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勇听了二婶说的话。想想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也只能这样做了。于是摇摇头无奈的找出笔墨。为了不丢失信息。金勇把孩子的出生年月日和出生地址写在了大儿子的衣服上。
看着自己的男人在大儿子的衣服上,把孩子的出生年月日和出生地址都给孩子写好后。金勇的老婆才摇了摇头说:“我们给孩子带什么信物呢?长命锁、玉珠、金手镯、这些东西我们家也没有啊?”。
金勇摇摇头无奈的说:“是啊,我们家这么穷。现在连饭都吃不饱,拿什么给孩子做信物啊?”。
二婶想了想便对金勇说:“金勇、我看有些官府中人不是拿金牌,银牌,和铜牌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的吗?你的手艺不是很好吗?要不你也给孩子打一块铜牌、作为你们父子俩人以后相认的信物不是很好吗?“。
金勇听二婶这么一说,感觉真的是一个好办法。便找出一块青铜说:二婶你等着我这就去生火打牌。金勇拿着这块青铜来到前面的铁匠铺。升起了火,很快就打出一对铜牌。一块铜牌的正面刻了一个‘金’字,背面刻着一个‘龙’字。另一块正面同样刻着一个“金”字,背面却刻了一个‘虎’字。金勇又到大街上买来了两根红头绳,把两块铜牌分别串了起来,这才回到内屋。把两块铜牌递到了二婶的手上说:“二婶你看这样可以吗?”。
二婶把两块铜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把两块铜牌从新递回到金勇手上说:“看着很好看,很漂亮。只是我不识字,不知道上面刻着是什么?“。
金勇把两块铜牌分别给俩个孩子挂在脖子上才说:“是孩子的名字。一块铜牌上刻着是“金龙”二字。一块铜牌上刻着是“金虎”二字”。
“金龙、金虎。好名字、好名字。“二婶连连点这头。
周秀娜一边摸着孩子脖子上挂着的铜牌、一边哭着说:“儿啊,你可一定要保护好铜牌。千万,千万不能把铜牌丢了。你要是把铜牌丢了,我们母子就再也没有办法相认了“。’
金勇盯着挂在孩子脖子上的铜牌说:“是啊、二婶。要是孩子真的把铜牌和衣服丢了,或者是收养他的人不想叫他和我们相认。故意把衣服和铜牌藏起来或者销灰了,我们不还是没有办法再相认吗?“。
二婶摇了摇头道:“听天由命吧。只要是身外之物、谁也不能保证它不会丢失。更不用说是有心人藏起来了。除非像军营的马匹一样把标记、烫在它们的身上。谁都藏不住,大家都能看的到“。
“烫在身上、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啊?前几天不就有一个客商牵着一匹马来找我、要我在他的马屁股上烫下了一个标志吗。我怎么把这事给忘的一干二净啊“。
二婶瞪着两只大眼珠子盯着金勇吃惊的问道:“怎么,你还真想在孩子的身上烫标记啊?”。
“既然是永远抹不去的印记,为什么不做那?”。
“太残忍了。你见过有在人身上烫标记的吗?”。
“我没有见过。可我知道水浒传里林冲脸上就烫过标记。”
“林冲是犯人。能一样吗?你见过有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烫标记的吗?”。
“我没有见过。可我知道岳飞传里。岳飞的妈妈就在岳飞的后背上刺下了精忠报国四个大字。前人能做到的,我为什么就不能做呢?”。
金勇一边说一边向前面的铁匠铺走去。在灶火旁边的一个大铁柜子里面拿出了一根铁钉子。这是他给顾客打好铁器后在铁器上做标记商标的专用工具。他把铁丁放入灶火中、把铁丁烧红后拿着铁丁再次回到内屋。
金勇在两个孩子的胳膊上各自烫下了一个‘金’字。两个孩子疼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二婶抱起大儿子金龙一边摇一边气呼呼的说:“你也真够狠的”。
金勇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为了以后能够相认我也只能下狠手了。”
金勇接过二婶抱着的大儿子金龙放进大木盆。端着木盆来到镇子外的江边。将木盆放进江水中。看着木盆随着江水飘远了。才回头回到家中。”
回到家的金勇看着哭成泪人的老婆。金勇无奈的摇着头,叹着气。
由于伤心过度。金勇的老婆周秀娜在送走大儿子金龙的第二天。她原本就少的可伶的那点奶水也彻底的给断了。三天后。没有一点办法的金勇。只能用同样的方法把老二金虎也送走了。
一年后。
金勇的第三个儿子出生了。
金勇看着小儿子,又想起了金龙和金虎。于是给小儿子起名叫金豹。为了以后他们三兄弟能够相认。金勇也给小儿子打了一块一模一样的铜牌。正面同样刻着一个“金”字。背面刻着一个“豹”字。就像长命锁一样给孩子挂在了脖子上。在小儿子的胳膊上同样烫下了一个‘金’字。做了一个永久的标记。
金豹出生的这一年,依旧是一个大荒年。这一年也就是公元1661年。孝庄太后力挽狂澜,辅助年仅八岁的爱新觉罗玄烨登上了大清皇帝的龙座,称康熙皇帝。
经过明末清初的多年战火摧残。国库空虚。一个初凳大宝的康熙皇帝遇到这百年不遇的连年大旱。他真的无能为力。得不到救助的贫苦人家可就再也没法生活下去了。于是他们有的逃离家园。有的上山落草为寇、杀富济贫、当了土匪。
在镇子里留下来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妇女和孩子们了。
上山的土匪越来越多。人多了兵器自然就赶不上用了。山上一个和金勇是远方亲戚的二头目。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来到金勇家。请金勇上山入伙。为他们打制兵器。
金勇听了二头目的话。摇了摇头说:“大哥、我不像你。一个人、无牵无挂。可以独来独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我不行、我有孩子、我有老婆。我要跟你走了、他们怎么办啊?官府知道了还不把她们都给杀了“。
二头目听了金勇的话点了点头说:“你现在的生意好做吗?“。
金勇摇了摇头说:“现在兵荒马乱的、那有什么生意可做啊?现在连饭都吃不饱”。
二头目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这样、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晚上来接你上山、给我们打制兵器。在天不亮的时候我再把你送回来。你晚上在山上给我们打制兵器、到了白天你再回到家里。一是。你可以睡觉、休息。二是。你也可以照顾她们母子两。又能引人耳目。你看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可好?我们的兵器有了、你也可以拿到你应该得到的一份工钱“。
金勇听了二头目的话、无奈的点了点头。
十二年后。
官府调来了一支大军。在三个月内就将这里的七个山头上的土匪都给杀散了。事后把金勇也给抓了起来、判了一个暗通土匪、私制兵器。给砍了头。家也被查抄一空。
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家。金勇的老婆再也没有办法在这个镇子上生活下去了。她带着十二岁的金豹离开了这个镇子、离开了这个家。顺着镇子外的那条江向下游逃去。一边讨饭、一边找寻着她的另外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