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隋静,我招你惹你了?”荷叶吐出满嘴的东西,一边瞪着隋静,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招我惹我了?荷叶,你也没生得多金贵啊,怎么记性这么差?几个月前我眼疾未痊愈时你可是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隋静看着荷叶的样子,敢情她这是忘了。
“你!多大个事啊?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都忘记了你还记着。”荷叶一脸不屑地看着隋静,这人长得挺漂亮,心眼居然比针尖还小。
“我小心眼?钱荷叶,你是不是太会贬低别人给自己戴高帽子了?你平白给了我一耳光,居然忘记了?”隋静听到荷叶略带鄙夷的话,不禁笑出了声,这么说来,反倒是她的不是了,是她太爱斤斤计较了。
好,她爱斤斤计较是吧?那这罪名可不能白担了吧?不然不是吃了大亏。隋静看着荷叶,笑了笑,轮圆了胳膊,狠狠地甩了荷叶一耳光:“你不是容易忘事吗?这一耳光给你长长记性,也叫你知道,不是谁都能随你欺负的!”
隋静因为生着气,这一巴掌打得并不虚,打完之后连自己都觉得胳膊被震得发麻,掌心更是火辣辣的疼。她暗地里咬咬牙倒吸一口凉气,看到荷叶的脸都肿起了老高,上面的印记五指分明,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些,朝荷叶翻了个白眼就转身进了院子。
本来被一巴掌扇懵了的荷叶,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只觉得嘴里腥甜,抬手摸了摸火辣辣疼的脸庞,才发现嘴角竟渗出了血丝。
再抬眼望去,隋静已经没了身影,想着自己今日来是想请穆郎中把脉的,平复了一下心情,只好硬着头皮向穆郎中家走去。
穆郎中和隋静刚进屋准备,就听得阿牛在屋外喊道:“师傅,有人问诊!”
手里拿着一根银针,凝神屏气正插入隋静百合穴的穆郎中,闻言将身上的气一散,头也不抬地冲着外面吼道:“死崽子!你不会吗?这么多年的本领学哪去了?”
“可、可来人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啊……”阿牛闻言委屈地说着,说到最后声音竟如蚊子一般大小。
“那就让红桃切脉,再将脉象转述于你。记住,再来打扰我,就罚你将医经抄写百遍!”穆郎中说完,闭着眼睛摇摇头,才又专心致志地施针。
“让红桃给我切脉?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嘛!”
红桃刚走过来,就听到荷叶的咋呼声,仿佛自己不是给她看病,而是来折她寿一样。
“别吵吵了,本来师傅就说上午不接病人了的,你跑来瞎凑什么热闹?还害得我差点挨罚!放心,我跟红桃是俩臭皮匠,凑一个师傅,死不了人的。”阿牛本来无缘无故被穆郎中吼了一通,还差点被罚,心里自然窝着一腔憋屈。听到荷叶毫不避讳地质疑红桃的医术,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冲着荷叶没好气地吼道。
荷叶想着自己这副脸确实不好出去了,万一撞上张志泰,让张志泰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相,怕是更会降低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