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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欢迎您回到和庭”

“阿妙、阿香,稍后就去找我。说说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

“是”

此时的阿妙婆婆和阿香婆婆携众人在和庭大门迎接的人就是很久没露面的森田先生,样子似乎苍老了很多单依旧神采奕奕。不过衣服却换成浅灰色的宽袖和服,脱下木屐后进入和庭的大厅。准备去看看某处一个重要的人,一个关乎于和庭繁荣的一个人。

“森田先生,琉璃阁的客人要见你。”

“什么?琉璃阁,我这就过去。”

刚走到花厅附近就被佣人告知,本想去看看阿清最近的情况。但琉璃阁的客人是无法耽搁去见,转身只身前往琉璃阁。能出现在琉璃阁的客人不是谁都能接待,就算是本家族长也不是能见就见的。琉璃阁的客人也不是能见他的,除非客人亲自发话才行。

“您要见我?”

“森田,传言我的新娘现在的状况不太好?”

“回大人的话,情况我还在核实中。现在无法回答您的问题,请您见谅!”

“去核实,这几天我就在这儿了。我已经嗅到新娘的味道了,味道比上一个新娘还要淡了许多。有生人碰过他了?”

“没有,新娘除了接触的人外,没有任何生人碰过新娘半分。阿妙跟阿香她们也不会轻易的碰新娘半分,请您放心现在的新娘是最纯洁的。”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新娘身边有小虫子出现。你是知道后果的,森田。”

“明白,族长大人在祖宅等着您光临。您看?”

“让他等着”

“是,如果没什么吩咐。我就去核实新娘现在的情况如何,晚会向您汇报。”

“去帮我准备一坛酒,今晚的月色很是不错。很适合在月下小酌一杯,欣赏这不错的月色。”

“需要下酒菜吗?或者是歌舞伎?”

“不需要,准备酒就行了。”

“是,这就为您准备。请稍后”

森田先生起身快步前往酒窖中亲自选了一坛陈年佳酿,亲自抱在怀里前往琉璃厅门口就连酒盏都准备好了连同酒一起放在门口。

“您慢用,不够的话就请吩咐下人为您准备。”

森田先生对着关着的纸门行一个大礼,起身去调查和庭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等他走后不久纸门被拉开,门口的酒盏和酒坛被两双手拿进去。纸门随后被关上而失踪的千代岚此时就躺在琉璃厅的正中央,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任何的活着的迹象。头上的发髻已经凌乱不堪,看似华丽的和服上沾满了脏兮兮的泥土。美丽的脸上妆有些剥落,面部的表情不在是笑意满满的了,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痛苦的表情。

在月光洒下的位置坐着一个人,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和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由于背光无法看清男人的样子,也看不清样貌但从体型跟衣着都能判断是男人无疑。

修长的手指拿起盛满酒的酒盏送到嘴边轻轻的抿一口,微微的眯眼看着躺在大厅中央已经断气的尸体。

“路姬,把碍眼的东西收拾一下。酒都变味,月色也黯淡下来了。”

“是”

从房间阴暗角落里穿出一个娇媚女子声音,一阵虚无的清风拂过大厅中央的尸体消失不见。女子的声音再次在大厅角落里响起,看来这琉璃厅除了喝酒的男人外还有其他人在。

“主人,新娘就在附近。您是否今晚要到新娘的住处?”

“路姬,暂时不用。等时机成熟了,自然就能见到了。”

手中的酒盏已经举到半空,酒坛悬空起来慢慢倒入已经空的酒盏之内,就好像无形中有人捧着酒坛专门倒酒似得。

“新娘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需要告诉他吗?”

“他会知道的,不过不是现在。所以,别认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上上任新娘是怎么失足跌落悬崖的,在别人看来是骑马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惊了马。才从马背上跌落到悬崖下,你告诉我一个善于骑射的高手竟然从马上掉下去。路姬,你怎么解释?”

“主人,路姬对您的忠心。您都知道,可为什么会独宠每一代的新娘。路姬不明白!主人就不肯施舍一点点给路姬吗?”

“路姬,你在我身边有多少年了。”

“回主人的话,整三百年了。”

“是时候你该离开我身边了”

“主人是要弃路姬而不顾吗?”

“不顾?你现在翅膀都硬了,我的命令都有违抗的时候。我要是责罚你的话,你能认罚?”

“主人,路姬不敢违抗主人任何责罚。”

“别认为杀了千代,我就不知道是你的杰作。她只是我安排在这里的棋子之一,杀了她我还要重新在这里布局。你说我该怎么责罚你!”

“主人,路姬是无心之过。路姬不知她是您安排的,我看到她进过主人您的房间。所以……”

“进入我房间的人多了,你都要杀。那你也进过,难道你也杀了自己?”

“别为自己找借口,两个选择。一离开,二自我了断。”

“如果路姬什么都不选择,主人还能逼迫路姬离开?”

