一招“金风卷地”朝燕云就是一路扫堂腿。燕云正在痴愣发呆,猝不及防,栽倒在地。

二郡主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兴高采烈道:“殿下!爹爹!燕云输了,燕云输了!”

燕云尴尬站起来不做声。

赵朴含嗔,道:“羞不羞!是谁输了!”

二郡主撒娇道:“兵不厌诈吗!最终还是孩儿赢了!看在殿下的龙颜,奴家赢了也带燕云去。望殿下俯允!”

赵光义诙谐道:“平兄!咱两位大宋的宰相,怎么好失信于民!”

赵朴道:“殿下俯允了,还有一事必须依的为父。”

二郡主赵怨绒欣喜道:“莫说一事,就是百事、千事也依的爹爹。”

赵朴道:“一路上凡事务必听燕云的,不得自作主张。”

赵怨绒犹豫着“这——这---”

赵朴把脸一沉“嗯!”

赵怨绒急忙道:“依的,依的。”

赵光义道:“燕云明日一早带二郡主赶往章州解救大郡主,二位郡主若少一根头发,拿你是问!”

燕云道:“殿下,小的若保不了二位郡主完全,愿以凌迟谢罪。”

南衙赵光义拜辞宰相赵朴,带着随从出了相府,拐了一道弯,走了百十步下了大轿,令燕云急召“瞻闻道客”了然道士张余珪火速到梁郡王府银安殿候旨,自己换乘快马疾奔梁郡王府。

了然道士张余珪不仅武艺高强更是个百事通,上至庙堂尔虞我诈下至江湖帮派争霸知之甚多,由此得了个绰号“瞻闻道客”;东京汴梁城每个角落了然于心,用现代话来讲就是京师的活地图,当然不包括大内皇宫,是梁郡王府数得上的人物,有几百属下分散于京师内外谍查刺探收买各处情报,堪称梁郡王府的谍士(暗探),了然道士张余珪就是众谍士头领,梁郡王开封府尹赵光义很是倚重。

赵光义回到银安殿,不一会儿,燕云、了然道士张余珪觐见。

了然道士张余珪四十多岁年纪,六尺个头,身材瘦削,白净脸时时挂着笑颜,一双滴溜溜的黄眼珠,短髯稀疏,背微驼,腰悬一柄松纹古定剑;月白色道巾,月白色道袍,与月色融为一体。

赵光义令燕云殿外等候。许久赵光义和了然道士张余珪急匆匆走出大殿。

赵光义神色严肃,道:“燕云跟随了然道长办趟差,一切听了然吩咐,不得违拗。”

燕云应声随了然道长匆忙离去。

赵光义凝视着燕云、张余珪消失的背影,伫立了一会儿,在殿外院子里踱步,时而快,时而慢,时而驻足,手中不停捻转着六道木手珠,月光把他的影子拽的时长时短,夜风吹动着紫色袍服,吹不去满怀思绪。

过了约一个时辰,张余珪匆忙进的院子向赵光义施礼,道:“殿下,办妥了----”

赵光义赶紧迎着他,示意保密,道:“‘了然’不忙!进殿再说。”

银安殿内,只有赵光义、张余珪。

张余珪道:“殿下!燕云真是好身手,一柄强弩八百步内取人性命于弹指之间,神不知鬼不觉,王元吉、王治、陈郾、闾邱舜、孙兴胄、石延祚、桑进兴七人都被结果了;真是意外的收货,使相孙行友被射杀于内藏库使刘之进府上。”

赵光义兴奋道:“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余珪道:“照殿下吩咐射伤刘之进,没想到他宴请孙兴胄。堂堂朝廷二品使相孙兴胄死在刘知信府上,刘知信是房郡王府上的堂吏,房郡王少不得连带罪责。”

赵光义手中不停捻转着六道木手珠,道:“‘了然’不可妄议!早些回去安歇。”

了然道长张余珪应诺出殿。

燕云身着月白色夜行衣迅速上殿施礼,道:“小的见过殿下。”

赵光义微笑道:“‘飞燕’都四更天了还未歇息,明早还要赶赴章州营救相国的大郡主。”

燕云一脸疑惑,道:“小的一事不明,请教殿下,那被燕云射杀的竟是些什么人?”

