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看着一脸铁青的张俊，小雅不免有些担忧。
“没事，不用担心，就是心情有点不好。”张俊把孩子放到床上，握了握小雅的手。
“小军就是在执行尼康的任务中牺牲的吧？”小雅平静地问。
张俊点点头。
“嗯，我说你的反应怎么那么大，果然不错。”小雅一副了然的样子，颔首道。
看着小雅老神在在的样子，张俊被逗笑了，“你应该去当侦探，逻辑推理能力不错。”
小雅却认真起来，“你真的认为他就是尼康？”
张俊轻叹口气，“说不清楚，就是感觉象。”
“你刚才是故意的？”
“是，不想和他纠缠下去。”
“嗯，我觉得你做的没错。如果他不是尼康，约瑟也会认为你是认错人，才对他粗暴的，不会影响华侨对祖国人民的看法；如果他是尼康，露出马脚，正好可以直接拿下，省得夜长梦多。”
“可惜，正赶上列车启动，否则，他那一晃，就基本坐实了他的身份了。”
“他后来的表现堪称完美。如果真的是尼康，那这个人的演技也太好了。”
“我奇怪的是，他是怎么找上我的。太巧了，我可不相信什么偶遇。”
两个人正分析着，手机震动，是陈处，张俊连忙接起。
张俊急切地问：“什么情况？”
“没有问题。这个约瑟.李确实如他所说，是华裔，从小跟祖父母长大，擅长绘画，在巴黎经营一家艺术品超市。四个月前入境，四处旅游，据说，是为了感受中国文化。所走路线非常随性，没有规律可言。此人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说完，两边陷入了沉默。
张俊总觉得这不是该有的答案，而陈处在踌躇着，该怎么劝说。
最后，还是陈处先开了口，“张队，放下吧。”
“哦，知道了，谢谢。”
“我们的人就不跟了。”
“明白。”
“你到站，我安排人去接你。”
“别麻烦了，明天就三十了，大过年的，让同志们也都歇着吧。”
“嗨，我们的人哪有闲着的时候啊？这样吧，我给你安排辆车，你自己开，走时，把车还给他们就行了。否则，大过年的，想打车都没地儿打去。别跟我客气，就这么定了吧！”
“好，那就谢谢您了。提前祝您新年快乐。”
“好，也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放下电话，张俊并没有放松心情，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可那挥之不去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真的走火入魔了？
“放心，我会保持警惕的，因为我相信你的感觉。”小雅忽然象只小猫一样，钻进了他的臂弯，瞪着一双乌溜溜、毛嘟嘟的大眼睛，认真满满地说。
张俊笑了，一把搂紧这个小可爱。
你可真是我的开心果啊，看到你，什么烦恼都没了。
当，当，当，有人敲门。
“我去开。”
小雅刚钻出臂弯，就被张俊一把拉住，“你看好孩子，我去。”
门开了，果然是约瑟。
“我想了想，你那样对我，正说明你是个重情重义、值得结交的人。所以，我决定原谅你了。”
约瑟的眼睛里闪烁着纯净的光芒，神情就象个孩子，单纯得让人不忍心去拒绝。
“请进吧。”张俊口气缓和了很多，把人让了进来。
“我是个好人，你真的可以放心。我喜欢画画，听说中国有很多美丽的风景，这次就是来采风的。不信，你可以去检查我的行李。”
“检查你的行李做什么？”
“验证我的身份啊！我的行李除了衣服就是画具，之前画好的画，都寄回国了，要不，一会儿我就给你们画张素写，证明一下我的身份？”
约瑟急于表白，比比划划，说得脸都红了，小雅看得笑出了声。
“好了，我们相信你。之前，是我丈夫认错人了，别介意啊。”
约瑟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你真是太好了！不仅长得美，人也好！我一定要给你画张素写，很快的，你等着啊。”
说着，不等人答应就快步出了门，一会儿功夫，就拿了画板和铅笔回来。
支好画板，让小雅坐好，然后神情专注、笔尖飞舞，不到20分钟，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头像素写就完成了。
“怎么样？喜欢吗？”约瑟从画夹上拿下画纸，送到小雅手里。
“哇吾，你还真是个画家呀？”小雅惊叹着把画递给一直在边上审视着约瑟一举一动的张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