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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无崖山 岚姑娘

少年叩开了三树观的门,门内,依旧是成千上百的蜡烛,照耀地满地没有一丝的阴霾。

大殿前的台阶上坐着那道童,他听见开门声,抬起头来,一阵穿堂风,将满院的火光都齐齐晃了晃,见是少年,不悦地啧了一声,道:“怎么又是你!”

少年来到院中,依旧恭恭敬敬先上了三炷香。

道童懒洋洋地站了起来,一甩浮尘,道:“别拜了,祖奶奶不曾在。”

少年垂下手,问道:“她去了哪里?”

道童道:“昨夜有了场大变故,她说有些要事,要去处理。”

大变故……少年皱了皱眉。

道童自顾自叹了口气,“她道,若是你再来,便给你这件东西。”他摸了摸腰畔,摸出件东西,托在手中,在数千数百支红烛下异常的分明,那是一缕丝绦,鲜红如血,打成方胜结。

少年的面上已经不知道是什么神情了,他看着丝绦,道童看着他,“拿去啊,多少人求我祖奶奶赐些吉祥物件都不能够呢,你也没有给上多少香油钱,就有了这么好物件。”

“你祖奶奶……有说去了哪里,处理什么事吗?”少年问道。

道童想想,又一脸迷惘地摇头:“不晓得,不过祖奶奶道法高深,她老人家的事情,我哪里有资格晓得。”随后,又满是不悦地瞥了少年一眼:“关你什么事?祖奶奶的事情,也是你瞎打听的!”

少年伸手,拿过那红丝绦,轻轻地抚摸着。

道童道:“祖奶奶还留了一句话给你。”

少年抬眼。

道童挠挠头,磕磕巴巴重复道:“她说:有些你急着找回来的东西,或许就是你之前自己不要的,找不回来就算了,找回来了,也不算什么好事。”

“嗬。”少年一笑,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道童将眼珠转来转去,“啊,是啊,没错啊……”

少年把手伸入怀中,掏了掏,摸出几枚铜板,扔进了功德箱中。

道童听着叮铃当啷的铜钱相击,一脸陶醉,终于换了副笑脸,道:“反正就是这意思了,具体的我也记不起来了,你就当凑合听听吧。”

少年无奈一叹,转身离去。

道童又坐回台阶,使劲地挠挠头,一脸苦色:“应该没错吧……”

少年出了三树观,沿着林间小道,向着十里铺走去。

夜晚,十里铺依旧热闹,一条街,来来往往都是人,或者不是人。

酒铺的老汉瞧见他,忙迎了出来,笑咪咪道:“这不是小哥吗?”

少年停下脚步,对他点点头,“生意可还好?”

老汉笑道:“还将就,徘徊林的伙计这两日又托人来叫送了两车酒去。”

“是么……”少年轻道:“那客人还真是不少。”

老汉笑道:“本来也就一般,不知怎地,昨夜街面上多了好些人,我这生意一下子就忙了起来。”他将手一指,满街的人,来来去去,夹杂着许多面目茫然的人。

少年皱眉。

老汉呲了呲牙,道:“看来还得从酒窖中起出一些新酒来。”说着,便要回店里去。

少年忽地拉住他,道:“烦您一件事。”

老汉“哦”了一声,道:“都是熟人,你说你说。”

少年道:“若是徘徊林的伙计再来拉酒,你托人给他这件东西。”少年摊出手,手里是那一束鲜红的丝绦。

老汉应道:“哎,行。”

少年又道:“还有,令他将这东西挂在店里醒目处,若是有人打听这件东西,或者知道这东西来历的,请他将人留下来。”

老汉不明所以,却也依旧点头:“行吧,我同他说。”

少年拱了拱手,道了一声多谢。

老汉回了店铺,少年转头四顾,瞧见个卖包子的铺子,走过去买了几个包子,又去间壁的点心店买了几包糕饼,打成一包。

*

出了十里铺,便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几株孤零零的树,他一直向前走着,没有拐弯,没有迂回,走到了天明,他看着东方又一次的日出,喃喃道:“第四日了啊。”

初升的旭日格外的艳丽,红得仿佛不是他应有的模样,漫天漫地,都笼在这红影之中,少年有些皱眉,静立在路中,空中飘着一缕缠绵的暖意,还带有几丝不能言述的花香。

他依旧向前行去,旷野之中,有几株树,其中一株树下,有一堆燃尽了的篝火,还有一方罗盘,然后,再没有了其他,罗盘的勺柄微微摇晃地,一直指向的,却是东北的方向。

“嘻嘻,嘻嘻……”细碎的笑声从角落传来,少年将手一指,在半空之中画了个“现”字,便有一只精怪从篝火的余烬旁露出了模样,小个子,秃脑袋,他还以为自己隐身着呢,抱着肚子偷笑个不停。直到少年的目光将他里里外外打量了个遍,他才悚然一惊。