赵光义笑颜收敛,道:“‘了然’没说吗?”

燕云道:“说了是些‘违纲犯纪的奸邪官吏’。惩办奸佞本是光明正大之举杀一儆百以儆效尤,为何用这种江湖手段?”

赵光义道:“‘了然’没有说不改问的不要问、严守悄密吗!”

燕云道:“说过。”

赵光义面色严峻,道:“你当东风吹马耳!”顿了一顿“孤王何尝不想将这些奸官污吏光明正大的就地正法,还大宋一个清平世界!”正气凛然,词言义正,话锋一转“唉!宦海中盘根错节错综复杂,非法度一时所及啊!”

燕云不解,道:“殿下位蹬宰辅司牧京师,还不能为民请命严惩贪玩吗?”

赵光义道:“怀龙(燕云的字)!官场这潭水深不可测,不知道的好。切记‘了然’道长的嘱咐。回去歇息吧,不要误了明早出行的时辰。”

燕云满腹狐疑,缓缓退出银安殿。

燕云回到流霜院,辗转反侧,夜不成眠;思忖:还有令刚肠嫉恶的南衙不敢惩治的滥官酷吏,南衙顾忌的是什么?比南衙再大的就是首辅赵朴、天子皇上,赵朴与南衙亲密无间绝不会掣肘南衙,皇上,难道皇上会纵容庇护奸邪官吏?皇上会不会偏护杀父仇人狗官金铧绒,如果会,南衙能为自己伸冤吗?只要自己殚智竭力为南衙效力、勤勤恳恳为朝廷当差;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尽职建功,南衙会为自己伸冤的。如果时隔日久南衙遗忘了呢?那时自己已是功成名就,再向南衙呈报-------

燕云思来想去,不觉梆敲五鼓,穿好衣衫,带上银两、青龙剑等所用之物,跨上南衙所赐的乌骓宝马,打马如飞奔与二郡主约定好的东京城外陈桥驿的“莫缘栈桥”汇合。

拂晓十分,燕云来到莫缘栈桥下马,把马拴在枣树下,四下寻望二郡主。猛地从枣树上“嗖”的飞下一人,仗剑奔燕云头顶就劈。燕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的风声,足尖点地跃出几丈外,拔剑进击,剑势劲猛刚爆。二人斗了七八个回合。那人跳出圈外,喝到:“嘟!燕云竟敢行刺本郡主!”

燕云打量那人:头上戴着束发紫金冠,穿一件素白色箭袖,外罩粉白色缎子排穗褂,登着黑缎白底朝靴;面若秋月,色如芙蓉,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身材苗条,风度潇洒,秀美多姿;仔细瞧,认出了这是女扮男装的二郡主赵怨绒;急忙施礼“郡主!恕小的眼拙。”

赵怨绒嗔道:“常言道:笨鸟先飞,都什么时辰了!何等贪睡!”

燕云不语。

赵怨绒解开乌骓马的缰绳飞身跨上,道:“我的白玉嘶风马早已飞至三十里外的萦风客栈,你若追的上我就去,追不上就回去睡懒觉!”打马如飞,瞬时消失在远方。

赵怨绒救姐姐心切,昨晚就宿住萦风客栈,晚上一直盘算救姐姐的计划,看看天色渐亮,就步行道陈桥驿的“莫缘栈桥”与燕云会合;见燕云未到就跃到树上,给燕云来个卒不及防,再次检验燕云的武艺及警觉,七八个回合下来,暗自佩服,燕云早已不是缩手缩脚,顾虑重重的他了,剑势绝猛,招招夺命。

赵怨绒片刻飞至萦风客栈门口百十步,回头望早不见燕云影子,自言自语“看你几时能到!”翻身下马朝客栈走来,距客栈门口十几步见一人伫立,大吃一惊“咦!燕云,你——你,是人是鬼!”

