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殿,殿中装饰、布置,琳琅满目,好似各物俱全。
深处宽椅之上,金克行高坐,左右两侧坐着三女,其中之一,是太后白雪兰。
楚元德不免多看白雪兰几眼。
楚元德一行七人,纷纷行礼,然后,入座。
众人先是说些场面话,似言谈甚欢。
随后,金克行询问天京城衙门中事,仅问了些皮毛。
楚元豪一一应对。
然后,便说些有的没的,互相应付。
午宴过后,楚元德一家回地诚宫。
次日,按照安排,进宫诸人须离宫。
依依惜别后,楚元德随众离开皇宫。
回到代国公府,休息一日。
自有不少人前来拜见楚尚仁与楚元豪。
楚元德通知黄友达,初八聚集兵部众人,商量事谊。
楚元德遣人调查冯正峰。
待楚元德聚集兵部众人商量各事,成立各司,任命职守,不久便开始运作。所设地点在外三城。
没几日,有人回报,言年后冯正峰府上进出官商富豪,络绎不绝。
关于冯正峰的详情,一一呈报楚元德。
冯正峰官居从一品集贤殿协理大学士,闲人一个,平常往来之人并不多,待定为会试主考,拜访之人,不可计数。
楚元德来到卓府,报上名讳,欲见卓水晨。
在一处大厅之中,楚元德见到卓水晨。
卓水晨询问楚元德病情,楚元德则言已痊愈。
楚元德道:“卓兄可知我所得何病?”
卓水晨摇头不知。
楚元德道:“中毒。我细细想来,下毒之人,应是昭仁公主。”
卓水晨心惊,道:“这不可能。当初宴上诸人皆无事,楚兄恐想错了。而且,昭仁公主为何要杀你?”
“诸人散后,昭仁公主独留下我。”楚元德道,“虽未饮食,但她却让我刺杀卞王。我便颇有疑心,便想见风长卿,见完风长卿,听其所言,方知昭仁公主在欺骗我。隔两日,我中毒,便推测出昭仁公主的意图。”
卓水晨细想前事,觉得楚元德所言不错。
“已是年后,卓兄可想好为我父子做事?”楚元德道。
卓水晨道:“我若不答应,楚兄是否也会拖我下水?”
楚元德笑道:“卓兄与我走得太近,恐怕陛下早知晓了。不知陛下有无疏远卓家?”
卓水晨并不答话。
楚元德道:“卓兄是聪明人,可有了决定?”
卓水晨考虑半晌,道:“我可以帮助楚兄,但目前须在暗处。”
“当然。”楚元德道,“也须考虑丘国公府诸人安全。”
卓水晨便决定了。
楚元德道:“今日前来,有事请卓兄帮忙。请卓兄想办法从冯正峰处弄出会试考题。近日有不少高官显贵拜会冯正峰,卓兄去拜会一次,不会有人怀疑。”
卓水晨明白楚元德想借会试有所发挥,他道:“十五,待陛下批定,考题便决定下来。现在十二,还有几日。想弄到考题,关键在冯正峰是否愿意泄题。”
楚元德道:“可从近日拜访冯正峰的人中,打探口风。”
于是,卓水晨在王孙公子间打探消息,不少人言冯正峰不愿泄题。
不久,有人到天京城衙门喊冤,状告数名吏部侍郎及户部侍郎。全是有职。
楚元豪遣人捉拿,关入牢中。
楚元德于黄友达府中,请吏部及户部其余侍郎一叙。
众人早得到一些侍郎关入天京城衙门牢中的消息,不敢不到。
楚元德言及在吏部与户部成立新司之事,诸人不敢违背,纷纷建言筹备。
随后,楚元德依兵部之例,在吏部与户部新立各司。
侍郎入狱之事,很快,金克行便知晓了。
遣人调查,回报,言有人在天京城衙门喊冤,经查,确有其事。
金克行颇怒,于其余侍郎中选用数人。
楚元德聚集十二位新任有职侍郎,来了十一位,户部侍郎蒋路未到。
楚元德遣人调查蒋路。
蒋路乃犀国公公子,外三城有一处私人府邸,新任职司后,便不住外三城,回外一城犀国公府住了。
不久,有一些人于天京城衙门状告蒋路,楚元豪遣人至犀国公府捉拿蒋路。
犀国公府护卫拦住,不让天京城衙役进入。
蒋路忙将楚元德欲在户部成立小户部之事,禀报金克行,言自己不愿意加入,方被报复。
金克行得知后,下令楚元豪,令其撒回衙役。同时,金克行调一部分兵马往犀国公府周围集结。
楚元豪呈上证词与证据,铁证如山。
金克行见后,气不打一处来,下令楚元豪,以后外一城刑狱之事,由刑部直管。
当然,蒋路已被免职,由刑部调查。
金克行又选用一名户部侍郎顶替蒋路。
次日,新任户部有职侍郎便拜见楚元德,听从吩咐。
金克行已从蒋路处得知,吏部与户部侍郎皆投靠楚家兄弟,依然新任原户部侍郎。
随后,金克行责成刑部,调查吏部与户部诸官员。
哪知又有人于天京城衙门状告多名刑部侍郎。
楚元豪遣人前去捉拿。
原来众刑部侍郎早已搬迁至外一城,无法捉拿。
后来得知,工部、礼部众侍郎皆搬迁至外一城。
刑部遣人捉拿吏部与户部侍郎,也被阻拦,不得成行。
刑部将罪状遣人交给天京城衙门,天京城衙门也将罪状呈给金克行。
事态扩大到整个六部官员,两边僵持不下。
朝野沸腾,天京城内议论纷纷。
不久,六部诸事多废,而天京城衙门照样运作。
需办事之人不去六部,皆往天京城衙门。
金克行方知中计。
金克行需办理之事,皆不得行。
勤政殿中,金克行与赵寻、吕德超商量。
金克行道:“如今六部混乱,诸事不行,该当如何?”
赵寻道:“楚家用谋智取,不以兵强攻,因有所顾忌。六部混乱,一时难以恢复。不如遣人与楚家谈判。”
吕德超道:“如今官员渐往天京城衙门听令,久而久之,恐大权旁落。确需遣人谈判。”
金克行道:“楚家若以家眷为交换条件,那该如何?”
吕德超道:“可以从权。主要家眷不能放出宫,其余家眷可以。”
赵寻道:“不如先试探楚家口风再说。”
金克行道:“由你二人负责谈判,一定要让六部尽快可以运作。为了不影响五日后的会试,得调士兵协助各事。”
三人商量一些细节,方才散去。
赵寻与吕德超离去后,组织数名口才了得的官员,准备谈判。
另外,赵寻修书一封,言官员对立,不利于朝政,奉陛下之命,愿与楚元豪商议政事云云。
赵寻遣人将书信交给楚元豪。
楚元豪收到书信,回书一封,商量议事地点与时间。
后双方商定,二月十三辰时,于外二城碧茶阁会面。