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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游

苏瑾七和岑茉莉站在走廊的窗户旁,吹着略带着凉意的夜风。

苏瑾七低头缄默不语。心里酸的不像话。岑茉莉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站着,并没有说话。

那道槐花的甜香,似乎开启了记忆的闸门。过往的回忆纷至沓来,酸酸地戳着她的心。每一下都想让她落泪。

苏瑾七向岑茉莉微微地伸出双臂:“茉莉,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岑茉莉看她情绪不对,自然不会拒绝。她拥住了她,还用手轻轻安慰地拍了拍苏瑾七的后背。“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苏瑾七的声音有些软软的委屈。“我只是有些累。让我抱一会就好。”

何浣看到她们的时候就是这个场景。

苏瑾七,多年不见,你的口味变得这么重了?

何浣默默地转身走了。还不忘给李司发了个短信:你媳妇男女通吃么?

收到短信蒙圈了的李司:.......

苏瑾七并没有看到何浣,只是整理了下情绪就回了包间。草草地吃了几口就提前走了。

明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苏瑾七回到自己公寓里面。点开了手机,刷了会微博。魅色言情官微下面很热闹,大多数是讨论小说剧情的。也有议论写手编辑的。

“这一期的选文完全虐CRY。清一色的悲剧。编编大人是失恋了吗?”

“尤其是那个但求与君老完全虐我一脸。”

“希望编编大人多放一些大团圆的故事。”

苏瑾七在心里默默地记下。躺在床上渐渐地睡着了。

第二天苏瑾七是被午后的知了声吵醒的。她懒懒地起床。简单地捞了一件棉布白裙套在身上。

她塞着牙刷在嘴里,满嘴都是白色的泡沫。她走到窗前,看窗外那棵梧桐树。人们常说,凤非梧桐不息。但是却总会被生活所改变。想吃牛排的时候,却只有冷汤。再骄傲的人都会让步吧。

苏瑾七出门打了辆车,再次来到了她小时候住的院子。苏瑾七静默地站在门口,不住地向里面张望。这个时候槐花已经开败了。苏瑾七倒是没有诧异时至今日还没有卖出去。她走之后,苏女士已经去环游世界了。剩下这房子一直留在这里当做一个落脚点。

这是回到S市之后第二次来到这里。这里有她年少时候最幸福也有最难堪的回忆。

很奇怪的事情是,多年未住的院子并没有杂草丛生。反倒是经常打扫的样子。苏瑾七都快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母亲回来打扫。但是仔细一想自己妈妈的性格肯定不会是妈妈做的。

那是谁?

“你是?小七?”忽然从背后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苏瑾七转身看到一个妇人。虽然眼角的鱼尾纹暴露出她的年纪,但白皙的皮肤,隐约窈窕的身段还能依稀看出盛年时的影子。

“啊,何阿姨。”苏瑾七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逃。她只是回来怀念一下青春,并不想遇到任何人啊。没想到何妈妈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手臂。

“小七啊,你这五年都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回来看看何阿姨。我和你何叔叔都可想你了呢。”

苏瑾七瞬间感觉头都要炸开了。只是被何阿姨拉着手也不好意思挣开她的手。

苏瑾七勉强笑道:“何阿姨好久不见啊。这几年我在国外呢。”

何妈妈嗔怪地说:“你这狠心的孩子,当年一动不动地走了。要不是你妈妈偶尔隔个一两年还回来一次,我真以为你们家出什么事情了。”

苏瑾七觉得十分的尴尬。努力岔开话题:“何阿姨。这几年不见了你还是这么的年轻。”

何妈妈听着很受用。脸上抹上了少女一般的红晕。只是手却不松开。“就数你嘴甜。今天晚上要不留下来吃饭吧。何浣和江芷那丫头都回来。你们也好久不见了叙叙旧吧。”

“何阿姨我晚上还有事........”苏瑾七连忙推辞但是还是没抵得住说一不二的何妈妈。一下两下就把苏瑾七拽进自己家的院子里了。

进了客厅,看到何浣的爸爸戴着老花镜看着报纸,手边还放了一杯茶。何爸爸看到自己老婆拐了一个女孩子进门差点吓得高血压犯了。“哎哎哎。老婆子,拐卖人口是犯法的。”

“你看清楚了这是谁?!”何妈妈跟何爸爸说话的时候居然还带着她年少时候经常见过的少女的娇嗔。

何爸爸扶了扶镜架站了起来。大声道:“这不是我们家何浣的小媳妇嘛。”

苏瑾七尴尬癌都快犯了。有些拘谨地说了声:“何叔叔好。”

“快来坐快来坐。真是稀客啊。好几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啊。”何爸爸倒是没有见外,苏瑾七是他们看着跟何浣一起长大的,自然也是当成自己女儿来疼的。

苏瑾七拉着坐在了沙发上,何妈妈拿出来新鲜的水果让苏瑾七吃。何妈妈坐在她的旁边亲切地拉着她的手。何妈妈的手很暖,覆盖在苏瑾七冰凉的手背上。苏瑾七鼻子酸的想落泪。

何浣家里没怎么变。甚至客厅里何爸爸收藏的字画还是她走的时候的那一幅。何爸爸依旧热爱看报纸。一张经济政治报纸能下好几杯铁观音。岁月对何妈妈似乎格外的优待。快知名的年纪竟然像三十多。

何妈妈的眼睛里熠熠生辉:“小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苏瑾七低着头看着何妈妈的手。“前前后后大概有小半年的时间了。”

何妈妈假装恼怒地捶了下她的肩膀:“这么久了怎么也不回来看看你何阿姨。”

何爸爸坐在旁边不说话,只是微微笑着看着她们两个说话。

“工作忙,等闲了有时间了我一定多回来看看您二老。”苏瑾七还是很敬重何浣妈妈的。虽然何浣对人总是冷言冷语的,但是从小时候起,何妈妈对她的好。也是刻骨铭心的。

何妈妈最擅长发掘背后的故事。听到这句话她稍稍定了下心。笑眯眯地又把苏瑾七拉到了厨房。苏瑾七无奈地充当了打下手的角色。虽然她在英国的时候并没什么条件吃中餐,但是切切菜洗洗菜什么还是可以应付的过来的。

转身又跟刚拿起报纸要继续看的何爸爸说:“快去市场买点新鲜的羊肉回来。再买一只甲鱼。”然后暧昧地眨了眨眼。

何爸爸心领神会,放下报纸就出去了。

苏瑾七和何妈妈在厨房忙活了半天。听见门铃响。还以为是何爸爸回来了。穿着围裙,手上还沾着水就去开了门。

打开之后看到是何浣?

苏瑾七瞪大眼睛问:“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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