燕云道:“小的不是鬼,是燕云。”

赵怨绒惊异道:“果然是你这村厮(笨小子)!你——你,你难道比千里马还快!”

燕云道:“回禀郡主,小的笨,这乌骓千里驹比小的还笨。”本无別意,只是表达自己比马快。

赵怨绒觉得在羞臊自己,面红耳赤,道:“你——你这村——”把话咽了回去“怎么敢挖苦我!”

燕云神色紧张,道:“小的——小的安敢挖苦——挖苦郡主,小的说的是马笨。”

燕云的武艺、轻功令赵怨绒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丝丝敬慕之意油然而生,但没有一丝挂在脸上。

赵怨绒道:“好好!我——我不给你计较。”

燕云冤枉,道:“小的绝无嘲讽郡主之意,郡主明鉴!”

赵怨绒看着朴拙的他,道:“好不说了。从现在起郡主我叫赵绒,不许叫我郡主,叫公子。”

燕云道:“小的遵命,郡主!”

赵怨绒道:“什么!”

燕云道:“不不!是公子,小的遵命。”

燕云早有顾虑:带着相府千金去救大郡主,这不是帮手简直就是累赘,既要照顾好二郡主又要救回大郡主;暂且不说就一个相府千金二郡主一路抛头露面,就有诸多不妥;没想到她却挺有心计女扮男装,一位相府千金武艺不弱而还秀外慧中,内心也有几分佩服。

赵怨绒进萦风客栈牵出自己的白玉嘶风马跨上,燕云骑上乌骓马,二人策马扬鞭一溜烟的奔章州而去。

傍晚,二人来到西岗镇云旗客栈门前,早有店内的伙计接过马缰绳牵到马房喂草料。赵怨绒、燕云进了客栈,店内的众店客看女扮男装的赵怨绒眉清目秀、洒脱俊迈,目瞪口呆。赵怨绒被看的面色羞红。店小二也看的愣了神,半天才上前招呼,满脸堆笑道:“二位客官请,快里面请!”

赵怨绒见半天才来人招呼,嗔责:“我以为店家去奔丧了呢,半天才出来个喘气儿的!”

店小二道:“少爷海涵,少爷海涵!小的不周,小的不是,小的不是!少爷生的这般俊秀,都把满堂的人都看傻了。小的从未见过少爷俊俏的公子,因此多看了一眼,来迟了,少爷勿怪,少爷勿怪!”

赵怨绒听后内心喜悦但羞赧难当,脸上红晕愈发绯红,道:“你这小厮再敢胡说,姑(娘)——公子爷不饶你!”

店小二道:“公子爷!小的多嘴,小的多嘴!敢问爷,是打尖还是住店?”

赵怨绒道:“打尖、住店,明早起程。”

燕云掏出银两放在柜台。

店小二道收起银两,对店内伙计道:“给两位爷备一间上好客房,清扫干净----”

赵怨绒抬手朝店小二“啪”一记耳光。

店小二委屈道:“公子爷,小的又说错了吗?”

赵怨绒闻听“公子爷”感到自己理亏,随机应变道:“你——你这厮,好好看看,一间房够吗?”

店小二道:“一间上好的大客房,住的下,住的下!爷您放心!”

赵怨绒道:“你再看看,住的下吗?”

店小二思虑片刻,恍然大悟,道:“哦——哦!是小的眼拙,哪有主子与下人(把燕云当成赵怨绒的仆人了)住一起的!”对伙计道“备两间上好的客房,快去准备!”

