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男人回家,女人便向拉着他诉苦了,男人有些不信,自己的母亲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媳妇却信誓旦旦地要拉邻居过来做证,男人又有些不确定了,只是毕竟是养大自己的母亲,就算是真的他也不能苛责于她不是,所以他端着媳妇给自己留的一大碗鸭子来到了母亲的屋里。
母亲的眼筐也有些红红的,他走近了,拉着母亲的手把碗跟筷子放到母亲的手里道:“妈,吃吧,早前的那碗都没吃到呢吧,这里还有,儿子在这里祝您生辰快乐了,妈别伤心成吗?”
老太太端着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眼里含着泪,半晌道:“满儿,娘拖累你了是不是。”
陆满摇头:“妈,说什么呢,是我拖累了你一辈子啊,怎么是你拖累我呢。”陆满说的是心里话,妈年轻的时候长得也算漂亮,要不是为了自己,早就有人求娶了,只是妈都说怕后爸不好,终是不肯,家里没有亲戚可以靠,硬咬着牙自己一个人努力把自己养成人,还供自己上了大学,那年头能上大学的可不多。
老太太心里是安慰的,至少儿子还是好的,只是拖累儿子这事儿这她还是上了心,微笑着吃着儿子给自己的鸭子肉,儿子也是含笑看着母亲吃完的,吃完还帮着母亲收拾好,让她躺好睡下才离开的。
第二日,老太太就这么睡过去了,没有药,没有自残,却是凭着必死的意志力就这么去了,女人来送午饭的时候才发现老太太身体都冷透了,女人这时候的心里却是复杂的,有喜也有惊,单就因为自己昨天闹了一出她就去了,邻居会怎么说自己啊!
她怀着不安的心打了电话通知了自家男人,说老太太好似去了。陆满丢下手上的工作,交待了一下便往家里赶,一进家便往母亲的住处跑,看到母亲还是自己昨天伺候着睡下的样子一动不动的躺那里,眼睛里便流出了泪水,直直地跪了下去,拉着老太太的说喊了几声:“妈、妈。”
回答他的只是冷冷的风声,心里却回想着昨天晚上临走前母亲拉着他的手跟自己道歉:“满儿,对不起,娘把你给累着了。”便号陶大哭
再怎么难过,老太太也终是去了,男人亲历亲为地为母亲办了丧事,把远在外地上学的儿子也招了回来,全程都是眼睛红红的,儿子也懂事,一直在旁边安慰着。
丧事一办完,大家都各自回自己的生活轨道上了,这时候女人又注意到了陪着老太太的那只狗,便乘人不注意的时候,买了老鼠药把它给药死了,还把丢在了离家不远的臭水沟里才觉得圆满。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觉得生活变得很好的时候,一道闪电下,便把她的头闪成了狗头。直到这时候叶小青才明白,那个来找奶奶帮忙的男人便是陆满,那狗头的人便是这可恶的女人。
等他们回到现实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一屋人便这么静静地等着突然不动的叶小青。
叶小青回神的时候,看着那狗头的女人已经没了好眼色,回头便跟奶奶道:“奶奶,这人咱们不帮。”
男人等了这好些时候,却听到叶小青说不帮,顿时急了:“为什么?”
叶小青狠瞪:“她这是咎由自取,老天给的惩罚。”她都没觉得自己这么讨厌一个人,简直是让人发指的一个人
男人有些不满了:“你说什么呢,我媳妇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凭什么咎由自取了。”
叶小青冷眼看了看男人,继又想着这男人完全不知情,对老太太也是挺好的:“大叔,你叫陆满是不是。”
陆满惊讶,自己自从到了这里便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她怎么会知道,却是点了点头
叶小青又继续道:“你怀里的这个人叫玉梅,你母亲刚过世不久对不对。”
陆满又点头:“你如何知道的。”
叶小青一五一十把刚才所见所闻告诉了陆满,然后道:“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帮她么。”
陆满真的是震惊到了,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媳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竟是这样的人,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么,他有些害怕更有些迷茫:“我如何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叶小青冷笑:“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陆满低头无言,一会儿后:“如果这是真的,我还是想让我媳妇变回原来的样子。”
叶小青不明白地看他,明明是个很孝顺的儿子,这样都能原谅?
陆满眼眶有些红:“如果玉梅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我肯定是不能原谅她的,可是我还有儿子,他不能有这么样一个妈,我可以跟她离婚,儿子却不能断了母子情,就像我跟我母亲的情谊一样,所以为了儿子我也想她回复原来的样子。”
叶小青气闷,她是一点都不想帮她,另有一个就是她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帮,叶小青看向奶奶,奶奶听了叶小青说的事情后,也是很难原谅这样的人,只是......
