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洛楚楚的意识逐渐恢复,下意识的摸摸脸,长舒了一口气。
“我还活着,幸好幸好,还以为老婆子杀人灭口呢。”
等洛楚楚缓下神来,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陕小的空间里一一一这是一顶轿子,不稳的颠簸表示它正在行进。
洛楚楚猛然惊醒。身着一席华丽的红装,吹镭打鼓的排场,这是……自己的婚礼!一场不想要的婚礼。
洛楚楚揭开门帘朝外张望,前面有一堆人,有的抬轿,有的吹号,有的举扇……唯独缺了一个重要的人,新郎去哪了?
洛楚楚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好奇怪,难道自己是在行冥婚?洛楚楚脑袋里想到,最后两个字不禁让她寒毛竖起。
她已前听奶妈讲过,行冥婚,和你结拜的只是一个冷森森的牌位,然后伱将会为那个不存在的他守一辈子的活寡。
这种事情如今也轮到了自己身上,洛楚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PS:好像真是要发生在她身上似的。)
“呯”随着轿子应声落地,张妈揭开门帘将红巾为洛楚楚盖上。
“丫头啊,你醒了。”洛楚楚头盖红巾看不大清路,只好由她的陪嫁丫鬟玉眉搀着走入宅门。
等到进了大门才知里面大得很。洛楚楚一直抿着唇,将唇咬得泛白。
一一一各种仪式一一一
虽然洛楚楚已经疲惫不堪但仍撑着行完最后一项议程一一一拜堂。
一天下来,洛楚楚已经作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来吧,哪怕今后的每一天都将面对一个牌位,也只有认了。”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撕碎了洛楚楚先前的坚定,红袍一席闪出侧门,慢慢穿过众人来到了自己面前。
“唉,这是我的老公吗?”洛楚楚心中暗自揣测。毕竟他直到拜堂才露面,任谁也不会不怀疑。
张妈手携一段红花带,给洛楚楚和那个怪怪的新郎人手一端。本来是最有见证意义的拜堂大礼,却不禁染上了一份干涩。
“一拜天地……”
(拜堂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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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眉……累死我啦,嫁人太辛苦啦!”洛楚楚一回到卧室就原形毕露。
玉眉一看到这样的洛楚楚顿时满头黑线。
“小姐……哦不,少奶奶,伱的红头巾掉了。”玉眉忍笑应酬道。
“我不管了,好玉眉,帮我去弄点吃的吧,最好是甜的。”洛楚楚一头埋在被褥里,弄得说话含糊不清。
玉眉只好出门去了厨房。
洛楚楚一个人坐在床沿上发呆。“幸好啊幸好,我不是守活寡的。”长舒一口气。忙活了半天现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洛楚楚的小憩,洛楚楚心想定是玉眉回来了,便起身去开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玉眉,我的枣糕呢?”洛楚楚开门就问。谁知迎接她的并不是玉眉,而是那个直到拜堂才露面的诡异新郎。
新郎直勾勾的盯着洛楚楚,似乎想把她看出个洞来
洛楚楚被吓了一跳,往门内退了一步。没了头巾的阻挡,洛楚楚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眉宇端正,气质不凡,犀利的眼神游移不定。
“你……你好。”洛楚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显得有些慌乱。反倒是新郎大步走进房间,端了一张木凳坐下。
洛楚楚退让在一旁大气不敢出,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头巾没盖好。封建女子嫁聚,头巾只能由夫君撩起才得体,而现在洛楚楚擅自把头巾掀掉,实在不适合。
“那个,我不是故意摘下来的,因为……闷,对,太闷了。”说完就赶紧走到床边取头巾。
“不用了。”新郎坐在凳子上看着手忙脚乱的洛楚楚说,“少奶奶的头巾本来应是大少爷来挑的,只可惜……”
洛楚楚听着这话不对头,“少奶奶?为什么称我少奶奶……难道你不是我夫君?”
“不错。”新郎果断的回了话,“我是大少爷的发小。郎义。”
洛楚楚顿时感觉自己的神经世界已经崩盘了,难道说到最后还是要……冥婚!本来冉冉升起的希望一下里又化为泡沫。
“那么我本来的夫君是不是已经……”洛楚楚问迟了,郎义早已在她愣神的时候出了房门。只留下洛楚楚一个人。
一个人终究是一个人,洛楚楚这么想着。门开了玉眉端着精致的盘子走了进来,看见无力的倚在床柱上的洛楚楚。
“少奶奶,怎么了?是不是忙碌一天太累了?”说着拿起一块枣糕送到洛楚楚嘴边。
“谢谢,玉眉你吃吧,我吃不下。”洛楚楚侧过身躺在床上,看不见正脸。
“少奶奶,你吃点吧,身子会撑不住的。”玉眉不忍看着洛楚楚挨饿,尽力劝说。
“好,那你放在桌子上吧,我困了。”洛楚楚随便敷衍了一句。玉眉也没多说什么,疑惑的走出房间。
“奇怪,先前还好好的呀。”玉眉挠着头皮,对洛楚楚的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疑惑不解。
洛楚楚静静的躺在床上,四周一片寂寥,微微的几声呜咽无处躲藏,月色朦胧,透过纱窗照映在人儿的身上,却照不到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