伙计回道:“只剩楼上一间了。”

赵怨绒道:“先备着,爷到镇上再找找,若没有,还要回来。”

赵怨绒、燕云在西岗镇转悠了半个时辰,所有客栈全部客满,只好再回到云旗客栈客房。赵怨绒点了些饭菜,不时伙计送进客房关门出去。赵怨绒端起碗筷吃了几口,挺住了,看看一边站立的燕云,道:“你咋不坐下吃?”

燕云拘谨,道:“郡主面前哪有小的座!公子慢用,小的出去吃饭。”

赵怨绒道:“出门在外不讲那些礼数,你坐下吃就是。”

燕云道:“不敢,小的不敢。”

赵怨绒道:“你当我是什么!这许多饭菜就是两个我也吃不下。”喝道“坐下!”

燕云吓得浑身猛然抖动,坐下怯生生端起碗筷,慢慢夹菜。

赵怨绒噗嗤一笑,道:“哈哈!就是二八佳人也没你这般扭捏,你是在吃饭还是数米粒儿!”

燕云更加腼腆,一时不知所措,吞吞吐吐,道:“我——我,郡主教我——我怎么吃?”

赵怨绒笑弯了腰,道:“吃——吃饭也要人教你。”

燕云羞怯地脸色通红。

赵怨绒咯咯的笑,为了化解燕云的紧张岔开话题,道:“你就向小绵羊一般,如何就得了大郡主?”

燕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师父曾教诲:场下如羔羊,场上如猛虎。”

赵怨绒是领教过燕云场上猛虎的手段,不敢相信“莫缘栈桥”那剑势绝猛的燕云就是眼前这个羞涩胆怯的弱冠病夫,更不敢相信燕云比乌骓千里马跑的还快,也忘了大家闺秀的身份不由得站起身细细打量燕云。

燕云从未被一位陌生女子这么观瞧,疑惑、羞涩、窘迫交织在质朴的脸上,胆怯道:“郡主!小的——那儿——那儿不对!”

赵怨绒也感到自己怎么能这么细阅一位陌生的男子,面色羞红,道:“哦。我——我是看你的翅膀藏哪儿了!”

燕云道:“郡主取笑了,小的又不是蛋壳里蹦出来的鸟儿,哪会有翅膀!”

赵怨绒道:“你不是鸟儿,怎么会比乌骓千里马跑的还快?”

燕云道:“我——我——我脚力好。”

赵怨绒道:“脚力好!可嘴力不济,一碗饭半天也吃不完,若没我吃得快就罚你——罚你给我做马骑,反正你脚力好,比马跑快”嘎然而止,觉得口误,羞愧得脸红如红透的苹果。

燕云木讷没有一丝察觉,道:“小的脚力是好,但是郡主骑上小的比不上骑马快,‘骏马能历险,犁田不如牛,坚车能载重,渡河不如舟。’小的不是偷懒不叫郡主骑-----”

赵怨绒羞愧难当,道:“大胆!还不住嘴!”

燕云莫名其妙,不知自己又错在哪儿了不敢言语,埋头吃饭,好不容易吃完饭,起身出门,走到门口。

赵怨绒道:“你去哪儿?”话一出口,觉得又错了,深夜一个大男人不出去难道能同居一室,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接二连三说错话,羞臊地不知所措。

“嗖嗖”十几道寒光划过窗户直逼赵怨绒。赵怨绒正羞臊的无地自容哪有反应。说时迟那时快。燕云脚尖点地闪电一般飞到赵怨绒身边,抱起她就地滚开一丈外。“噔噔”十几道寒光钉在地上。原来是十几枝雕翎箭钉入地板三寸深。燕云推开赵怨绒,抽出匣中青龙剑飞出窗外,一阵箭雨朝他袭来,他舞动青龙剑拨打雕翎箭朝箭射来的方向飞奔,飞奔了几十步,箭雨更加密集猛烈逼住了他前进的步伐,他急舞青龙剑拨打雕翎。片刻箭雨止住了,远处箭射来的方向一群黑点倏地融入茫茫的月色中。赵怨绒飞驰而到,见燕云脚下满地的雕翎箭想象到发生了什么,道:“刺客跑了?”