“原来这里的人呢?”少年问道。

“人?哪里来的人?我不曾瞧见!”这精怪顾左右而言他。

少年冷笑:“我心情不太好,懒得同人迂回,你说便罢了,不说,我却有些旁的法子让你说出来。”

精怪“吱”地一声,便要跑远些。

少年却比他的动作要快上许多,一伸手,拎着他的脖子举起来,精怪吱吱乱叫,挣扎不停。

“人没有,没有人!”精怪尖着声音乱叫,“有狐狸精,还有个影子精。”

少年冷然,将手劲松了松,精怪便又急急忙忙道:“我是传话的,别杀我!”

“传话。”少年道:“传的什么话?”

精怪急声道:“我家主人说要同你叙叙旧,先请了两位姑娘去无崖山做客,令我在这里等你。”

“主人?无崖山?”少年面色更加阴沉。

精怪急得四肢乱颤,“真的真的,不敢骗你,若是骗你,天打五雷轰!”

少年冷笑:“带路吧。”他松脱了手,精怪掉在地上,向前跑了几步,又回头,伸出根手指,战战兢兢指着前方,道:“随、随我来吧。”

少年拾起罗盘,同他而去。

说是无崖山,却只是个小土坡,少年随着这秃头精怪走了半日,日上中天,见着个不高不矮的山坡,光秃秃,没有几棵树,连野草都不曾见着几茎。

精怪绕着土坡前的一方石碑转来转去,口中念念有词,忽地,平地而起一座雕花门,进了门内,却是另一番世界,少年了然,想来这地方,同十里铺一般,也是个阴阳交错的地界。

门内是一处花园,想来这无崖山却是一处别院,花园中四景皆备,还有流水潺潺,精怪领路,一路穿花拂柳,到了一处客座,小轩窗,映画堂。

少年站立不动,问道:“你家主人呢?”

精怪将手搓了搓,嘿嘿一笑:“马上就来!”

少年等了片刻,除了徐徐微风,再无人到访这花厅,不由站起身,出了花厅,顺着一旁的长廊走去,精怪大急,却又拦他不住,连忙跟上。

少年转过假山和廊亭,又穿过水榭与花圃,弯弯折折,走了好一会儿,才瞧见一处花园,开满了秋菊,菊园之中相聚数人,皆是一脸愁容,男男女女,抚琴奏曲,画画写字。

只听一女子唱到:“长相思,长相思,从来相思苦。宽了衣带,解了形容……”

便听着有人抚掌,赞道:“婉转哀愁,余音袅袅,妙哉,妙哉。”

又有一男子,提笔画了芭蕉窗前女子托腮,一双美目,望向天边雁。

那人又赞道:“鸿雁传书,却难尽思愁,也妙、也妙!”

少年看向声音来处,却是一名青年,青绸衣,网纱冠,二十出头的模样,一张并不算出色的平凡面容,仿佛只是个最为普通、最为寻常的年轻书生罢了,只是他一举一动,皆带着一股出尘之气,一颦一笑令人观之可亲。他身旁还站着一个熟人,正是那柳树精木仙人,木仙人立于他身后,分明有谦卑姿态,他本手执麈尾,想必居于离水岸那些柳树领袖之尊,却对着这年轻人有着十分的恭敬,却不知道这年轻人是何身份,又是什么来历了。

少年秉眉,冷冷看去,竟瞧不出他本来面目来,心中微有些思量。

青年抬头,恍见少年,忙同木仙人道:“木兄所言的少年英雄,便是这位吗?”

木仙人点头,面上带出一丝笑意,道:“正是。”

那青年忙几步上前,细细打量他,赞道:“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呐。”

木仙人同少年道:“这位是无崖山主人,图汨生相公。”

少年不曾与他答礼,只问道:“与我同路的那两人呢?”

图汨生含笑道:“不急不急,那两位姑娘皆如花容貌,却一身风尘仆仆,在下请姑娘沐浴更衣,再享用美酒美食,不敢慢待。”

“你是谁,将我引来何事?”少年直言问道。

图汨生笑着同木仙人道:“看来鄙人有些庸陋,不能信服于小英雄,不如木兄良言解惑。”

图汨生含笑而去,木仙人便对着少年作了个请的手势。

少年与他行至一旁,木仙人道:“君忘了讨要报酬,在下可不敢忘记,只是君行色匆匆,若非在下请图相公相请,倒是难还这解救族人的大恩了。”

“我以为你我已经两清了。”少年冷声道,“这请人的法子,可不算亲切。”

“莫怪莫怪,图相公有些怪癖,我既求助于他,也不敢置喙他的手段了。”木仙人笑着道。

“你要如何还我的人情?”少年挑眉问道。

木仙人道:“你难道忘了?我说了,我活得久了,自然也晓得些旁人不晓得的事情,你的事情,我正巧知晓一些。”

少年抱着手,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木仙人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还是再等一等吧。”

“等什么?”少年皱眉。

木仙人道:“你总归会知道,早一刻晚一刻又算什么?等个人吧。”

四周亭台楼阁历历在目,菊花丛中的书生歌女还在吟诗作对,少年一眼扫去,满座嘉宾,他立在这里,如同写意进了工笔画中一般格格不入,他便问道:“等到何时?”