奶奶叹口气道:“这种事情,本就是因为人的损德而被天罚了,我们也不帮不了什么忙。不过这事儿估计是因为你媳妇的行为让老太太跟那只狗都恨上了,要想有改善,还是得看你媳妇自己了。”
陆满低声:“还请叶阿婆明示。”
奶奶淡淡叹气:“你试着把那条狗的尸骨给找回来,然后跟老太太葬一起,让你媳妇每天跪着给他们忏悔看看吧,也许哪天他们原谅她了,便会恢复吧。”
陆满虽有些不满意这种结果,但是这算是唯一的办法吧,在知道妻子的所作所为后,他的心似乎没有那么急切了,忙对着奶奶说:“谢谢叶阿婆了,只是那狗的尸体,我得去哪里找?”
叶小青接话:“这地点你旁边的那位估计最清楚。”
那狗头的女人听了这话,用狗的声音呜咽了两声,似是在说我知道错了,但是没人听得懂,也没心情理会他。
“天色不早了,你们是要现在就走,还是等天完全黑了再回去?”奶奶问着陆满
陆满:“等天黑透了我们再上路吧,免得路上碰到人会问东问西。到时候惹出什么麻烦可就不好了。”
奶奶会意:“那留下来吃晚饭吧,我去做饭。”说完便起身去了厨房,叶小青也起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留下陆满对着还是狗头的妻子,陆满有些痛心,那些年,他一直以为妻子是个好妻子,照顾孩子操持家务,还那么尽心尽力地照顾母亲,万万没想过结果会如此不堪,现在对着这样的妻子,他没了说话的欲望,心里更是糟心自己怎会如此粗心,母亲空竟是用怎么样一种心情过着这种日子的,说来说去还是自己不孝啊。想着母亲陆满默默流泪,眼睛都不愿意看向妻子,任凭妻子如何抓着他的手都不回应。
回到房间的叶小青还在为那个不认识的老太太心里不舒服着,所以也没理会早在一边皱着眉咬唇的左向峰,直到左向峰实在忍不住闷哼出声才发现,一抬头发现左向峰似是很痛苦地拽着自己的胸口,原来实在的身影突然就虚晃了一下。
叶小青大惊,跑上去抓着他的手急切地问道:“阿峰,你怎么了。”
左向峰半天才挤出话来:“疼、火烧一样地疼。”然后再也支持不住地蹲下身子开始抽搐,急得叶小青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抱着他不断地抱紧。
魂灵这时候出来了,皱着眉对叶小青喊道:“你打电话问下,是不是他们已经在火化这小子的尸体了。”
叶小青一呆,火化尸体?天,她今天光顾着为老太太抱不平,昨天小智他们回去的时候她竟然忘了让小智帮忙让左向峰的爸妈先不要火化了。
她抖着手拨通了小智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她便颤抖着声音问:“阿峰的尸体,火、火化了没有?”
小智那边传来阵阵的哭声:“阿峰、阿峰已经进去火化快十分钟了,小青你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叶小青急哭了:“怎么、怎么会,你怎么事先不通知我一声呢。”
小智也觉得自己没有让小青看阿峰最后一面有些残忍:“对不起,我忘了,一回来便陪着伤心不已的阿峰的爸妈,然后帮着办身后事宜,忙着便忘了通知你了。”
叶小青丢掉电话就跑过去抱已经痛到在地上打滚的左向峰紧紧地抱在怀里,哭首问魂灵:“怎么办,尸体已经火化了,阿峰会消失,活不过来了对不对。”
魂灵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得往好的方向说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先找个有大的精神力的魂给先保住他这一丝魂其它的再说。”说着便开始念咒,搜了一圈,只找到那只土狗精神力比较大,无法便直接扬手一抓状,那只阿黄的魂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看着阿黄,叶小青有些惊疑不定:“你不会是想让阿黄来吧,阿黄进了阿峰的魂,阿峰不会变成阿黄的样子吧。”
魂灵嗤之以鼻:“去,怎么可能,我只是吸收它的精神力,又不是吸魂,怎么会变成那样子,你既然认识这只狗便应该是窥视过它的精神世界了,这样便更容易吸收了。”
只见她双手一个轮转,右手两个手指一指阿黄,然后便见一道光亮从空气中划过直进入左向峰的身体,左向峰便不再挣扎地昏睡过去,然后只见阿黄的样子开始散在空气中。
魂灵见叶小青有些疑问,直接便道:“放心,那不是那只狗的魂,只是它的精神力创造的一个形体,精神力被收自己形体也不会存在了,不过你的问题来了,你怀里的那小子现在连身体都被火化了,如果没有精神力补助,不过两个月,他就会消失。”
“那怎么办?”叶小青急了
魂灵沉思后道:“一个精神力只能让他维持3至7天,他的身体没有了,我也还没想出法子救他,在我想出法子之前你得到处给他寻精神力维持,不然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