燕云自责道:“郡主,都怪小的无能,连刺客的影子也没看到。”

赵怨绒宽慰道:“燕云不必自责,刺客是有备,我们是无备,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我们能化险为夷已属不易了。”

燕云眉头紧锁,思虑片刻,道:“郡主此地不可久留,刺客今未得手定会卷土重来,云旗客栈不时还会成为战场,厮杀起来定会京东当地官府少不得一番周折,那将会耽误前往章州的行程。”

赵怨绒接受了他的建议。二人匆匆回到云旗客栈结过店钱,跨上马朝章州飞驰,趁着月色一口气跑到天光方亮,早已人困马乏,来到牤牛寨,考虑到两匹宝马太扎眼,便把马匹寄养在寨子里的秋声客栈,找了一家僻静小客栈用过饭,要了两间房分别入睡。燕云一觉醒来,不觉饥肠辘辘,窗外已是红日西沉,一咕噜爬起来,走出门轻轻敲对门,那是赵怨绒房间,没人应声,停了一会儿,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声,正在焦急之时,猛然觉得有人拍自己的肩膀,本能反射疾速抬手扣押拍自己肩膀人的手,“啪”一声自己的手扣在自己肩膀,敌方的手早已收回,急转身就要进招,猛地停住了。那人原来是二郡主赵怨绒。

燕云不悦道:“郡(主)——郡。公子!什么时候了还要戏耍。”

赵怨绒道:“什么时候了,才睡醒。”

燕云道:“小的——小的——。”

赵怨绒道:“不是睡醒的,是饿醒的吧。”

燕云面色惭愧。

赵怨绒道:“我早已叫店家在店堂备好了酒食肴馔,只等你饿醒。”

赵怨绒、燕云进了店堂找了一张桌子。赵怨绒叫店家速上酒食肴馔,不时桌子上摆上一盆牛肉、一盘肥鸡、三四样菜蔬。燕云饿的眼睛都要绿了,看看赵怨绒。赵怨绒道:“再装斯文,夜间可没出吃。”燕云实在忍不住了,狼吞虎咽吃起来,片刻风卷残云吃个精光。

赵怨绒望着他不住的笑,道:“你这谦谦君子也有原形毕露的时候。”

燕云难为情,道:“小的——小的——叫公子见笑了。小的真是贪嘴,公子——公子还没吃——”

赵怨绒道:“我早已吃过了。”

燕云很是羞愧,转而呼唤店家“结账!结账!”

赵怨绒道:“我已经结过账了。”

赵怨绒、燕云离开客栈向章州徒步疾速进发。二人穿乡邑过村坊翻山越岭急行两个多时辰来到乱云坡,赵怨绒渐渐慢下来,燕云也跟着慢下脚步。

赵怨绒思忖:真是出门一里不如家里,也曾听师父讲过江湖险恶,但没想过如此凶险,在西岗镇云旗客栈要不是燕云反应迅疾救了自己,非被乱箭射成刺猬;那一幕不断在眼前浮现,自己还从未让男人这么抱过-----顿觉羞惭万分;这是对自己极大的羞辱,不——不会,全是为了救自己不得已,救人非要这样吗?他不会搬起桌子遮挡流矢,来不及,真的吗?是不是借机辱没自己,不——不会,看他在自己面前怯懦的神态,没这个狗胆;他是否对自己有意,舍生忘死救护自己,不——不会,看他在自己面前卑微的言谈,不会有非分之想-------

“郡主!累了吧!”燕云见她步履缓慢问道。

赵怨绒的思绪猛地被打断,微微一惊,道:“啊!累——不累。走了那么长时间能不累吗!”言语错乱。

燕云道:“郡主,就此坐下歇息片刻,再行。”

话音未落,前方杀出二十多个蒙面玄衣汉子背着一张弓、腰悬一壶箭、手舞钢刀,为首的喝道:“呔!宰相府的犬女、梁郡王的走狗,快快把狗头留下!”

