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芹对于刀疤像挑选菜物一样打量自己的态度十分生气,可是又不敢置喙。但是有些事必须提到点子上说,不然吃亏的可就是自己了。想着她调整了一下心态,将身子坐得更端正了些,扬起下巴觑着刀疤道:“舵爷,你把那死丫头的脸毁了是几个意思?怕不是个替身吧?所以这余下的佣金,恕本夫人不能如约支付了。”
其实李玉芹从开始就是打的过河拆桥的目的,只是连丹凝呗带回来之前,她一直苦于没有合理的借口。至于以毁容为由拒付尾款是她昨儿想了一夜做的决定,毕竟她的私房钱没有多少,将来还要给连彩儿备置嫁妆,轻易是不拿出手的。
“替身?夫人所说的胎记可都有,上哪找那么巧合的替身?您这莫不是想要赖草民的账?”刀疤居高临下地蔑视着李玉芹,不由嗤笑一声,想来这养在深闺后院的女人到底是不知道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
“你,你笑什么?本夫人是不会给你钱的,赶紧离开吧!否则我喊人来你就别想走了。”李玉芹听到刀疤的嗤笑声,不由怒从心生,这贱民居然敢嘲笑自己,只是开口训斥时,因为心虚竟有些口吃了起来。
刀疤上闻言眸子微微一敛寒光四射,他上前一步,轻而易举地就用右手虎口扣住李玉芹的喉咙,脸凑近李玉芹的鼻尖:“啧啧,连夫人,我该说你天真呀?还是说你脑子进水了不好使了呢?喊人?你信不信人来之前我就先了结了你!?”
刀疤说着手上的力道又涨了三分,李玉芹顿时觉得通不过气来,双手拍打着刀疤的手,两只脚拼命地踢打着。此刻的她涨红了脸,看上去狼狈极了,就像是被人牵制的线偶一般,想要反抗都无从下手。
站在门口望风的梅姑,刚收到李玉芹的暗号后是准备叫人的,毕竟自己就在门口占尽了优势。听到刀疤的话后又看见刀疤的力道不像有假,只好把到嘴边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上前扑打着刀疤:“你这莽夫快放开我家夫人!”
刀疤嘴脸上翘邪邪一笑,不费吹灰之力左手一挥就将梅姑打倒在地上晕了过去,然后才恶狠狠瞪着李玉芹:“今天必须把钱给老子,否则你们俩甭想活着从这里出去!”
李玉芹本来想黑吃黑,赖账不给的,结果她低估了刀疤的凶残和大胆,眼看刀疤如此不懂怜香惜玉胆都吓碎了一半,想要说话却只能咿咿呀呀地叫唤着。
刀疤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着的梅姑,右手的力道一松,李玉芹便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使劲咳嗽起来,能再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简直是太好了,她刚刚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道,这缓过神来再看着刀疤就充满了惧怕感。
真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才会想着跟刀疤抢钱,还好自己早有准备把银票藏在梅姑身上,如果真的没带怕是刀疤真的会掐断了自己的脖子。
李玉芹想着不禁浑身一颤,伸手摸了摸脖子暗道还在,才站起来谄媚地对刀疤说:“舵爷消消气,是我不识抬举惹了您不高兴,再说了,人家只是与您闹着玩,哪敢真不带呀?银票都在梅姑的胸襟内,我这就取给你。”说着媚眼一挑,示意刀疤看向梅姑那傲人的双峰。
刀疤久经江湖,怎么会不知李玉芹话语里的道道儿,坏笑一声,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慢慢地走到地上的梅姑身边,斜睨着李玉芹:“连夫人的意思是?”
“刚刚是我不对,就当给您赔罪了。”李玉芹看着刀疤贪婪的眼神,顿时有点害怕,边往门外退,边结结巴巴的:“我去门外给你守着,舵爷您尽管玩的尽兴。”
“有意思,爷正好很久没有开荤了。只是,你觉得你一个当家夫人站在门外妥当吗?把门关上坐在禅几前读你的经书,别扫了爷的雅兴!”说着,右手在李玉芹的身上狠狠捏了一把,看着李玉芹惊呼一声,面上染上绯红,哈哈大笑两声抱起梅姑走进内室。
李玉芹故作镇静地坐在禅几前读着自己的经书,不久屋内就传来了女人的娇喝声和男人的喘息声。听了这样蛊惑的声音,她怎么可能还读得下经书?想着十几年来连徒生从未碰过自己,而自己也不曾偷过腥,这久经空置的躯壳在内室的伴奏下早已蠢蠢欲动,不禁一阵潮红又涌上脸颊。
李玉芹想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于是,闭上眼睛默念着禅经摒除杂念。
刀疤出来时就看到这一幕,他一边意犹未尽地整理着衣服一边走过来:“哈哈哈,夫人好境界,这都静得下心来。”
李玉芹停下动作,抬头时看到刀疤坦露的胸膛,竟一时鬼迷心窍站起来向刀疤走去:“舵爷,啊……”谁知腿下一软便跌入了刀疤的怀里。
对于送上门的美色,刀疤向来是不会拒于千里之外的。他双手扶住李玉芹的胳膊,看着她面色绯红,久经风花雪月的刀疤自然知道李玉芹这是春心萌动了,嗤笑一声将李玉芹搂得更紧了。
李玉芹此时脸贴在刀疤的胸膛,就像是被软化了骨头一般,瘫趴在刀疤的胸膛一动不动任由刀疤扶着。
屋内的梅姑在刀疤疯狂地掠夺自己身体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她害怕面对眼前的一切,也从没有想过自己忠心侍奉的夫人居然会为了讨好一个低贱的歪人而出卖自己,于是索性闭着眼睛继续装昏。
此时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更是不敢有任何动作了,万一被夫人发现她知道了这样的秘辛,怕是也不用活着回去了,她任由自己衣不蔽体,闭着眼睛,心里盘算着一连串的计划。
“怎么?连夫人这是没有满足?莫不是咱南翼的殿阁大学士是个金旭其表败絮其中的?让咱夫人这般的如饥似渴?”刀疤忍着腹部的一股灼热,调戏着李玉芹。他玩女人最喜欢的就是用极其下流的话先羞辱对方一番,然后再让对方臣服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