木仙人一指天,道:“待到日斜西方,那位姑娘便会来了。”

“姑娘?”少年不解。

木仙人点头不语。

所谓日斜西方,这时辰却着实有些笼统,少年坐在庭院一角,看着那些痴男怨女纷纷起身离开,并无人与他招呼一句半句,他也不甚在意,只是默然无语,对桌案上的吃食酒水也半点不曾取用。

日色渐渐收了锋芒,转而红影铺了满地,忽地,有极为细微莎莎声传来,一阵浓雾霎时笼罩了满园。

木仙人松了口气,面上露出些笑意,同少年道:“来了。”

渐渐地,浓雾中显出一名女子,一身白衣飘飘,头戴着水晶冠,面容清秀脱尘,举止飘渺不定。

木仙人迎上前去,“岚姑娘。”

这岚姑娘笑着与他答礼,又问道:“图相公着人请我来,说是那位解了仓冶之困的英雄来了无崖山做客,现在英雄何在呢?”

木仙人举起麈尾,一指少年,笑道:“不正在此?”

岚姑娘匆匆上前,将少年细细打量一番,又盈盈一礼,笑着道:“那夜远远一观,不曾见礼,还望恕罪。”

少年看着她,没有动容之色,只是道:“离水绕城,柳树凭依,荧辉照夜,苍岚筑梦,若非枢日君自己隐没而去,我又哪里来的本事破了那幻城。”

岚姑娘轻笑一声,道:“总归,是君叩动了那一处消息罢。”

少年不置可否。

木仙人道:“岚姑娘轻易不显于人前,本来君之事,在下也可言述,只是这事本来便自岚姑娘处听来,以免在下以话传话,有了谬误,故而听闻今日岚姑娘到此,才令君略等上一等。”

少年道:“日色西斜,轻岚才起,姑娘为雾,正该此时而来,何罪之有?”

岚姑娘便轻启檀口,娓娓道来——

听闻君丢了姓名,旁人若是听此,倒是有几分匪夷所思之感,姓名不过称呼,如何能够丢得?只是小女旧时居于海外仙山,曾见过一位异人,异人有一书册,甚为珍贵,犀皮为封,苍郁林木成纸,其上饰以五色宝石,光华璀璨,熠熠夺目。

小女见之,甚为喜爱,时常窥见异人拂拭这书册,却不轻易打开,不免好奇,问他道:这般精雕细琢的书册,写得究竟是什么宝贵的学识呢?

异人叹道:天下有十种真理,分别为真、信、义、忠、孝、礼、爱人、知耻、不毁、气节,那哪一种真理是最令人看重呢?

小女彼时懵懂,思之不解,同他道:哪一种都为人看重吧。

他笑道:这自然是,爱人者自爱,知耻者自尊,不毁者博物,这世上有这些品行之人,哪一种都是为人看重的。

那小女便问他:所以这书册中的学识,便是这十种真理吗?

异人却摇头,道:哪一种都不是,却哪一种都是,我常常疑惑,世上的真理,便果然是真理吗?那真理的准则又是什么,标杆是什么?

小女心中茫然,答之不出。

异人此时缓缓翻开了书册,小女见到其中,写着的却是一个个人名,只有人名,别无其他。

那本华美珍贵的书册之中,落笔写就的一行行文字,并非什么至高无上的道法,世人崇尚的真理,只是名字,寻常地名字,那些名字既不是惊天动地的英雄,也不是通晓古今的贤士,并非王侯将相,亦非能人异士。

君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少年呼吸绵长而有力,他轻轻地开合着苍白而轻薄的嘴唇,问道:“这意味着什么?”

岚姑娘继续道:“异人说:留下这些名字的人,都是舍弃了自己过往的人,他们留下了那些代表了自己的名字,也留下了自己的所坚持的真理,那么从来坚持的真理都能被舍去,还有什么不能舍去的呢?这些留下了姓名,舍去了一切的人,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究竟是什么事情,令他们绝望到要抛去了自己的过往?将从前认为正确的事情全都否定?”

是啊,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年仰天长叹,他忽然想起三树观观主令道童传的话,如果一切真的是他曾经决然舍去的,那他现在为何还要一心寻找?

人生若是在不停的选择,那么也是在不停的后悔吧……

少年一片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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