赵怨绒不觉一惊。

燕云道:“何方蟊贼不知死活!”

众蒙面汉子也不答话,纷纷抡刀朝燕云、赵怨绒就砍。燕云、赵怨绒迅疾抽剑应敌。众蒙面汉子个个武艺不凡,刀法娴熟,招式凶猛、出手毒辣、快速劲悍,道道寒光灿若霜雪,铺天盖地席卷而至。

燕云的青龙剑气势劲猛、赵怨绒的丹凤剑刚健劲妙,如两条蛟龙刚劲剽悍。燕云使的兲山派“仇世恨天”剑法尚刚重猛,快似闪电,硬如钢铁;赵怨绒用的“锦云灵花剑法”偏柔崇婉,随风就势,飘忽浮沉;二人剑法互相配合,刚柔相济,相得益彰。

刀光、剑光、月光,银光闪闪,白刃芒芒,斗破天苍。一场恶斗,三十多回合下来,五六个蒙面汉子倒在燕云、赵怨绒的利剑之下。

余下的蒙面汉子毫不退缩,都是凶暴顽劣的亡命之徒,攻势更加凶猛暴虐。赵怨绒红汗挂满面颊,虽是剑技绝妙,但气力稍逊,两臂感觉酸疼,剑势变缓;格挡开一蒙面汉迎面一刀,陡然又一个蒙面汉钢刀又奔当胸戳来,她急忙侧身疾闪,刚闪过,背后一个蒙面汉钢刀“力劈华山”超后脑猛劈。千钧一发之际,燕云丢下正应对的几个蒙面汉,飞身而至,一把抓住赵怨绒的胳膊甩出丈外,但自己臂膀被蒙面汉钢刀划伤,疾速反手一剑刺入蒙面汉的胸膛,抽出青龙剑,与围攻而上几个蒙面汉厮杀在一处。

再看赵怨绒才站稳脚跟,两个蒙面汉飞速而到左右夹攻,她使出浑身解数相拼。燕云不敢恋战猛进几招,迅速飞近赵怨绒。一蒙面汉一招“风扫落叶”迅逼脖颈,她正与两个蒙面汉酣战敌方不及,眼看就要人头落地。燕云极速搂起赵怨绒的腰旋身。赵怨绒就此躲过,趁机一招“剑破长风”,手中丹凤剑刺入那蒙面汉前胸。燕云右手持剑与众蒙面汉搏杀,左手搂起赵怨绒的腰左闪右躲,赵怨绒抓住瞬间的机会向敌人进击;二人守望相助,配合的珠联璧,攻防自如合,又是五六个蒙面汉子应剑倒下。其余的蒙面汉势呈强弩之末,边战边退。燕云见危机减退,放下赵怨绒,二人乘胜追杀。正杀得兴起,倏地一支长箭奔赵怨绒咽喉射来,强劲而速猛。燕云闪电般的疾驰为赵怨绒遮挡,只听“铛”的一声长箭射中燕云的咽喉,燕云应声倒下。

赵怨绒见燕云倒下,声嘶力竭“燕云!燕云----”悲愤如魔,狂舞利剑,孤注一掷杀向敌群。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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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战魂

    他命运波澜起伏,他历经无尽苦难,为了自己的目标,永不回头。为了她,可逆天成魔;为了她,可战六道轮回。左脚踏龙,右脚踏凤;头顶朱雀,身后玄武。他百战不死,战魂永生;他笑傲三界六道,和武祖堪比武学。佛祖与盖世妖猴的逆天大战,最后竟然化身成魔,万佛恸哭,妖猴对天发誓,自己永为妖,不成佛。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这是他的命运,无法改变的命运。星空的彼岸,两个世界的战斗,一个与主角一模一样的宇宙至尊,一段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绝世大战,只为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