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正在气头上失了理智,听了荷叶这么一说,立即坐起来擦干眼泪道:“对!你说的没错,眼下我只能将计就计跟了张郎了。这样,我才能找那些把我害到如此田地的人报仇。尤其是那个隋静,若不是她在隋宁面前说了我什么,隋宁怎么可能拒绝我,不愿意娶我!”杏花说着,将一双眼睛瞪得圆鼓鼓的,仿似要爆裂开来了样。
荷叶听着杏花的话,不免暗自一惊,这真是巧了又巧,随便一说,竟然让杏花把隋静也当成了头号敌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她暗自笑了笑,掏出一个小药包,递到杏花面前:“女人第一次总是会疼的,你若不想遭那劳什子罪,与张郎欢好前,只要吃了这药就好了。”
荷叶与杏花谈妥,便带着杏花走到门外见张志泰。张志泰一听自然欢喜,当下就决定带着二人出去吃一顿高大上的午餐,并且财大气粗地嘱咐二人想吃什么点什么。
要说这县城最好的酒楼,那自然是东来酒楼了,哪怕是淡季,同行都愁眉苦脸的想要关门大吉了,东来酒楼却依旧人来人往的,经常座无虚席。
也正因为这若水县是交通枢纽,南来北往的人也多,自然鱼龙混杂了些。小到泥腿子出生的小百姓,大到带带兵打仗的将军,都有可能碰面。
隋宁带着隋静吃饱了肚子来到柜台前打算付钱住宿,掌柜的慵懒地扫了二人一眼,打了个哈欠道:“只有一间客房了,二百六十四钱!”
“什么?”隋静闻言惊呼道,那双美目瞪得大大的,充满了不可置信。
“住不起就别住,再晚一些这价还要往上提呢!”掌柜的依旧懒散地睥睨了隋静一眼,心里暗暗感慨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性子还泼辣了些,只可惜已经有主了。
“什么叫住不起?不过你只有一间房了,我们住不下罢了。狗眼看人低,哼!哥,我们走!”隋静嘟着嘴狠狠地向掌柜的掷了一个从鼻腔发出来的“哼”字,然后扭头就拽着隋宁走了出去,这县城里的人居然这么不尊重人,这样的店子不住也罢。
她的脚刚踏出门外,东来客栈的楼上就急匆匆跑下来一位英姿飒爽的公子哥,只见他神色紧张地在大厅转了一圈,视线扫过每个角落,又抬脚向门外追去。
那公子哥的随从紧随其后想要制止却没有跟上,只能焦急地喊到:“扬飞!”声音略显有气无力,这是怕薛扬飞听不到,又怕声音太大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可是发现薛扬飞压根没有听到,只好抬脚跟着追了出去。
张志泰带着荷叶二人,刚从另一条巷子左拐向东来酒楼走过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依稀看到一缕美女的衣裙飘过,直觉告诉他这不是错觉,于是他将荷叶二人抛于脑后,立马抬脚追了上去。
不想,正巧与冲出酒楼的薛扬飞撞了个满怀,薛扬飞长期行兵打仗,身上的肉结实得很。这一撞,薛扬飞倒无动于衷,抬起脚打算继续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