“怎么,学会威胁我了?”

在黑暗的大厅角落里走出一条通体雪白的九尾狐,看样子是刚刚不久进化而来。身形还有所不稳,对于出现的九尾狐喝酒的男人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看一眼,也就是这一眼让对面的狐狸无法动弹半分。

“刚刚进化成九尾狐就出来跟我抗衡,果然是翅膀硬了。”

“不、不可能,力量虽然不及你。但也不可能被压制到无法动弹?”

“不可能,怎么不可能?除了天照那个死老头外,没有谁能跟我抗衡。你也不例外!”

“你以为你进化到九尾狐我就会把你放进眼里?如果不是出现上上任新娘的意外和千代的事情,你或许还能在我身边多呆几天。”

几股劲风吹起,把原地不动的狐狸拖拽到大厅中央。四肢被不知什么捆住四肢摊开的趴在地上,狐狸嘴里还不断的呜咽着。想动却使不上任何力气,就像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制不能动。

“主人、主人,看在我服侍您怎么多年,就饶过路姬这次吧?”

“饶了你?刚才才威胁过我,你说就放过你了?”

手中的酒盏里的酒泼向趴在大厅中央的狐狸身上,酒水在接触到皮毛的瞬间化成利刃刺进皮肉之中。鲜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往下流着,已经空的酒盏在眨眼间已经满。

“如果废了你的道行,怕是会更恨我更深。你走吧!不要在让我看到你”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酒盏的边缘,深邃的眼睛一直看着趴在榻榻米上的狐狸。大手一挥,趴在地上的狐狸连同地上的血渍一块消失。室内有恢复到平静,月光也变祥和多了。

“刚刚说我是死老头,你还真是为你是小孩子吗?小狐狸”

“说你是死老头还是轻的,要知道你来就该叫你老不死的。天照”

“小狐狸还是伶牙俐齿啊!早知道就扒了你的狐狸皮给我当围领,省的还要头疼你的存在。”

说话是人声是一副非常恼火的口味说着,而听者确实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饮下酒盏中的酒,似笑非笑的继续听着。

“说吧!什么事情让你这个老头亲自来找我,别告诉我你也是来赏月的。”

“取消你的婚礼或者娶完这个新娘后就不要再娶了,如果答应了这任新娘我就会多点时间来陪你。”

“如果不呢?”

“也就是你敢讨价还价,你已经娶几任了,还不收手吗?”

“我是娶过几任,人类的寿命如此短暂。有几任能活过寿终正寝的,老不死的。”

“休想!”

“你个杂毛狐狸,大不了这任新娘的寿命由你说的算。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么大方?说吧!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怎么?难得大方一次不想要这次机会?杂毛小狐狸”

“那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死老头!”

“你既然要了这次机会,娶亲的事情就打住吧!杂毛小狐狸”

“如果两种选择我都想要呢?”

“你只能二选一,你没有其他选择。”

“老不死的,不怕我撼动你的位置吗?”

“你既然能撼动我的位置,我也能撼动你的位置。杂毛小狐狸”

“成交,老不死的。要不要一起先品尝下人间的美酒啊!”

“已经喝过了,不信就看看你的酒盏就知道了。”

本来满满的酒盏已经空了,什么时候空的也不知道。微微一愣神的功夫,他身边有多出一个老态龙钟的身影。给人一种阳光般的温暖感觉,也就是男人最厌恶的感觉。

“需要下酒的小菜或者是歌舞伎?”

“不需要,要不要召唤你这次的新娘。让我看看模样如何?”

“你想都不要想,见面以后说不定你的手下能拐走我的新娘。”

“没想到你这个杂毛小狐狸还是这么小气,就只有我见他而已!”

“你用什么身份,人类还是堂堂的天照大神?”

“用什么身份你就别操心,在说这里是你的地盘。还怕我?”

“就怕哪个不长眼的人类对你无礼,再说在他们眼里我们就只是传说罢了!”

“传说也罢,现实也罢。有什么关系呢?”

“老头,你的手下有不少已经消失了。缺少人类的供奉,你们还能剩下多少。”

“呵呵呵……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你该操心的是你最后一任的新娘会不会跟你过一辈子。”

“他会心甘情愿的成为我的新娘,你就等着来参加我的最后的婚礼吧!”

一时间气氛变得很沉默,月色偏西月色恰到好处的避开廊下坐着的那个人,也避开屋内老者的身影。

“玄姬,还不为天照大神献舞。”

“是,主人。”

一位妙龄女孩从正门走进来,原本黑暗的大厅两侧则亮起了狐火。幽绿的光线下照着的如鬼魅,粉嫩的樱花在狐火的照耀鬼魅一般。

“算了,讨杯酒喝酒不错了。记住你答应的事情,小狐狸。我先去见新娘,不会对他这么样的!”

“你也一样,慢走不送,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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