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冰凉刺骨,皎洁的月光洒落大地,四周静悄悄,唯有不休止的风呼呼吹着,我爬在爷爷坟头上,刚封堆的坟头却已经崩裂开来,是的没错就是崩裂,不是从外部挖开造成,而是完全从里面迸发而出的力量导致。
爬在上面的我自发性的朝里面望去,一副黑漆棺材横摆在里面,密封紧合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不过内心的恐惧替我脑补里面的东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爷爷那张满是尸斑的脸,和他穿的那身青黑色秀满梅花的寿衣。
尖叫,恐惧的尖叫,只有这样才能发泄恐惧,尖叫声回荡四周,回应我的只有从山的另外一头传来的回声,那声音刺耳莫名,听着让我自己都害怕。
不过好歹我也是这村中唯一的大学生,从小在大山长大,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以前虽然没见过,但是听过不少。
连忙从爷爷坟堆上爬起来,对着坟头磕了三响头,自言自语道:“爷爷,你有什么心愿你就托梦给奶奶吧!你这样吓我,你孙子可经不起这吓”
在我们这边,遇到这样的事,听老人说起过你得和他说好话让他别找你,不说否则下次还会找你,不过一般都是一些孤魂野鬼找别人,这可是我亲爷爷,他怎么能这样吓他孙子。
想是这样想,不过我还是对爷爷说一大堆道理好话,什么你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啊,生前如此明智之类的,总之只要是好话我一股脑全说出来,直至说到没词才语塞。
再说话期间,那呼呼挂着的夜风,似乎也小一点,就像是我爷爷真的在听一样,说完以后我马上就转头回去,这鬼地方谁想多待,那崩裂的坟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走。
爷爷是葬在一个山腰上,而我村子就在山脚,不紧不慢的走着,并不是我不害怕,而是我们这边有这说法,在人恐惧害怕时,他的三魂七魄就隐隐和肉身不合,你跑的的太快会导致魂和肉体不合,导致丢魂的情况发生,不管你们信不信,在我们这边,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一直走着,看着山脚的村子,恨不得一下就飞回去,不过碍于上面所说,只能慢慢走,这实在是一种内心的煎熬,而脑子总是望坏方面想,生怕后面会突然跳出什么东西将我拉住。
好在回家的路虽然煎熬,但还是没有多远,十多分钟就到村头,村中狗吠声充斥着整个山村不知是深夜的我站在村头,它们不认识的犬吠,还是其它。
一路冷汗的我,此时才敢回头望去,远远的看着身后的山腰处,一看当时我就吓毛了,并不是我胆小,而是在我望向的山腰出一颗大树上,我居然看见一人站在哪里,别问我为什么能看见,就是能看见一个模糊人形轮廓,直勾勾的看着我,隔老远看去那人的身形是如此熟悉。
“爷爷”我哆嗦不清的吐出两个字,没错就是我爷爷,他居然从坟地里出来,还一直看着我,那么今天晚上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浑身汗毛全竖起来,他大爷的这是什么事情,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居然还会从坟墓里出来,这简直扭曲我二十多年的人生观。
我也不敢多想,既然已经到村头,还傻愣愣的站在这里,自己吓自己,那不是傻吗?
一口气跑回家,家门口坐着一个人在哪里,手中拿着一杆烟枪直直站在那里。
“爸?”我试着叫了一声,门口那人回应一声说:“大晚上的你跑去哪里了”
他说完这句话,我心里的委屈顿时就如潮水般涌上来,扑到他怀中,如小时候和别人打架输了找大人哭诉一样。
父亲被我这举动也吓着:“你怎么了?这么大还像个孩子一样哭,你可是这村中唯一的大学生,被别人知道丢人不”
扑在父亲怀中的我,听到这句话哭的更加凶,呜咽不清的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父亲听完,先是一愣然后拍拍我的头对我说:“去睡觉吧!他是你爷爷不会害你的,而且这不是有我在吗?别担心一觉睡过去就当什么没有发生”
父亲说完就将我推进房间,我家是普通的一堂两室的红砖房,奶奶和爷爷在堂屋的后面而父亲我和独自一人一间,他将我送进房间,关门时我叫了声:“爸”
他关门的手停顿一下,回头看我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心里一阵苦涩。
倒在床上的我,脑子一顿空白,似乎还没有从晚上发生的事情回过神来,就这样慢慢想着想着,再度睡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是被外面父亲和一道年迈声音给吵醒的,只见门外传来年迈声音说:“训啊,你父亲昨晚有没有回来过,昨晚村子里的狗叫的凶得很,而且整个院子的人,大半夜的都听见有人在门房外走来走去,你爸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二伯,父亲他老人家回没回来我不知道,不过昨晚,我家小五却梦见他爷爷了”门外的父亲低声说着。
“啊,那你父亲他有没有说什么?”年迈声音的主人,我二爷爷也就是我爸二伯再次说到。
二爷爷说完这话后,门外就没传来任何声音,只有脚步远去的声音。
听见它们的谈话,我还没回过神,脑海中却猛然想起爷爷坟堆似乎还是开裂的,想起如果这事情要是让村中人知道那还了得。
刚起床那朦胧的睡意全无,忙从床上溜下来,想找父亲问个清楚,他有没有将坟堆再次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