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陆十里亭外的青牛镇,一年一度的赏花灯又开始轰轰烈烈的筹办了起来,正值华灯初上,正月时节,新年的鞭炮火药气味还没有散去,弥漫在各个角落。
此刻的青牛镇应算的上是东陆最为热闹的地方,但是这地方并不大,所以来这儿的人可谓是脸贴着脸,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依然趋之若鹜。
为何?有人也许会问起,但假如真的那么问了,那只会遭人笑话,因为在大陆的传说之中......
那还是在五千年前,三人,一枪一弓,以枪做箭,直射云巅而去,再后来的故事就没有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世界各地流传的后来的版本很多,难辨真伪,唯只知道每年每月的今日都会有一龙一凤自西南来,往东方去。
这也算是奇观了,暂且不说那五千年前的故事如何,单单是这一年一遇的美景也值得起美人、富者来这里一遭了。
【五千年前】
大漠孤烟直,拿着这首诗来形容大漠的场景再合适不过了,远处望来,满入眼帘的只有一望无际的平原以及他上面低矮的小草,但就是这样的氛围之下培育的人,那都是粗狂,豪爽的男子汉!
就在这一会,打天地连接之处,一个人骑着马缓缓而来,那人算不上是什么帅哥,因为他的容貌并不是那种让人看上一眼就能无法忘怀的人物。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特点,这暂且不说。且先说说他的相貌,第一,他不像大漠居民,按他的脸蛋的轮廓看去应该是江南的子弟。
虽说有些文弱书生的气味,但眉头上却带着一丝英气,让人又心生敬畏,在又说他的嘴唇,倒是轻薄,嘴角还有些微微上扬的弧度,配上一双鹿眼,倒显得是个放荡之徒。
“哎~~!少主,门主叫你回帐篷呐。”
“哦,我就回来啦~!”男子爽朗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大漠之中,不多时便随风散去了,也随着话音刚落,那男子策鞭飞快往那帐篷方向而去。
不多时,男子便到了帐篷外,在帐篷外面的六个人极为严肃的站在帐外,身体笔直着,就好像是屹立不倒的牌子,亦或者守着六方的圣兽。
那个被唤为少主的男子刚想翻开帐篷门帘之时,帐篷内忽然走出了一个曼妙的女子,说来也奇怪,那女子在大漠之中居然穿着着江南的纱质衣服。
男子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一时间便慌了,说相貌也好,说气质也好,这些东西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可心中还是有些触发。
“婉婷,你...你刚刚看完师傅啊。”
“哦,师傅今天唤我,说我从今天起就可以回江南苏家了。”
女子说话说娇弱说不上,但语气之中却带着一丝悲凉,说起来也不怪她,苏婉婷从六岁起便被自己的父亲送到了这里,当年事态乱成一团麻,年少的婉婷并不知晓为何自己会被最疼爱父亲抛弃。
但随着后来慢慢长大后开始知道了父亲的不易,期间虽然没有将回家天天挂在嘴旁,可是心中天天思念的还是那个十一载没有回去的家。
“那感情好啊,以后等我继承了龙门之后,我就去江南苏家见你。”
男子用手挠了挠头,满脸憨厚的说道。
“韩平!你还不快过来,在外面磨磨唧唧的干啥~!”
就在韩平说完话的时候,帐篷里面传来了人的叫声,韩平一听,脸色是刷的一下黑了下来,苏婉婷看着这一幕不免用手遮着嘴巴委婉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如同百灵鸟的叫声一般,韩平在心里想到,虽然他不知道百灵鸟的叫声是啥样的,但是他敢打包票,那声音就算是再好听也不及婉婷的十分之一。
韩平也就那么想了想,之后便迅速的一抬手将门帘掀开,整个人走进了帐篷里。
而苏婉婷则是抬头看了看远方,此时说来这苏婉婷可谓是当今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不夸张的说,就单单拿她那白净的脸蛋和高高的鼻梁便足以让人神魂颠倒啦。
这样的女子想必只有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话又说回来,那韩平刚走进帐篷时,只见得阳光透过帐篷的开口处照射进来,在帐篷门帘的正前方,一个老者卧着榻,也正是之前照射进来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肤色便显得更加黯淡了起来。
“平儿,你且靠近我些,我有些事情要交代给你。”
老者缓缓地坐起,头发凌乱的披在肩头,周遭的氛围有些微妙,韩平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韩平应诺了一声之后便径直走到了老者的身前,耳朵慢慢附了过去,老者只是轻轻的说了几句,声音如蚊子一般,但韩平听到之时却像极了雷声,太刺耳了。
“平儿,我十七年前最后一次去中原,也是在中陆捡到你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问我关于你身世的问题,我也一直没有多说,只是因为其中有太多隐情,而我又受了中原门派的制约,终此一生再也不能迈入中原一步,所以....”
老者说着的时候从衣服之中拿出了一枚玉佩,那枚玉佩做工紧致无比,更为引人注目的是上面的字样,是个“韩”字。
“这是当时捡到你时候在你身边留着的,你以后拿着它可要妥善保管,一来是因为它是你父母留下的唯一遗物,二来是因为这东西珍贵无比。再还有就是这东西你千万不要拿出来,必须好好的藏着,因为这是韩宗的掌门令。”
老者很郑重的将那玉佩交到了韩平的手中,而韩平则是注视了手中这块玉佩许久,之后忽然将玉佩拽紧了起来。
“韩宗?师傅,韩宗不是早在十七年前满宗门被灭了么?难道我是他们的遗子?”
老者只是点了点头,之后并没有说任何的话。
“平儿,你去把放在那儿的那把刀和九子枪拿来。”
过了一会儿,那老者忽然话音一转,手指向了远处的帐篷的一角,韩平听着老者的话,头也微微的转了过去。
“龙子枪,没有啊,师....”
韩平话音一顿,随后硬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而也就在他刚刚转过头去的时候,老者在韩平的后背上点下了龙门的独门点穴手法,作为受害者的韩平只是感到后背一麻,在之后全身皆不受自己控制了。
“平儿,莫慌,为师并没有恶意,这只不过是龙门的点穴手罢了,我记得十一年前教授你这一手法的时候还亲口和你说过这手法的妙处,那就是人越挣扎越是被困得久,因此在此期间你只需静静的听着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