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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万物萌动。
熙熙攘攘的集市上,一个身着锦色衣白白胖胖、两个脸颊红扑扑的小不点不安分地乱窜,惊奇的看看这儿,摸摸那儿,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身后一帮下人不敢有任何懈怠,紧紧跟着,小不点下个阶梯,后面都传来一群声音“小少爷,慢点,慢点”,一声娇俏软糯可人的小女孩声音尤其明显,小不点停步,看向身后与他一般高四五岁的小女孩,傲娇的将头一甩“本少爷才不用你提醒,你对自己说吧”
“....”
无奈小家伙太过古灵精怪,又小小的一只,不一会儿便把下人甩的远远儿的了。
看街道两侧的有画糖人,买首饰,看杂耍。
一阵快活后,小不点环顾四周,才有点慌了。这地界,自己不曾来过。
糖人掉了,头发也散了,越跑越累,竟跑到空无一人的荒巷之中,夜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毕竟还是个孩子,心慌得不行,见四处陌生呆站在路中瘪嘴哭了起来。
哭声刚开始还压抑着,见没人来安慰自己,是真的走掉了。哭声越来越大,“哇..安阳找不到回家的路啦!”
埋头揉眼痛哭间,一个粉色小鞋悄然出现在眼前。
微微抬头,见扎着两个可爱小丸子头的那个惹人厌的许清漪出现了。
两个小孩个子一般高,她还是努力的撑着手臂,将他抱入怀中,那温柔劲,让他忘了心慌。
“安阳哥哥不乖,怎么乱跑。娘亲说过,小孩子不能乱跑的”娇娇的萝莉音在耳旁响起。
哼,真讨厌!明明比自己还小一个月,却老是做出一副大人模样,惹得自己老是被父亲与一个小女孩比较。
不过,现在的感觉好像还不错,没有那么讨厌了,算了,本少爷开心这次允许你说。
小不点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嘴角已经噙着淡淡的笑意,抬起小胳膊回抱着小女孩,小胖手将小女孩衣服都攥出了皱印。
“安阳哥哥以后不许乱跑了,找不到你不止伯伯姨姨担心,清漪也会心慌哒~”
哼,算你会说话!两个小孩子在路中紧紧抱着,小不点虽不善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却还是努力别扭道“嗯,本少爷答应你,以后哪也不去,只待在清漪妹妹身边!”
“走,我带你去吃糖人”
再懂事还是小孩子,听到可以吃糖人,想起记忆中那甜甜丝滑的口感,让小女孩开心的咧嘴笑,甜甜道“嗯嗯,谢谢安阳哥哥”
哼,果然还是个小孩喜欢吃糖。
最后,下人寻着糖人摊上的声音忙着跑了过来,见两人手拉手笑着,津津有味吃着糖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白驹过隙,因为景之珩的缘故,他没想到会再次遇到她,第一次望进那眸子,他便知道是她,那个爱吃糖人的粉衣小女孩。
后来,他们离开后回到府上没几月,某个晚上,一群黑衣人持刀冲进府里,父亲娘亲、奶娘还有那群平日在身后唠叨小心、慢点的人,全死了!连他都是被娘亲在危机时刻藏到了小衣柜里,才勉强逃过了一截。
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个世界仿佛在颤抖,山崩地裂。
再然后,他便入了魔教,直到他当上了教主,报了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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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哥哥?”清音被脑内的画面惊得说不出话,望着前面散着邪气阴魅的男人。因为前面已经有了景煜,所以现在对于修瑜可能是俞安阳已经可以快速接受了。
嘶..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见自己力道重了,景之珩赶紧松了些,以为修瑜如以往一般只为了刺激他,却没想到两人真是旧识。
景之珩冷哼一声,安阳哥哥?真是让人不爽的称呼。
“看来想起来了”本来想离开,看见景之珩吃瘪的表情。修瑜嘴角勾起坏笑,往回走了几步,撂起衣摆在刚才的位置坐下,有些好奇“现在为何叫清音,你爹爹娘亲呢”
景之珩见修瑜熟悉坏笑的神情,就知道他不用担心了,修瑜虽是魔教,却还是比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显得更清澈。
“爹爹娘亲他们..都不在了。安阳哥哥,你又为何会在这里,伯伯姨姨他们..”
“也都不在了”看着景之珩眼底的紧张在乎和清音对景之珩无意识的依赖,看来,他晚了一步,尽管他也说不清对她是什么感觉,至少他不想真正伤害她。
眼底划过一丝失落,挑了挑眉,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慵懒,对着景之珩道“稍后曼陀一号会将单据送过来,本教主相信灵秀山庄不会食言”
转眼看向清音,微勾唇角“不管你是清音,还是许清漪,都是我的清漪妹妹,魔教欢迎你”果然还是喜欢看景之珩这副死人脸表情!
过了两日,清音原想着让景煜再多休息一段时间,却被消失许久的景天伸手拦住,然后景天雷厉风行的整理好东西,不知从哪儿突然变出的马车,魔教别说马车,就是马都没有一匹,并且这马车跟之前他们坐的那一辆一模一样。
清音坐上马车后,再次突然撩开帘子,望向坐在外驭马的景天。一次两次可以勉强接受,但不代表他可以忍着,自己的女人一直盯着别的男人。
清音被一股大力猛地向后仰去,耳侧传来的声音带着阴沉危险,“那么好看?”看的目不转睛,没完没了!
“少主,你..”腰上禁锢着的力量缩的更紧截断清音的话。
“嗯?少主?”叫人安阳哥哥、却叫他少主?
“...”清音欲哭无泪,这个人到底是谁?先前冷静温和的景之珩去哪儿了?!
深吸一口气,“景..景煜你锢着我难受,难受的想吐”本来这马车就颠簸得不行,加上速度又快,许清漪这身子在这个飞檐走壁横行的时代没有一点内力,如果不是幸运,恰好遇到景煜,想必还有的苦头吃。
见女人脸色有些卡白不想作假,蹙着眉松了些力量,这女人一点内力没有,脆弱的他能稍微用力点就碎了。
当初虽然怀疑她的来历,留在身边也是因为她没有一丝内力,便是死了也无谓。但现在不同,作为她是他的女人,他不会允许她有一点事。
“景天那么好看?”虽然对外貌不看重,至少他清楚他还是比景天颜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